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落之前已经把你的企划案给我看了,很精彩不愧是季少。( 用三年,季少就能做到比预期还要好的成绩,我真的没有看错人。”魏浅看着院子里被雨水打得七零八落的花朵,不愿意去看季云帆那张此刻写满失望的脸。
“还要多谢魏小姐才是,若果不是魏小姐这些也不过是几张废纸罢了,我还有事就不多留了,微笑小姐要好好照顾自己才是。”季云帆举得刚刚含在嘴里的杨梅意外的酸涩,明明是浸在唐水里泡过了。季云帆狼狈的伸手抓过桌子上面的卡片,打开玻璃门和正准备给他端咖啡出来的护工梅西撞个正着。滚烫的咖啡洒了一身也不管,急急忙忙的就离开了。
“对……魏小姐,客人这是?”梅西呆愣的站在门口,看看坐了没几分钟就匆匆忙忙走掉的季云帆,再看看坐在走廊里望着屋檐下的雨水出神的魏浅,一时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外面刮起了风,吹起些细细的水雾,带着些冰冷的寒意,梅西打了个寒蝉低头就看见撒了一地板的咖啡,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你把地上打扫一下,弄好了再把走廊上的东西收一收,雨越下越大了。”过了一会儿魏浅叹了口气,摇着轮椅慢慢的进了屋子。
“恩,好的。”梅西看着外面越来越暗的天空,点了点头。总觉得今天的魏浅有些不一样,却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
魏浅见过季云帆以后就好几天都起得有些晚,日子还是如水一样的过,天气好的时候就在院子里晒晒太阳看看书,天气不好的时候就在走廊上坐坐。自从那以后梅西不用说什么,每次端过去的药,魏浅都不不发一言的喝掉。( $>>>)
宫寒御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面,这里可以看见整个城市,楼下车水马龙,夜幕低垂的时候整个城市都湮灭在一片霓虹红灯光里。
“隗在瑞士的总部在昨天被攻陷了,各方势力在隗的总部里发生了殴斗,隗里面的人生死不明不知去向。现在已经没有谁知道隗究竟还有没有活口了,警察去的时候,现场一片狼藉,到处都是血迹。她什么都没做,宫先生你输了。”凡羽站在宫寒御身后,俯身看着脚下的这个纸醉金迷的城市,捏紧着拳头恶狠狠的说道。
宫寒御没说话,看着外面漆黑的夜空,他真的是错估了那丫头么。怎么会,她不可能不知道隗的总部被泄露的事情,那是为什么呐,她居然什么都没做,甚至连通知隗转移都没有。这是为什么,宫寒御看着夜色下川流不息的车辆,心忽然乱了。
难道她是故意的,她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让隗彻底的消失。宫寒御忽然觉得心惊,这丫头真的疯了吧,他或者真的有必要再见见她。那么多人的命在她看来,真的就能那么随意的丢弃,宫寒御被自己想法吓得后退了几步,脸色一片惨白。
“宫先生,当初你不应阻止我通知凡心的,她是我唯一的亲人。在你们看来隗也许并不重要,可是对我来说不是,宫先生我要去找凡心,请您以后多保重。”凡羽嘶哑着嗓子,看着窗外被霓虹灯渐渐照亮的城市慢慢的说道。也不等宫寒御有什么其他的表示,转身就离开了。
宫寒御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始终没有回头,但是他终于知道张予落为什么说那丫头很特别了,她什么也没做,就已经让凡羽从他身边离开了。是真的什么也没做,这个丫头比他想象的还要狠,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
张予落知道隗出事的时候,刚好参加完张予雪的婚礼正在赶回苏黎世的路上,姜森刚好到苏黎世两天。张予落有种上当了的感觉,他忽然意识到魏浅让他回国是真的故意要支开他,但绝不是为了不喝药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情,而是不想让他参与隗的事情。他以为魏浅珍惜魏青禾留下来的东西,这些东西里包括魏氏集团也包括隗,他忽然想起魏浅曾经说过魏青禾就是太贪心,所以死了。所以其实她是恨隗的,那个害死魏青禾的根源,若果没有隗,魏青禾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商人,也许会有商场上的纷争却实在不会送了性命。
张予落将手机扔在车子里,心里像是被放在油锅里噼里啪啦的煎炸,隗的所有成员都联系不上,张予落把油门踩到底,恨不得长了一双翅膀现在就飞回去瑞士看看。他不相信魏浅会这么狠心,更不相信那群家伙那么短命,可是他却害怕得手都在发抖,他害怕之一切都是真的。
张予落到了机场马上换了一班最快能到瑞士的航班,等他疯了一样的赶到总部的时候,那里早就成了一片废墟,曾经坚固不已的壁垒如今只剩下残垣断壁。周围被拉满了黄色的警戒线,那曾经世外桃源一样的山间别墅,四处都是警察。张予落站得远远的,心像是被炸裂了似的血肉模糊,连疼都感觉不到了。
他忽然很后悔当初为什么要救魏浅,若是当初不救她,让她被那些病痛折磨得自裁,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事情发生。他真恨自己当初那把手术刀为什么只是割了她半个腐烂的胃,而不是割了她那颗黑色的心。
姜森撑着雨伞从车上下来的时候,看着面前的独栋别墅啧了一声,雨水打在伞上哗啦啦的响,雨下得很大把他整个裤脚都打湿了。姜森按了门铃,来开门的是一个德国少妇,看见姜森狼狈的样子,赶紧让他进了庭院。
“你倒是悠闲一个人躲在这别墅里喝茶,我都快被累死了。”姜森踢掉鞋子光着脚板走进屋子里,一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