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勇说完摧马抖枪直取罗松,这次他先发制人了。
罗松气得吐血,认为杨勇又在吹牛,刚才我们俩打了一百多个回合难分上下,现在你居然要在二十合之内让我输得心服口服?鬼才相信!
罗松因气而急,拍马拧枪迎了上去,二人双枪并举又杀在一处。
两旁边的众将一看,这二人打得真有意思,打一阵停下来,说了一番话,接碴儿又打,这哪像战场上拼命呀,跟小孩子过家家差不多,分分合合的。由于距离较远加上战马的嘶鸣,这些兵将也听不太清二人刚才究竟说些什么。不过他们也不关注这些,他们关注的是二人到底谁胜谁负,因此都又瞪大眼睛看着战场上二人厮杀。
这次伸手,跟刚才完全不同了,杨勇像换了个人一样,一条枪如出水蛟龙,神出鬼没的,十多个回合罗松便招架不住了,被杀得节节败退。
两边的将士顿感奇怪,这么会儿的工夫,杨勇的能耐又飞涨了?怎么可能呢?
更奇怪的是罗松,杨勇突然间变得厉害无比,像打了鸡血一样,自己难以招架,这是怎么了?他简直是气极败坏,使出了浑身的解数,企图像刚才一样和杨勇再打上几十个回合,即使输了也算是合情合理。但是现在看来这却是妄想,常常是这样的情况,罗松的枪招未出便被杨勇识破了,杨勇像是猜透了他的心理一样,就像下棋,这样以招破招,迅猛出攻,罗松哪受得了?
其实这不奇怪,杨勇的六合神枪练到了顶峰,对枪法的驾驭已经达到了“一览重山小”的境界。本来罗家枪法就是杨勇六合神枪的一部分,加上二人刚才斗了半天,因此,罗松的枪招全在杨勇的掌握之中。杨勇说二十合之内让罗松输得心服口服并非狂妄之词,他是有把握的,也是给自己留有余地的,如果不是因为想收降这员大将,不想伤害他,十合左右,杨勇便可以将罗松击杀。这不是杨勇狂妄,而是六合神枪的威力。
因此杨勇一动真格的,罗松便撑不住劲儿了,十合之后便被杀得连连败退,无有还手之力只有招架之功。当二人杀到十七八个回合时,罗松累得热汗淋漓,呼呼直喘,手中的大枪仿佛着魔了一般不听使唤。
正在这时,杨勇虎晃一枪跳出圈外,收枪勒马对罗松道:“罗兄,你觉得还有必要再打下去吗?”
人有脸树有皮,像罗松这样的高手,还能死皮赖脸再纠缠下去吗?到现在他已经彻底认识到自己技不如人,不服高手有罪,如果再打下去,必然被动方挑于马下。杨勇及时收手,这等于手下留情了,人不能不识好歹呀。
因此罗松脸一红,抹了一把脸上的汗,对杨勇道:“杨勇,我罗松技不如人,输得心服口服。但是想让罗某投降,万万不能。罗某身为军人,愿意身死沙场,虽死犹荣,尽管放马过来吧,这次你不必手下留情,罗某不领情!”
杨勇听了罗松的话没有生气,眼珠转了转道:“罗兄这么说也对,本王也累了,今天我们就点到为止,明天再战不迟,告辞!”
杨勇说完一拨马,回归本军阵,对手下将士命令道:“收兵回营!”
众将不解,杨勇本可能轻而易举地打败罗松,为什么主动收兵了呢?但都不敢抗令,跟着杨勇回营了。
路上,众将不敢问杨勇个中原由,偷偷地问李靖,李靖摇头叹道:“怕是我们的王爷又动了爱将之心了。不过,王爷要想收服这个罗松,不太现实啊。”
罗士信仗着胆子问李靖道:“军师,为什么不现实?罗松的武艺除了姐夫之外谁人能敌?如果真能收降此将,姐夫身边又多了条了膀臂,五虎将现在缺少一位,他正好补上啊。”
李靖一笑:“谈何容易啊。这罗松跟罗成是同父异母的兄弟,罗松的爹爹罗艺、娘亲和兄弟都在唐营,他能背弃亲人投奔我们吗?”
罗士信恍然大悟:“啊,原来是这样啊,军师说得太对了,既然如此,姐夫还费这事干嘛?既然不能化敌为友,那就是仇敌,干脆把他一枪挑了算了,为什么让他活着回去了,放虎归山必有后患呀。姐夫该不会想不到这一层吧?”
李靖摇头道:“王爷的脑子不简单,罗松的底细他不可能不知道。王爷行事一向出人意料,想必有他自己的道理。”
带着疑惑李靖和罗士信来找杨勇,杨勇猜到他们干什么来了,微微一笑让二人坐下,道:“军师,士信兄弟,千军易得,一将难求。本王也知道收降这个罗松不是件容易的事,但还是想试试。今天一看本王是对的,姓罗的不只是武艺高强,还够个英雄,本王决定给足他弃暗投明的机会,不给自己留后悔。另外,李秀宁这娘们本王了解她,两边众将众目睽睽之下,本王占了上风反而及时收手退兵,罗松回去必然引起她的猜疑,你们就等着瞧好戏吧。”
罗士信听了连称妙计,李靖心里也暗自佩服,我这女婿深谋远虑,现在他的文韬武略,连老夫感到望尘莫及了,看来后生可畏呀!
感慨之余,李靖又匆然想起点什么,对杨勇道:“王爷,李秀宁不是等闲之辈,莫要小瞧了她,我们不能掉以轻心,须做好防范准备。
杨勇点头道:“他们还敢来偷营不成?如果他们敢来,就让他们有来无回,军师,这方面的事就交由你安排了。”
“属下遵命。”李靖说完和罗士信退出去了。
罗松本想和杨勇以死相拼,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