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草房的门口,站着一个二三十岁的女子,只见她的嘴巴张的老大,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而她的双手则是条件反射般捂住眼睛,不让自己去看里面的一幕。
她的反应,用现代一个心理学名词来解释,就是视觉阻碍。
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屋子的最里头,是一间厨房。黑漆漆的已经被焦黑的炭灰染得不成样子,右边是乱糟糟的干草堆,而左边则是一大片空出来的墙壁。
就在这片墙壁上,染着一大块鲜红的血液,呈现没有规律的放射状甩向四周,还有几滴飞溅到旁边的地方。
——血液不算很多,不过巴掌大的面积。
在干草堆与染血墙壁旁边的角落里,放着一个灶台。而那灶台之上,躺着一个男人!
男人的头向右边歪倒,背后狠狠地撞击在墙壁上,表情因为痛苦而变得狰狞。他胸口处的衣衫尽数破裂,插着三把只露出柄的刀。刀柄的位置均从下向上歪着,排成一排,将胸口处搅得一片血肉模糊。
——三把飞刀作为暗器?
双腿着地,微微弯曲,向右倾斜。两手无力地支撑着身体,分别放在两边。他的下半身没有伤,看来胸口那三把飞刀是致命处所在。
“这、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有大胆的人走到倾歌旁边,手伸向墙上的血迹,小声问道。
“别动!”倾歌抛过去一个冷眼,厉声呵斥,吓得那人连忙收回伸出去的手。只见倾歌转过身,对周围之人道:“不要靠近这里!全部站到一边,别离开!不要随便乱动犯罪现场任何一件东西!你们报警没有?”
她习惯性的把手伸向左臂——在二十一世纪,这里装着她的fbi搜查官证。
“报警?”慕寒夜穿过人群,走近倾歌。他的眼里,似乎多了些什么。
好熟悉……
“通知衙门。”倾歌扭头转身,眼神一扫,凌厉的目光让那人情不自禁地后退几步,空出位置。“你发现死者的时候,在场还有没有其他人?”
问问题之人,正是那受到惊吓的女子。
女子显然没有回过神来。
“你发现死者的时候还有没有其他人?”倾歌皱眉又问了一遍。尸体紧绷着坐在那里,全身线条僵直,死了已有一段时间。一般的血液凝固只需要两至三个小时,这么一看,墙上的已经凝固很久了。
“我、我……”女子结结巴巴的说不出一个字来。
“回答我!”倾歌冷冷地说道,语气中带有不可抗拒的命令。这是一起谋杀案!她刚刚检查了,除了头部和胸口的伤之外没有别的伤口,头部只是在倒下的时候轻微碰撞了一下,也就是说凶器只可能是胸前的这三把刀。
动作干净利落,人只是反抗了一下就死了,是惯犯!
“没有,这户人家的脾气怪异的很,大家都不喜欢搭理他。今天早上我路过这里的时候,看见房门是开的,门口乱成一团糟,就想进去提醒一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