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反对党见屠破天离去,不由得胆气大壮,开始和屠玉宝等另一帮人叫嚣起来。
谁知蔡晓玲屈指一弹,反对党们就都两腿发软瘫倒在地。
听林星说什么五步断肠散,不禁纷纷色变,各自盘膝而坐尝试运功驱毒,却发现根本无法聚敛功力。
“姓林的!你想怎么样”一个白胡子的屠家人怒声质问道。
林星冷冷道:“你们扪心自问,来找我的目的是什么?”
其中一个憨货想也不想就大声回答道:“杀了你,风领主就会把你的钱、你的妞分给我们!”
“哦。”林星淡淡应了一声,从怀里掏出一把褐色的药丸捧在手心里:“谢谢这位兄台如此坦白,这样一来,我也不用再犹豫什么了。”
说着,猛地攥紧拳头,将那把药丸捏成了粉末,抛洒在风里:“现在解药没了。”
“林星!我……我杀了你!”
“林大哥,咱们是亲戚啊,你饶了我们吧!”
“我是晓玲的表哥,表妹,你不认得我了?”
一听说解药被撒,方才还一脸愤然的屠家子弟脸色大变,反应各不相同。
刚才那个直言要杀林星、分钱分女人的憨货最为实际,竟趴在地上伸出舌头去舔地上的灰尘,希望能凑巧舔些解药保住小命。
林星冷冷道:“五步断肠散……这个名字可能很俗气,因为药是我自己配的,实在懒得起什么霸气的名字。不过,药效如何,我想你们很快就会知道了。”
说话间,已经有两个屠家弟子抱着肚子“嗷嗷”叫了起来:“疼啊!肚子疼死了!”
林星扫了众人一眼,一边缓步后退一边厉声道:“从接到战书的那一刻我就没打算放过你们,连亲情都不顾,你们算是什么东西!不过,看在我岳母的份上,我还是会给你们个痛快,这里每一把枪里都有一颗子弹,想少受点痛苦的话,给自己个痛快吧!”
说完,转身拉着蔡晓玲大步离去,再不看其余人一眼。
之前喝问林星的那个屠家老者激动的浑身发颤,看着林星离去的背影,猛一咬牙,喝道:“临死也要拉你垫背!杀了他!”
话一出口,多数屠家子弟纷纷捡起地上的枪,对准林星以及蔡晓玲,甚至还有人瞄准屠玉宝等人,纷纷扣动了扳机。
“咔哒咔哒咔哒……”
“没子弹!”
林星一面拉着蔡晓玲走出施工墙,一面瘪嘴道:“傻比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这么蠢在外面也是浪费米饭,还是进去改造吧!”
蔡晓玲冷笑道:“他们不算蠢,只不过那个憨货说的对,他们来的目的真的是为了杀你、分你的钱和……正因为这样,他们将心比心,才会以为我们真的想杀了他们。”
两人刚踏上黑金刚,警笛声也逐渐由远及近。
屠玉宝等人由于之前跟随屠蛟做了一些见不得光的事,听见警笛声,立刻四散奔逃。
工地内只留下十多个浑身瘫软,却手持管制武器的人……
明月当空,富芸包子铺后巷。
黑暗中,一个身材高瘦的独臂老人倚着墙,不住的往嘴里灌酒。
突然,一声枭然怪笑传来:“四弟,一个人躲在这儿喝酒,还真是好兴致啊!”
独臂老人一怔,随即笑道:“呵呵呵,大哥,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啊,怎么?再喝一回?”
来人同样身材高瘦,面容尖削,比起独臂老人,老脸上更多了几分皱纹,闻言微微摇头,叹道:“老四,兄弟一场,最后还是让大哥送你一程吧。”
独臂老人一愕,陡地尖声叫道:“大哥!我这可都是跟你学的啊!你有什么资格怪我?”
来人沉默片刻,昂首道:“我曾拜一人为师,那人比起你我年轻了百岁有余。我虽不肖,却还学会了一件事。”
“噢?大哥,你学会什么了?”
“那人是个半文盲,但他教会我两个字——底线!”
说话间,来人横空跃起,人在半空,双掌齐出,两股玄冰气劲交错,直击独臂老人心口。
独臂老人瞬间凝成冰雕,来人再叹一声,横下一脚将‘冰雕’踢的粉碎,一边隐入黑暗,一边对着耳麦低声道:“主人,屠蛟已死,屠枭任务完成。”
“好!”
凌风海阁内,张倩迭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淡淡的应了一句,随即轻声道:“从今天起,你就看好你们屠家的子孙吧。如果没有行差踏错,我以后都不会再联系你了。但是,如果胆敢有人对林家心存不轨……”
“一个字——杀!”
“嗯,去吧!”
摘去耳麦,屠枭左右环顾,发现自己竟不知不觉来到当初隐匿十多年的那条巷子里。
那时他白日躲在纸箱中躲避日头;夜里,为抵御北冥青麟之毒到处乞讨、一边喝着讨来的烧酒,一边躲在蔡晓玲一家墙外倾听她们穷苦却充满欢笑的生活……
那时候自己奢求的有多简单啊,只想有朝一日能和孙女一家同享天伦,怎么刚过两天好日子,就欲求不满了?
“唉,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穿了佛衣去,深藏功与名。”屠枭瞬间像是苍老了十几岁,仍是以枭雄的姿态低吟着英雄的词句,背着手佝偻着腰缓缓走出了巷子,扭头看了一眼不知被何人丢在那里的破纸箱子,洒然一笑,扬长而去。
翌日,林星睁开眼睛,昏昏沉沉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你王八蛋!”莫莉带着哭腔道。
林星转眼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