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浅至今还记得那个药片的味道,苦涩的就像是榴莲一样,从口腔到整个心脏很久很久都是那样的味道。
“在想什么,心不在焉的?”蓝辰轩见魏浅有些出神,自己和她说话也没有反应,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疑惑的问道。
“没什么,不用擦了,已经差不多干了,我去看看凡心饭有没有做好,我有些饿了。”魏浅回过神来,从蓝辰轩手里抢过毛巾,扯痛了自己的头发,也只是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
“一会儿就好,先把头发擦了不然容易感冒,你看还在滴水。我让凡心把药一起熬了,吃过饭休息一下把药喝了我们再出去,我打听过了,有个地方的栀子花开得还不错,我们去多摘一些回来。客厅里和你房间里都可以放一些,你很喜欢栀子吗?”蓝辰轩拉着魏浅,把她拉回沙发上,从她手里拿过毛巾,拉着湿漉漉的头发给她看。见魏浅乖乖的坐下来,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总觉得魏浅怪怪的。
“哦,…算是吧,它的味道清淡…”魏浅坐会沙发上,下意识的伸手摸着自己的后脑勺,有些迷迷糊糊的,那个人那时候也拽痛了他的头发。
“疼,……”她下意识的出声,有些微弱的不安。
“弄疼你了,还疼吗?”魏浅坐在沙发上,蓝辰轩把她的头发抓在手里用毛巾裹起来,却看见魏浅脖子上红痕,下意识的抓紧了手指。听见魏浅叫疼,松手把手里的头发放了,略带歉意又有些着急的问道。
“还好,怎么了。”魏浅下意识伸手按住自己的发根,也遮住了脖子上的痕迹,湿漉漉的头发散了一肩。水珠顺着发梢落在沙发上,魏浅不敢去看他的脸,小声的问道。
“没事,昨天我们……对不起,我有些喝多了,有些事情……”蓝辰轩拿起毛巾,重新开始帮魏浅擦头发,想说的事情在舌尖打了几个转,最后还是说的坑坑巴巴的,最后自己也不知道想要说些什么。
“什么事都没发生,我生理期到了,你只是喝醉了酒,在我家里睡了一晚上。”魏浅伸手抢过蓝辰轩手里的毛巾,从沙发上在站起来,慌慌张张的退开了几步,别开脸生硬的说道。
蓝辰轩看着她,他知道她是在说谎,他虽然喝多了,但还不至于醉的不省人事,况且他也不是什么未经人事的小毛头。他忽然有些气闷,魏浅这样无非是在为他开脱,这种感觉一点也不好。
“那你还吃我给你的药,你难道不知道……那药……。”蓝辰轩看着魏浅脸上带着明显的怒气,他不相信魏浅不知道,那颗药是做什么用的。
“止痛药,难道不是吗?”湿漉漉的垂下来的头发遮住魏浅的脸,她始终侧着脸不敢看他,发尖上的水滴在地板上,蓝辰轩看着她心里说不出来的五味杂陈。
“魏浅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算了……,既然你这样认为,就当我自作多情。”蓝辰轩咬着牙根恶狠狠的说道,转身干净利落的离开了。门板砸在门框上的声音,格外的响。魏浅走到沙发边上坐下来,慢慢的闭上眼睛,任由发尖上的水落在沙发上。
“你到底怎么了,从刚才开始就奇奇怪怪的,是哪里不舒服吗?”蓝辰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擦好头发,坐在魏浅的身边,现在他的手正放在魏浅的额头上一脸凝重担忧的问道。
“我没事,辰轩你是我的。”【从前是,现在也是,这一次一定不会让你再离开。】魏浅看着蓝辰轩,身子挪过去一点,伸手紧紧的抱着蓝辰轩细窄的腰身,抬头看着蓝辰轩,固执而又认真的说道。
“好,我是你的,蓝辰轩是你的。”蓝辰轩忍不住笑了笑,伸手抱着魏浅,在她耳边轻轻的说道。希望她日后能原谅他今天所说的谎,这世间早就没有蓝辰轩这个人,有的只是她眼前的陈轩,所以一开始,他就对她撒了谎。
“你不能骗我,一定不要骗我,否则……”魏浅窝在蓝辰轩的怀里,小声的说着,否则什么,却只有她自己听得清楚。
“魏小姐,饭做好了。”凡心一走进客厅就见,两个人亲亲蜜蜜的抱在一起,心里不惊讶是骗人的,但是脸上却不敢表现出半分来。
“去吃饭吧,下午不是还要出门。”蓝辰轩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笑着说。
魏浅回头看了一眼凡心,慢慢的松开手,一脸淡然的从沙发上站起来,往餐厅走。蓝辰轩看着魏浅忍不住笑,明明是在自己家里,却还是这样不自在的样子。
凡心却紧紧的盯着蓝辰轩,这个人对魏浅影响似乎已经有些过了。她从来都觉得,魏浅不论在什么样的情况里,都应该是冷静淡然的,可是来这里的这些日子显然不是这样的。
那个人似乎也正是看中了这一点吧,所以才选择了蓝辰轩,情这个字有大约很少有人逃得过,特别如魏浅也不外如是。
就在魏浅和蓝辰轩在c市淡淡浅浅的开始谈感情的时候,苏黎世的局势却是一触即发。宫寒月回苏黎世没多久,史密斯就在各个方面为难宫家,生意上也好,军政仕途也罢,只要是宫家涉猎的地方,都无一幸免,不过也只是在暗下操纵,并没有抬到明面上来。
宫寒月一开始知道的并不多,他以为学校开学,那两个人也差不多该回来苏黎世了,却不想他最后却料错了。
学校开学很久宫寒月都没看见蓝辰轩和魏浅回来,四处打听了一阵子以后才知道,魏浅和蓝辰轩都休学了。宫寒月站在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