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过云躺在病床上,看着身边忙碌着的医生和护士,百般滋味涌上心头。$$(小)$(说)$.---.!
自己前世活到三十二岁,哪儿他妈见过这种阵势。别说是生病进医院了,就连中了枪伤,也只是独自找个僻静的黑暗角落,咬着毛巾,用小刀把子弹剜出来。
而林星今年不过二十一周岁,虽然父母双亡,却还有个疼爱自己的姐姐——林月。
小黑胖子叫龙兵,是林月的老公,也就是自己这一世的姐夫。别看他总是黑着脸,像所有人都欠他钱似的,可根据林星的记忆来看,他可是个面冷心热的人,不但对林月爱护备至;对自己这个不长进的小舅子,也绝对是仁至义尽。
前世是匹万里独行的孤狼,这一回总算是能感受到亲人的关爱了。
心里美美的想着,看姐姐和姐夫的眼神就有点不对劲了。
黑胖子龙兵显然对这种眼神感到不太习惯,拧着眉对身旁一个白大褂说:“何医生,麻烦你,可得帮他仔细检查检查。我总觉得吧,他这儿,好像有点不大对头!”说着,面对白大褂,指了指自己的脑壳。
“你瞎说什么呢?!”林月狠狠在他厚实的肩膀上捶了一下,泪眼婆娑的转头望向病床上的弟弟,“我早说阿星福大命大,还没替我们林家传宗接代,哪儿那么容易就……就出事啊。”
林星的眼角有点发潮,咽了口唾沫,微笑道:“姐,别担心。我皮糙肉厚的,不会有事。等检查完了,要是没什么问题,干脆下午就出院得了。”
还没等林月答话,白大褂就急切的一把将林星的脑袋摁住。)(中& .从兜里掏出个小手电筒,翻开他的眼皮照去。
过了好一会儿,白大褂收起电筒,露出惊愕的神情,“天,真是奇迹!他上礼拜被送来的时候,明明都已经被诊断为脑死亡了。怎么才几天的工夫,竟然痊愈了?!”
林月听了,高兴的一把将林星搂进怀里,激动得热泪盈眶,一个劲说要带林星去庙里烧香还愿。
龙兵的黑脸上也露出了笑容,但却只是一闪而过,随即伸出两只大手,紧紧握住了白大褂的手。“谢谢何医生,您的医术实在是太高明了。”
“关我医术什么事儿啊?”穿着白大褂的何医生约莫三十岁上下,说话却非常的实在,“人类的大脑本身就是最复杂的器官,没有哪个脑科权威敢说自己对大脑的认知度超过千分之一。嘿嘿,早上我不还劝你们把他安乐死呢嘛。现在突然痊愈,我只能说,这是奇迹,是老天爷变得戏法!”
前世的林过云倒是暗杀过一个医学博士,虽然为了寻找合适的时机才跟踪了他两天一夜,却发现那个秃顶的白胡子老头,为人实在下作。因此,他对医生这个职业,并没什么好的印象。
可眼前这个身高马大,有些诙谐的何医生,硬是改变了林星对白大褂们的看法。“何医生,老天爷的戏法变完了,那我下午是不是就能出院了?”
“出院?你真以为自己是超人啊?”何医生翻了翻眼皮,竟然从耳朵旁摸出根烟卷儿叼在嘴上,却没点着。有些含混不清的笑道:“下午去排队做ct、磁核共振,确保真正没什么后遗症,你才能再去爬人家小姑娘的窗户啊!”
一旁的护士听了何医生的话,忍不住偏过头,红着脸啐了一口。
林星也是老脸一红,心说偷看人家二小姐洗澡的可不是我。转念一想,既然自己鸠占鹊巢占据了人家的身体,那么替他背个小小的黑锅,又有什么好在意的?
何医生又交代了两句,就和护士一起出去了。
他前脚一走,林星就不满的对龙兵抱怨道:“姐夫,你怎么什么事儿都往外说啊?这……这难道很光彩?很值得炫耀?”
“你他妈也知道不光彩?”龙兵一下子拉长了脸,“人家穆老大算是够意思了,没把你扔出去喂狗,还派人送你来医院!何医生也是他介绍的,虽然年轻,却算是脑外科的权威人士了。你啊……”说到气头上,指着林星脑袋的手指,忍不住微微发颤,显然仍是余怒未消。
林月“啪”的一下将他手指打了下来,嗔怪的望着林星道:“咱爸妈走的早,你就不能让我这个当姐姐的省点心?姐知道你长大了,那就去安安分分找个女朋友啊。你……你偷看人家小女孩儿洗澡,算怎么回事?”
两人的轮番责骂与说教,让林星大感头疼。忍不住在心里骂道:也不看看这小子以前都是什么品位,就柜子里那几件花里胡哨的非主流衣服,别说泡妞了,走在大街上不被人砍已经是谢天谢地了。“行啦,姐。人家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决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你和姐夫,能不能出去帮我买两件像样的衣服啊?”
龙兵狐疑的和妻子对视了一眼,点点头,兀自骂道:“你小子最好吃一堑长一智,等出了院,立马跟我去向穆老大赔礼道歉。以后要是再吊儿郎当的不长进,我跟你姐可都撒手不管你了!”说着便向老婆使了个眼色,双双走了出去。
下午三点来钟的时候,那个啐过自己的小护士推着轮椅来到病房,冷着脸让林星自己爬上去。
林星本来还有些不忿,可转念想到自己是初来乍到,而且刚对姐姐、姐夫保证要重新做人。只能是无奈地摇摇头,打碎牙齿咽进肚里。悻悻然坐到轮椅上,由她推着去各个科室做检查。
忙活了近两个小时,一直没再和林星说话的小护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