沐笙在大学毕业后,并没有从事她本专业的工作,而是自告奋勇的到了温隽凉在皇城的“暗夜”里担任客户经理。
“暗夜”在皇城属于最顶端的消费之地,一般人根本进不去。有一段时间,有些年轻的大学生痴迷“暗夜”,为了能进“暗夜”见识一下,亦是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这一年的秋天,温开朗从美国回来了。
沐笙再次看见他的时候,他已经不再是那个怯生生的小男孩了,也不再是那个阴郁少年,他整个人散发着一股邪魅又妖娆的气息。穿着很美国风,戴着一顶黑色的乓球帽,脖子里挂着银质的项链。
不得不说,他的穿着很另类,但是却也异常的好看。
一个午后,在吃完午饭后,沐笙正准备去书房找几本书看。就在走廊里却是被一个人堵住了去路,她顺着那人脚上穿的运动鞋慢慢往上看去,直到看见那张带着三分邪魅的面容时,她的心猛然一窒……
“开朗……”她低低的唤出声。
男人嘴角一扬,那个弧度是全完的放肆,“听说这几年来你还是没有放弃,一直想爬上我大哥的牀,怎么样!是不是觉得爬得很累……我大哥女人也不少,但是就是没把你放在眼里,是不是觉得很失落,嗯?”
这样轻蔑的尾音上扬,沐笙不是傻子,她听得出来。
“我爬上谁的牀都不会再爬上你的牀,这个你放心!”沐笙素来是有脾气的,这时唯一想到的就是直接回击,却没想过这种话一说出来,对于一个男人而言就是挑衅,那个后果不能说严重,但绝对也不轻松。
温开朗眉一凝,他的修长的手直接打开了一旁的房间,又是飞快的将沐笙一起拉了进去。
一进入屋内,沐笙才发现是一间储藏室,此时她的腿在发抖,竟然站都站不稳,但是她更想马上离开这里,因为她清楚的从男人眼里看到了危险的气息。
“温开朗!你要干什么……”沐笙不断往后退。
“睡一次也是睡,睡两次也是睡,我想对你来说怎么样都没区别。”温开朗这么说着,已经拿下了帽子,开始脱他自己的衣服。
当黑色的汗衫褪去时,沐笙看见他的腹肌时,她就直接向着门口冲去。
不!不要!
她在心里这么叫嚣着,可是她感觉到男人的气息已经直接将她包围,正不断侵蚀着她。
之后,便是更加万劫不复的沉沦。
温开朗觉得自己中了毒,那个毒就是沐笙。
他每次回国就会去找她,想方设法的要去侮辱她,他明知道她不是那样的女人,明知她不是,但是他就是克制不住。
后来,他去了看了心理医生,心理医生说这是因为他幼年时留下的阴影。
一个月一次的心理咨询,心理疗程,让温开朗意识到,他对沐笙的感情不是单纯的姐弟,是另外一种感情。
当他意识到后,他害怕了,也更加胆怯了。
因为他知道她喜欢的是大哥,并不是他。
他能得到的仅是她的身体,却永远得不到她的心,他想,得到身体也是好的,至少她的身体完全属于他。
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与侮辱,她终于扛不住了,她跪在他的面前低泣出声,她说:“温开朗!不爱我就放了我,厌恶我就别再碰我,这样的你!更让我觉得恶心……”
怎么能放呢?
一放,她就真的会跑了。
可是他听见她提到了“爱”字。
这个字就像是能冲破一切一般,让他的意识开始模糊,他不知该怎么应对了。
有一天,他开着车又去了那个烟花巷,那个地方有他残破的童年,每次去那里,他都会清醒的意识到,他其实不是他。他一直是那个烟花巷里的小男孩,或许从未走出来过,他一直被困在那里。
其实烟花巷早已被拆除,有一部分地皮建成了商业区,有一部分地皮则是建成了居民区。
而,温开朗每次去所走的路仅是凭着记忆的方向走一走而已。
有一次,他走到了一个地方,那个地方之前好像就是他小时候的住过的破落房子。
依稀间,他好像看见一个女人,她不再穿得花枝招展,她不再化妆,她的穿着很朴素,她的头发有点散乱,她拿着一个铁通从屋里走出来,然后去公用的水龙头那提了一桶水往回走。
他透过窗户,看见女人开始烧水,她一边烧水一边开始咳嗽,直到后来咳嗽的越来越厉害。
在水烧好后,她从那个旧得梳妆台里拿出了什么东西出来,温开朗定睛去看,是一盒药,他看见她吃了药。
吃完药后,她的咳嗽才渐渐少了一些,或许是因为太累了,她走向了牀旁,然后躺了上去,后来好像是睡着了。
突然间,温开朗好像是什么都看不见了,眼前再次回到了现实里,变成了高楼大厦,都是钢筋水泥铸造出来的东西。可是,此时的温开朗却好像是想通了一样,他开始飞奔,他飞奔到他的车子旁。
他上了车,发动了引擎,然后拿出了蓝牙耳机。
熟练的拨通了一个号码,之后不久便是熟悉的女声从那头传来。
“阿笙!你先别说话,先听我说。我要对你说,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不管你爱不爱我,反正我很爱你,从我小时候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我就爱你了,不要说我早熟,我很庆幸我早熟,你可以一直不接受我,那没关系,我会一直在那,直到你接受我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