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起身送毛人凤走出会议室,各自散去。
走廊里,张占叫住汪秘书,说着些什么。徐逸轩紧走两步,走了过来,只听汪秘书说道:“……不该你问的少问!你怎么知道鄂西会战和张弛扯不上关系?对了,你和叶君远有那么点姻亲关系……徐处长,你找我有事?”
“汪秘书,毛先生命我从严惩处叶君远……这事不好办啊,不过是当面说了几句不该说的……当然,肯定是叶君远的错,不过按照规矩,也就是关几天禁闭,给个处分,可是这么处置,毛先生……你看应该怎么办?”
汪秘书也很为难:“这事你怎么来问我?我能有什么主意?你看着办吧,按规矩办……恐怕毛先生的气消不了。”
徐逸轩又道:“那就关进息烽集中营?不过关进那里的人,除非戴老板说话,最少的刑期是半年……对了,我想起来了,五月一号叶君远还要出发去北平站,戴老板点的将……老汪,说句自己人的话,也难怪叶君远,张弛又是升职,又是升少将……”
汪秘书叹道:“你怎么也这么说?你有所不知,鄂西会战日方的作战计划,是周成斌带着张弛……这还罢了,日本人处心积虑想搞到我方的作战计划,张弛奉命将计就……唉,我这是怎么了?信口就……都是让这个叶君远搅合的,算了,你不需要知道,先关进禁闭室,等毛先生气消了,我看看能不能提他求个情。”
徐逸轩松了口气,拱拱手说道:“那太好了,多谢多谢,老汪,拜托了,我等你的消息。”
当天晚上十点,毛人凤签署完最后一份文件,对前来汇报的的徐逸轩说道:“我就给你个面子,禁闭五天,看他的认罪态度,再决定如何处置。”
徐逸轩陪笑道:“是,叶君远已经知道自己错了,在写悔过书,拜托我明天替他转呈。”
“哼,你少替他遮掩!人事处的龚处长怎么还没有来见我?”
汪秘书答道:“我派张占去找,张占刚回来,说龚处长在国防部开完会,直接去了昆明,五天后才能回来。”
毛人凤递过几份资料:“先锁进文件柜,等龚处长回来再交给他。走吧,你们两个陪我回渝园,我还有事交待,其他的人下去休息吧。”
二十分钟后,张占去而复返,进了毛人凤的办公室,他是追随了毛人凤五年的亲信侍卫,去长官的办公室,在走廊里巡视警戒的哨兵自然不会阻拦。
汽车行至半道,毛人道:“在敌占区潜伏的那几个得到批准,组建家庭的人的名单,回渝园后你交给徐处长。老徐,这些人的身份都是保密的,你要小心在意。还有从北平站、天津站撤回来的行动人员的档案,也交给徐处长例行甄别。”
“是,请毛先生放心。”
汪秘书却说道:“毛先生,那份名单和档案放在办公室里了。”
“怎么不早说?这样吧,等到了渝园,你们坐车回去,把这件事办了。”
二人应了一句“是”。
十点四十,汪秘书和徐逸轩回到局本部,来到毛人从办公室的保险柜里找出名单和档案交给徐逸轩,锁好门,徐逸轩一边走一边说道:“老汪,叶君远的事多亏你讲情,明天我找个时间去见他,一定好好说说他,这个脾气不改,总有一天要闯大祸……你怎么了?”
“徐处长,你听——毛先生的办公室里怎么好像有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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