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星哪儿是个肯静心打坐的人啊,闭上眼之后按照小猫说的眼观鼻、鼻观心、心里想着小弟弟,不一会就靠在沙发里睡着了。
意识进入天晶,见叉烧包正坐在地上托着腮帮子发愣,林星忍不住大感好奇。
要知道这老丫在天晶里虽然不用吃不用睡,可从来都没消停过,从能跑能动的那天起,只要进来,就准能看见他在蹦跶,侯英飞、石田智和何必说三个坏蛋被关进来后,叉烧包可算是逮着了,把他们三个当靶子拳打脚踢几乎成了他每天的必修课。像今天这样愣神发呆却是从来没有过的。
“老叉,思春了?”林星走过去踢了他屁股一脚。
本以为叉烧包会恶言相向,没想到居然根本不为所动。
林星诧异不已,抬眼问三个坏蛋:“他受什么刺激了?”
何必说和侯英飞连忙齐声说:“不知道啊,刚才还好好的,一下子就变成这样了。”
“这么神奇?”
“就是这么神奇啊!”
林星又叫了叉烧包两声,仍然没得到回应,本来想和以前一样趁他没防备,给他来一下子狠的,可看叉烧包那副失神迷惘的样子,竟然有点于心不忍。
无奈,他只好跟侯英飞等人闲聊起来。
侯英飞和何必说现在拿林星当神仙一般看待,没办法,死不可怕,可怕的是想死都不能够。三人只能没日没夜的杵在一个漫无边际的空间里,看不见太阳、月亮、星星,无风、无云、无语。除了没有痛楚的感觉外,视觉、听觉就和常人一般无二,甚至连嗅觉都还很正常,林星上次把一个榴莲放进来,包括石田智在内都皱起了鼻子。
反正对于三个坏蛋来说,现在就犹如置身在无间地狱里,每天面对的就只有叉烧包这个没jj,并且情绪不大稳定的‘阎王爷’。
而三人想要摆脱这种生不如死的生活,唯一的希望就是和林星双修。
闲话了几句以前的事后,侯英飞突然道:“听师兄说三宝现世,无论天道还是暗黑界都想除掉你对不对?”
林星斜睨他,鼻子眼出气哼了一声:“是又怎么样?你很希望我死吗?”
“不不不,当然不是。”侯英飞眼中闪现出无比的恐惧之色,要是能动的话,估计早就跪地磕头了,“我只是想知道具体情况,看看能不能助你一臂之力。”
林星和他对视一眼,挠了挠头发,心说这三个家伙都是坏到骨子里的货色,比起风无极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反正事到如今已经是和风无极摆明车马对着干了,把情况说给他们听听,或许真能得到点提示也说不定。
于是乎,就把现在的状况大致说了一遍。
谁知这一来,情形变得有点儿奇怪。
起先只是侯英飞和何必说凝神静听,后来侯英飞忍不住插嘴问了一句,等到林星回答后,何必说又问了一句。
单方面的叙述逐渐变成了三人对局势的讨论。
再后来,随着石田智的加入,情形就只能用诡异来形容了。
“现在的我要是没有十足的把握整死你,就绝不会现身跟你正面冲突。”何必说冷森森道:“我们三个之所以被关在这里,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风无极比我们聪明,知道你的水太深,所以到现在还没有露面。”
侯英飞用同样森冷的声音道:“要是现在还让我整死你,我也不会现身,但我会想尽各种办法分你的心,直到你被弄的晕头转向,再用你意想不到的方式一举击杀你!”
石田智就是在这个时候插口的。
他的语气十分的平静,就像是讲台上的老师似的,声音不高不低,语气却婉转铿锵:“他们两位说的这种方法我不怎么认可,首先你要弄清楚,玩儿死你和杀死你是不一样的,两者出发点不同,也就有着本质的区别。”
三人之中,石田智的语气最淡然,不像侯英飞和何必说,说话间不经意就流露出对林星的恨意。
但只有石疯子的话,让林星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因为,他不是站在主观的角度去想着该怎么杀一个人,而是很客观的把杀人和玩儿人当成课题来分析,慢慢抽丝剥茧、慢慢研究细节……
何必说很不屑的说:“两者真有区别吗?最终的结果不就是想让他死?”
“区别可大了。”石田智淡淡一笑,“两者之间不但出发点不同,而且想要真正付诸行动,还得分析许多因素。最重要的一点是——玩儿死你和杀死你,对实施行动的人的实力要求是不一样的。实力差,最好选择杀死你;实力强,才能选择玩儿死你。如果不能对自己和对方的实力有清楚客观的评估,那就是说这个人根本连玩游戏的资格也没有。”
侯英飞冷冷道:“你很聪明吗?现在不是也和我们一样!”
石田智说了一句早已经臭街,但在此时说出来却很有喜感的话:“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林星“扑哧”一乐,“这么说当初你们三个还不是齐心协力对付我咯。”
“当然不是,由始至终我都觉得你是个很好玩儿的人,他们不是,自从你在槟城炸毁了海底基地,他们就视你为眼中钉肉中刺,一心想要杀死你。”
石田智说到这里顿了顿,竟有些讪然的呵呵笑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说跑题了,我们继续分析。
现在我当自己是风无极,我和你之间的矛盾起因是——两人要争夺一个世界的主导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