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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鸿羽粗中有细,虽然大发雷霆之怒,末了却又把暴走的理由绕到了帮海坤抱不平上。
海坤和他虽然因为利益在私底下斗得不亦乐乎,但明面上两人从未撕破脸,外人看了还以为他们俩关系不错。
海坤当然了解朱鸿羽的臭脾性,即便是他在自己的七十寿宴上破口大骂,海坤也不怎么当回事。
可他心里也着实还在生气,昨晚刚听了海东升的汇报。
花家一直以来都向海家示好,却在昨晚的酒宴上给海东升下毒。
海坤从来都觉得长子和自己最像,对他的疼爱一如海东升疼惜海棠。现在有人想毒害他,这让海坤怎么能受得了?
更何况刚才花世欢进献的寿礼,实在太他妈丧气,就算是无心之过,可寿宴上送个陪葬的邪物,实在令人难以释怀。
因此,海坤的破口大骂,一方面是和朱老头飚气势,另一方面则根本就是借题发挥。
花世欢傻了眼,他开始后悔自己太冲动了。
花子宣鼻子都气歪了,恨不得一脚踢死这个只懂得耍小聪明的侄子。
万幸从头到尾朱鸿羽都是指着花世欢一个人的鼻子破口大骂,这才不至于令花家众人立即起身告辞。
于是,他急忙站起身,来到厅中向两位老爷子抱拳拱手,“朱翁还请消消气,世欢少不更事,子宣代他向您老赔礼了。”e醉心章、节亿梗新
说完,他竟然朝着朱鸿羽深深鞠了一躬。
朱鸿羽把人臭骂了一顿,心里已经痛快多了,摆了摆手,“算了算了,海老头大度,他都不介意了我还说什么呢。”
海坤被捧了一回,心里也挺舒服受用,急忙扬手道:“行啦行啦,世欢也是无心之失,总之还是太年轻了。不过这也不怪他,我跟老朱年轻的时候也没少掐架。赶紧的,回座位上喝酒去。”
花子宣又朝二位老爷子拱手道谢,回到自己家桌旁,轻轻的拍了拍花世欢的肩膀,“世欢,赶紧坐下吧,别再丢人了!”
花子冲面色一凛,面朝大哥露出哀求的神色。
花子宣摇摇头,落座后低声道:“就算要对世欢执行家法,也得回家后让你亲自动手,现在别人家里,我们千万不能再失态了。”
见儿子只是面色铁青,其它并无异样,花子冲暗暗松了口气,朝大哥感激的点了点头。
这次没等海坤喊,顾牵羊就大步走到了厅里,哈哈一笑高声道:“海老爷子,您这个未来的孙女婿可是深藏不露的奇人啊。在座的各位别看这茶桌值不了几个钱,但我顾某人敢以聚宝斋的名誉担保,今天的所有贺礼中,除了汉臣进献的天工名器之外,绝没有其它东西能超越这份礼物的价值!”
众人闻言,又是一片哗然。
宾客之中有不少人都认得顾千升,他可是聚宝斋的老板,是大大的内行。
因此,所有人的目光都齐聚在那张厚重的茶桌上,想要看看这件奇怪的‘大礼到底有什么与众不同。
听顾牵羊这么一说,上座两位老爷子的好奇心已经提升到了极点,不约而同的站起身,双双来到茶桌旁。
半晌,海坤疑惑的抬起头看了看林星,又转向顾牵羊问道:“千升兄弟,恕小老儿眼拙,这一次我是真没看出这茶桌有何玄妙之处。”
朱鸿羽正弯下腰,瞪着一双牛眼仔细查看茶桌,闻言两眼一翻,心说:你这老家伙,前边两次也没看出啥来啊,臭不要脸的。
顾牵羊微微一笑,朗声道:“哈哈,海老爷子谦虚了,事实上这张桌子灵气缭绕,想必两位老爷子都能感受的到。顾某天生喜欢钻研这些古怪的玩意儿,也只是看出这茶桌中蕴含地灵之物,至于里面藏的是什么,我却真的说不出来。”
二老闻言,同时眉毛一挑,惊道:“地灵之物!”
朱鸿羽开始瞪林星了,而且是明着瞪。
林星笑嘻嘻的挠了挠头,他当然明白这老爷子是在怪自己为毛不把好东西留给他,心说:我现在已经有了透视的异能,今后还会没好玩意儿送给老爷子你?今天海棠的爷爷七十大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可得先让她挣足面子啊。
见所有人都在瞧着桌子,等待答案揭晓。林星也不想多卖关子,转头朝自己那一桌的海东升喊道:“海叔,请你找把快刀,帮忙来揭晓这份礼物吧。”
海东升也正盯着茶桌观瞧,闻言一怔,随即心中大喜:这小子的脑筋绝对好使,不但亲自和棠棠满头大汗的将桌子抬进来,进献寿礼的时候,还不忘拉上自己的未来岳父,有好事一起来,真是上路。
起先面对这份‘大礼他还感到狐疑,后来连顾掌柜的都担保桌子里头有地灵之物,那哪儿还会有假?
他站起身笑道:“呵呵,你和棠棠刚才费了那么大劲把礼物抬上来,累得够呛。也好,就由我这个未来岳父代劳吧。晚兰,把你的首借大哥用一下吧。”
海晚兰点点头,从包里掏出一把半尺来长、金柄金鞘的首递给他。
海东升拿着首来到中央,微笑道:“阿星,礼物藏在哪里?”
林星同样微笑着指了指其中一条粗憨的桌腿。
这时,包括花家一桌,厅中所有人都站了起来,伸长脖子等待开宝。
他们当中多数人都不知道什么是地灵之物,不过从字面听来,都觉得那一定是好宝贝。
海东升略一欠身,用削铁如泥的首砍下了那条桌腿,放在桌面上。
茶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