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兄,你去把这小子给本王摆平了。”杨勇已经忍无可忍,对程咬金愤然道。因为这是在杨勇的雅阁,他们二人说话也不用担心别人会听到。
“是王爷。”程咬金早就忍了他半天了,得到命令后,起身就走。
可是还没等程咬金走出雅阁门,楼下的台子上就发生了变化,杨勇又叫住了他,程咬金不知何事,赶紧来到自己的位置上,从窗户处往下观看。
只见一个面容微黑、公子打扮的年轻人径直上了彩台,来到王成面前,二话不说,抡起巴掌,左右开弓,啪啪,就给王成来了两个大嘴巴子。
王成也没防备,他也没想有人敢这么揍他,结果这两巴掌挨得太实在了,被打得从椅子上翻滚到地上去了,连椅子都带翻了。等他再爬起来,眼冒金星,看谁都是两个脑袋。两个脸蛋子当时也胖了,不过左右挺对称,说明抽他嘴巴的人是高手,这两巴掌力度一样。王成觉得嘴里又咸又粘,往下吐了一口,百分之九九点九九是血,剩下的是吐沫。
王成哪吃过这亏,平日里他净打别人了,此时他恼羞成怒,一手捂着脸,一手指着眼前这位公子,骂道:“你他妈是谁,竟敢殴打敢打本官,你知道老爷我是谁吗?”说着,呛啷一声把腰刀抽了出来。
打人的公子一点也没在乎,面无表情地往前又走了几步道,“当然知道,你不是王成,并州府的巡检校尉,袁大人的小舅子吗?”
如果王成不是个傻蛋,此时他就应该收敛了,对方对他的底细知道得一清二楚,还这么揍他,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此人比他的后台还硬,根本不怕他。
可现在王成脑子懵了,本来他想把这里的四个花魁都过一下手,然后再捞点好处费,最后以并州府的名义把这里一封,美美地回去向他姐夫交差,可是事与愿违,花魁一个没捞着不说,还喝了两次洗脸水,人前丢人现眼,他本来就很生气,现在又被一个其貌不扬的公子上来不问三不问四揍了耳光,他现火气冲天,啊还有心想别的,抡刀就砍,“你说对了,老子就王成,老子宰杀了你!”
这位公子赤手空拳,一看刀下来了,上步闪身,王成一刀砍空,没等他收刀呢,公子出手如电,一把抓住他拿刀的手腕,往旁边一带。王成也就是三脚猫的功夫,根底太浅,哪里还站得住,身子一歪就向这位公子裁来。
公子抬腿就是一脚,王成被踹离地三尺多高,摔出一丈来远,就到了台子边上,王成惨叫一声,手中钢刀早扔了,捂着肚子像窝豆芽一样就地翻滚,他觉得肠子都要断了,呻吟了几声之后,也没爬起来,对他的手下喊道:“你们几个笨蛋,还愣着干什么,快上去杀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王成带的几个官差赶紧蹿上台子,其实台子上已经有了两个官差,只是刚才这两个官差被惊呆了,还是那句话,平日里净是王成横行霸市,欺负别人了,谁敢这样揍王成啊?今天这个公子上来二话不说,出手这么狠,把这两个官差惊住了,王成这一喊他们才各拿刀枪一起向公子围了上来。
这位公子不慌不忙,伸手从身摸一个牌子,冲围过来的官差一亮,喝斥道:“你们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这些人一看公子亮出的原来是个黄色的腰牌,腰牌很精致,金边银线,上面赫然写着几个字:秦王府侍卫。
这几个官差不是傻蛋,他们当然知道这几个字的份量,吓得脸色一变,面面相觑,然后赶紧收了刀枪给公子跪倒施礼,“不知上差在此,我们有眼无珠!饶命,饶命……”
此时王成的眼睛可没闲着,虽然他疼得龇牙咧嘴的,在地上起不来了,但他也想看看自己的手下收拾这个不知道死活的公子为自己出气的场面,因此,这个公子一亮腰牌,他也看到了这个腰牌上的几个字,吓得他脑袋嗡了一声,早忘记了身上的疼痛。
秦王府的侍卫在此,说不定秦王也来了,那谁惹得起呀?闹了半天,四姐妹玉春楼是由太子罩着的,怪不得这么牛气冲天呢,看来今天本官挨这一脚太便宜了,没被砍了脑袋就是万幸。
“大人恕罪,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秦王……”
“嗯?”王成刚说出秦王两个字,这个公子一瞪眼,杀机顿现,吓得王成不敢再提名讳了,也算他有点小聪明,一看侍卫扮成公子模样,就知道了,以李世民的身份和地位怎么能公然当青楼的后台呢?
王成赶紧改口,像狗似的,摇尾乞怜,对这位公子,对白玉,都是连磕头带作揖的,把那些房契地契和官文凭证又恭恭敬敬地还给白玉,然后说了一大堆陪罪的话,然后被几个手下扶着下了台,没入人群狼狈跑回了并州府衙。
闹了半天,客观上急杨勇所急,替杨勇出手收拾这个官痞,是李世民暗中下的令。
原来,李世民一看王成要没收了四姐妹玉春楼的官凭文书,并封了这里,可气坏了:这纯粹是找斜碴儿,现在是休养生息,鼓励农商,这不是与父皇的旨意背道而驰吗?就算没鼓励农商之前也没这一说,人家的青楼有手续,照章经营,合法纳税,你管那么多干什么?你作为地方官,如果有人来找碴儿,你应该来保护,可是你却来捣乱。有章不遁,有令不施,这个王成真是该死!
另外头牌没见着,怎么能让这小子把这里封了呢?这个月儿身怀绝技,绝非普通的青楼女子,刚才她还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