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话一出口,花世欢脚下一个趄趔,险些摔倒在地,幸亏旁边的花世宗扶了他一把。..
与此同时,柜台里的被称为吴老的老头也摇晃了两下,一屁股跌在了椅子上。
花世欢一把挣脱大哥的手,大声道:“不可能!盒子里装的明明就是民国仿制的正德炉!”
“你哪家店买的?”
“是我托朋友从英国拍回来的!”
“哦。那就是摆明了故意来砸场子诬陷聚宝斋咯?”
花世欢猛地呆住了,这次发觉自己刚才心急之下说漏了嘴,看见阴谋得逞的林星正靠在美女肩上坏笑,不由得又急又怒,一口气没缓过来,竟然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花世宗连忙扶住他,面颊通红,恨恨的咬了咬牙,“混账东西,竟然做这种事,花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他把弟弟扶进椅子里坐了,低着头喘了会儿粗气,从怀里掏出支票本,唰唰几笔填写好,撕下来头也不抬的放在柜台上,“顾老板,对不起,这里有三千万,是我代世欢赔偿您的名誉损失。另外,我替他郑重向您道歉。”
说着,他就弯下腰,朝顾牵羊深深鞠了一躬,同时大声道:“对不起!我会代他向整条街的人替顾老板澄清名誉。”
顾牵羊连忙上前托起他的肩膀,微微摇头道:“同行之间竞争激烈,花掌柜正是年少气盛,难免会行差踏错。这次就算了,宣德炉我留下,支票你收回去吧,另外,刚才林兄弟也是一时气愤才多说了几句,他所说的你也别当真。把你弟弟带回去吧。”柏渡 馆砍嘴新章l节
花世宗直起身,却不肯接他递还的支票,看了看弟弟,闭上眼喘了几口气,睁开眼就想上前扶他。
没想到才迈出一步,就忍不住喉头一甜。
不过,他却硬是咬牙将上翻的气血咽了回去,把花世欢背在身上,大步走出了聚宝斋。
“这个花世宗倒真还有那么点意思。”林星挠着挠鼻翼,小声向洛五毒问道:“下饵了吗?”
“废话,不然我干嘛叫那个白痴过来。”
林星看向白千青,说道:“我看你这个前任不像是有多坏,他刚才貌似被杂鱼弟弟气吐血了,作为同事,你还是去看看他吧。”
白千青这时却没犹豫,点点头,快步追了出去。
围观的人群散开,有几个铺子的店主想要进来问候,顾牵羊却拱手道:“不好意思,诸位街坊,聚宝斋今天出了这些事,可能要暂时停业整顿几天。过些日子本店重新开张,顾某再请诸位喝酒!”
几人纷纷劝他别把今天的事往心里去,然后都摇着头离开了。
顾牵羊立刻关了店门,缓缓转过身来,看着瘫坐在柜台里的老人,“吴叔,千升对你可曾亏欠?”
“大掌柜的,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是我人老入花丛,被猪油蒙了心,吴学博对不住你、对不住老掌柜。是花世欢给了我两千万,设下这个局要谋夺你的红月石。我会把两千万原封不动的转给你,然后会回老家了此残生。”
顾牵羊不住的摇头,长叹一声,“唉,吴叔,你糊涂啊,千升考虑到您年事已高,这次出门就是想寻找一个老成忠厚的人接你班,出门之前,我已经往你的账户里打了三千万,准备找到合适的接班人后就送您回乡和儿孙共享天伦啊!”
吴老表情一窒,倏然老泪纵横。
顾牵羊又是一声长叹,对店里另一个年轻伙计说道:“小俊,这几天铺子暂停营业,你送你吴爷爷回住处收拾东西,然后再把他送回老家吧。”
吴老抹了一把脸,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千升,我这就去把钱转给你,吴学博此生再也无脸跟你相见了。”
“不必了吴叔,你替我顾家两代做了几十年的掌柜,那两千万外加你户头里的三千万就当是顾家给您的养老费,千升如果有机会去汉中,一定会登门探望您。”
“掌柜的!我老吴该死啊!”吴老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
顾牵羊安慰了他一阵,让伙计将他送回了住处。
林星也是连连感慨,既佩服顾牵羊有容人之量,又暗叹吴老晚节不保。
“林兄弟,大恩不言谢,这个宣德炉哥哥就送给你了。”
“不要,你已经白送了一个水杯给我了。”
顾牵羊失笑道:“那个‘水杯实在算不得什么,兄弟施展偷梁换柱的妙计保住我聚宝斋的百年清誉,这可不是小恩小惠。”
林星连连摇头,说实话,他倒不是不贪财,只是对这些古玩真不感兴趣,捧个香炉回去他也不知道放哪儿。
顾牵羊见他执意拒绝,只好作罢,“兄弟,我刚才头一眼看见盒子里的正德炉,就知道那是民国仿,可你的手法实在太神乎其神,你是什么时候把东西给换了的?”
洛五毒一下子靠到林星身边,伸手就在他身上到处摸,“原来你刚才上楼是去拿那个宣德炉了,你什么时候偷梁换柱的?居然连本尊都没看出来!换出来的东西呢?在哪儿?”
林星笑了笑,大步走到货架旁,把左手伸进一个颇大的陶盆,取出一个和盒子里的看上去一模一样的正德炉。
洛五毒拧着小八字眉,气鼓鼓的看着他,刚才自己明明是贴在他身后跟到货架旁的,只是伸手晚了半步,就又让这臭小子蒙混过关了。
“兄弟高才,这招偷梁换柱简直天衣无缝,就算是神偷司空家族的人恐怕也望尘莫及啊。”
“哈哈,司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