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李世民闯进来了,张、尹二妃作惊慌状。
不过这种惊慌说真也真,说假也假。说它真,二妃是害怕李世民抓住了什么把柄,或者搜出杨勇,二妃的担心是一种做贼心虚者的真实流露。
说它假,是因为二妃早有准备,有演戏的成分在里面。
因此,这种表现在李世民面前的惊慌恰到好处,让李世民更加确认自己的判断。
“秦王殿下,你这是?……”尹妃说着,向李世民投去羞怯的目光,和张妃把少而露的衣服紧了紧,想遮住胸前外露的春光。
李世民看二妃这样子,知道他们俩是衣服都没来得及穿,肯定把杨勇藏起来了在这里装相,不由得心中咬牙骂道:“贱人,竟敢与杨贼私通,多大胆子?亏你们还是父皇最宠幸的妃子,我们父子的脸让你们两个贱人都丢尽了,父皇真是瞎了眼,待孤搜出杨贼之后,再和你们算账!”
李世民强压怒火,此时恨不得把这两个水性扬花的女人给宰了,但是在没抓到证据前,他极力地克制着自己,但又不得不找借口施礼道:“哦,是这么回事儿……世民方才追拿贼人杨勇,刚追到了附近,就听到这里有男女之声,世民害怕贼人对二位皇姨不利,这才急匆匆闯进来了,和三弟没来得及回禀,失礼之处还望二位皇姨多多海涵。”说着,那双机警的眼睛紧紧盯着二妃的反应。
“啊好说,我们都是一家人,就不必客套了。不过你说杨贼跑进我们宫里来了,这怎么可能,大白天的,我们姐俩都在,张让还在门口,杨贼该有多大胆子,敢往二妃宫跑,这不是飞蛾扑火吗?”说着尹妃瞥了张妃一眼。
“是啊是啊。”张妃赶紧帮腔,“杨勇一个大活人,要是跑进来,我们几双眼睛呢,能看不到?会不会是你们弄错了?”
李世民知道她们在装相,也不在跟他们俩扯淡废吐沫了,目光如炬道:“本王决不会错,刚才在外面听得真真的,有男人在里面fēng_liú快活,赶紧让他出来吧,你们还打算瞒到几时呀?!”
二妃一听脸就变了色,即惊又羞,刚才我们俩的喊声音真有那么大?还是李二在使诈语?不管怎么说,事到如今,死都不能承认,戏还得往下演,否则前功尽弃。
于是二人由惊由羞变成怒,尹妃怒容满面道:“殿下,你说什么?刚才我们姐俩在床上……睡觉,哪有第三个人呀,更没有什么男人,你……你你你,你可不能血口喷人!”
李世民冷笑一声:“哼,睡觉?天都到这般时候了,你们睡的是什么时候的觉?那些不堪入耳的声音又如何解释?难以自圆其说了吧!”
“殿下肯定是误会了,我们姐俩刚才……刚才……”张妃羞红着脸,有些难为情的样子,最后一咬牙像做了最大的努力似的,看了尹妃一眼道,“姐姐,干脆如实说了吧,要不今天这事,我们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呀?”
“好,好吧。”尹妃的脸早红了脖子处,声音细如蚊哼,“我们姐俩有些寂寞难耐,刚才在床上……殿下千万要守口如瓶,否则传出去我们就活不成了,陛下脸上也无光啊……”
李世民一听,暗骂,两个贱人真是下流至极,竟然编出这种无耻之说来蒙骗本王,本王是三岁的小孩儿吗?明明有男人的声前音,不跟你们废话了,干脆搜吧!
于是李世民猛然把张、尹扒拉到一边去了,“躲开吧你们!”
李世民满身的武艺,这一把也是用力过猛,张、尹二妃是两个柔弱女子,哪爱得了?两声尖叫,趔趄出多远,最后全趴地上了。
李世民全然不顾,一个箭步蹿到里间,眼睛打量了一下四周,最后目光就落到了这张宽大的凤床上,呛啷一声拉出宝剑,唰啦一剑把把帐帘掀开,凤床上除了一床厚厚的被子,贴着里面的半边呈长条状鼓鼓囊囊地虚放着,什么都没有。
此时,张、尹二妃吓得都站不起来了,他们没想到李世民敢在他们面前这么暴力,心里直求神仙保佑,保佑李世民千万别动床上的被子,因为杨勇在里面盖着呢,一动被子必然露馅。
李世民看了看床上,又往别处找,偌大个寝宫,但想藏个大活人也不可能,屏风后、柱子后、桌子后、柜子里、床下等所有能藏人的地方都找了,没有!
李世民还不死心,提着宝剑又转到了那张大床前,尹妃吓得计策也忘了,二妃的心一下子又提到了嗓子眼儿,
突然,就见李世民摆宝剑扑扑往被子里刺了两剑,这一下没把张、尹二妃吓死,两个人嘴张多大,赶紧捂着嘴才没叫出声来,但是杨勇既没从里面出来,也没有鲜血迸流的场面。
就见李世民胳膊一挥,大被子就飞起来了,然后唰唰几剑下去,这床大被子就碎裂为数片锦缎条絮,四处飞荡,有几段还飞落到上面悬着的玉雕汉玉白大灯上。
但是再看床上,空荡荡的。这下不仅李世民傻了,张、尹二妃也傻了,人呢?
李世民知道,这跟搜太子府可不同,这要搜不出人来,张、尹二妃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正在李世民惊愣的时候,尹妃突然想起了自己的计策,眼前不施,更待何时?遂跟张妃使了个眼色,尹妃爬起边跑边喊,“杀人啦!秦王要对哀家无视呀!快来人呢……”
张妃如梦方醒,也爬起来跟头骨碌地跟在尹妃身后,他们可没往外跑,而是在这里转圈,连跑带喊,而且,两个人连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