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见面后的隔天,龙川就被正式带走接受调查了。 他的公司也已经被清算,所有的资产拍卖的拍卖,抵债的抵债,曾经轰动一时的新兴权贵,就好似一场繁华旧梦。
我和父亲还是为他做了该做的努力,一向清高不喜求人的父亲为此还去找了多年未联系过的、身居高位的那些早期的同学,万幸他们那个年代的人比较顾念旧情,在他们的帮助下,我们还能够了解一些龙川之所以涉及犯罪的内幕。
原来要恶整他的并不是别人,其实就是他的大哥和二哥。他的二哥从政,多年积攒下来手里本就有一大笔灰色收入急待“洗白”,于是他二哥把钱都暗交给龙川进行打理。如今龙川破产,他二哥成为了最大的输家,但因为钱的来源不明,根本不敢声张,所以只能对龙川泄愤。他大哥则是因为他父亲留下的遗嘱而对龙川十分不满,如今见龙川一下倒下了,自然恨不能他摔得更惨一些。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这个世界上因为利益,有多少的兄弟姐妹之间反目成仇父亲告诉我,我们的实力相差太大,根本就无法把龙川从浑水捞起,顶多能够关照一下他以后在牢狱的生活。
可是,就在龙川快要被判刑的时候,突然有一个神秘人对龙川伸出了援手,一口气帮他还了所有欠下的债务,龙川被成功救下,可是没有人知道这个人是谁,为何会如此慷慨。
龙川突然没事了,可是随后就消失了,甚至连短信都未曾给我发过一条,就这样突然在人间蒸发了。
一切转变得太快,让我毫无心理准备。我想不通这个帮他的人是谁,是林可欣她对他会有那样深沉的爱吗她会有这样雄厚的实力吗还是龙川的前妻他们早就断了联系,他又如何会帮他无数的问号在我的脑海里盘旋着,我猜不透也想不明白,更想不明白龙川何以会突然消失,并且再也没有任何消息。
所有认识他的人,没有一个人知道他去了哪里,没有一个人知道他的下落,更没有一个人知道他现在是生是死。
我再次变得焦虑,太多的疑惑日日夜夜折磨着我,让我寝食难安。我发现直到最后,他在我眼里依然是一个捉摸不透的男人,就如同他最后的消失一样。无论他表现得对我多么深情,他的灵魂却始终在另一个与我完全无关的世界里游荡。我到最后也没能懂他,这件事让我有一种莫大的难过。
我变得抑郁,甚至出现了午夜梦游的症状,常常自己开门走到楼下,走在黑漆漆的操场上,像孤魂野鬼一样飘着,而自己却毫无知觉。可是白天我却一切正常,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丝毫没有任何的紊乱。
我的症状让父亲尤为地担心,来探望开心的卓君知道我的情况之后,他说我是这一段时间的精神压力太大却没有排解、一直紧逼自己才会导致这样的情况。他让我和他一起去新加坡,在那边疗养一段时间,等心结解开了,再回来忙工作和陪孩子。
我本不想去,但是我的症状让父亲无比的焦虑,他不断劝我随卓君一同前去。于是乎,不久后,我把开心留在家里交给了父母照顾,随着卓君一同去了新加坡。
这是我第一次出国,我却没有特别开怀的心情。心里郁郁地落下了一块心病,像一个解不开的结,除了系铃人,一般人爱莫能助。
卓君并不急着逗我开心,从坐上飞机的那一刻,他就问空姐要来了两条毯子,把毯子都裹在了我的身上,然后递过来肩膀对我说:“来,靠这里,好好睡一觉。”
我也并未觉得扭捏,直接靠了上去,他为我让我更舒服一些,于是伸出手来轻轻地环着我,之后他把其的一个耳机放在了我的耳边,放的是班得瑞的演奏曲,我知道他这样做是为了让我去除杂念安心睡觉。
后来我不想睡了,他就陪我聊天,他很会找话题的切入点,小心翼翼地避开我的“雷区”,却并不让我觉得无趣。他给我讲起了新加坡的一些神奇的传说与故事,让我的心不由自主地在一次次的笑声变得轻松起来。他真的是一个很会聊天的男人。
我们到达新加坡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他叫了司机来接我们,其他的行李都让司机拿着,唯独我的行李他一直自己提着,我问他为何,他说:“为美女效劳是一件多美的事情,我为什么要把这样的美差丢给别人去做”
他又一次成功把我逗笑了。
他所住的地方是坐落在半山腰上的一栋别墅,外形十分雅致,一看就是卓君会喜欢的住所。
“这是我几处住所的一处,这里安静别致,风景怡人,是最适合疗养身心的地方了。”他笑着说道。
因为夜色很浓,路灯比较昏暗,所以还无法看到全貌。这里给我的感觉,有点儿像电影非诚勿扰在西溪湿地时取景的那一栋别墅,有许多相似之处。
他带着我走了进去,他说早就为我准备了一间房间,一进来放下行李,他就迫不及待地带着我过去看。
他带着我一路穿过大厅,在走廊的左右两侧有好几个门,其一扇门的外形特别雅致,果然,他推开了这一扇雅致的房门,随后我就闻到了房间里淡淡的一股幽香。
我跟着他走了进去,房间里的布局让我大吃一惊。一切,竟早就精心准备好了,看这情况,根本不是这几天内就准备好的。
房间的墙被刷成了淡淡的黄色,灯光也是柔和的黄色,衣橱都是原木的底色外面刷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