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进来。”
警卫进来报告:“刘副局长,武顺、王庚等人回来了,在北边码头。范队长命我向您汇报,他已经过去了。”
刘泽之答道:“老彭,你也过去看看,叮嘱老范途中小心,说我不去送他了。我去见见姓韩的。你和武顺一个小时后来牢房见我。”
刘泽之来到牢房,从门上的通气口向内望去:一名衣衫褴褛、头发花白、面相很老、身材瘦弱、脸色灰败的男人呆呆的坐在墙角。
刘泽之很奇怪:川岛重明怎么找了个五十岁来岁的助手?此人看起来笨拙呆滞,不像是搞技术的啊。他问道:“这就是那个姓韩的要犯?”
卫兵答道:“是的,这六七天他没离开过这间牢房,提审、用刑也是在牢房里。”
“他多大岁数了?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
“审讯笔录在哪里?”
“也不知道。”
刘泽之决定暂时不和姓韩的谈了。他命令道:“搬张竹床,再给人犯拿床被子,找身换洗衣服。再命卫生员给他检查一下。我回彭主任的办公室了,一会彭主任来了,你转告他我在那里等他。”
十一点,彭寍韡带着武顺回到办公室,带着几分兴奋笑道:“真有你的,泽之,这么快就搞到了一条生产线,什么废品?这是宝贝!”
“花的就是废品的价格啊。武顺,都还顺利吧?”
“很顺利,那家废品收购点按照您的吩咐,放弃了。范大可已经启程了,我和彭主任眼看着他们走的,王庚他们也将连夜出发。”
“武顺,坐吧。日伪随时有可能反应过来,早一刻离开就多一份安全。老彭,我们言归正传,我想看看你审讯姓韩的那个人的笔录。”
彭寍韡答道:“压根没有笔录,姓韩的什么都没说。”
刘泽之奇道:“这么凶悍?”
武顺插话道:“姓韩的?是不是就是川岛重明那个老鬼子的助手?”
彭寍韡答道:“是啊,就是你派人押回来的那个高丽人。”
“此人不难对付啊。”
“什么不难对付?我审了他三次,掰开揉碎,威胁利诱、晓以大义,什么办法都用了。孙栋盛又对他用了刑,他就是不肯招供,更别说合作了。”
武顺奇道:“不可能啊,抓捕的时候,他很怂。你们没用心吧?一个年纪轻轻的文弱书生……”
刘泽之打断了他的牢骚:“年纪轻轻?武顺,以你的估计,姓韩的多大岁数?”
“三十来岁吧?”
“可我刚才看见的那个人,好像有五十了吧?”
“不可能!我的眼光不会这么差,当然,我不是说刘副局长您的眼神差,难道是我看走眼了?”
彭寍韡解释道:“那个姓韩的警惕性很高,一天到晚很少吃喝,几乎不睡觉,几天下来,脱形了。”
刘泽之似乎明白了些什么,问道:“老彭,你是不是威胁他了?”
“那是肯定,吓唬他,他还不肯就范那。偏偏这个家伙还几次做出一副我什么都知道,就是不告诉你的气人模样,实在可恨!”
刘泽之思忖片刻,失笑道:“我明白了,行了,此人交给我负责吧,明天下午三点,茶话会后再审,肯定能拿下可能否合作,我还没有把握。”
彭寍韡将信将疑:“真的?拿下他,他不就答应合作了吗?怎么还要另想别的办法?”
二十五号上午七点,倪新接到何其莘每隔三个小时的例行报告:火车站没有发现葛佳鹏以及有可能和他接头的军统上海分局的人员的行踪。十点,何其莘再次打来电话,报告了同样的消息。
倪新命令道:“要做好长期监控的准备,何处长,我派钱队长带队去换班。换下来的人不要回76号,车站边上有一家盛处长半个月前新建的安全房,你带队去那里休息。除了你,不准任何人使用安全房里的电话,也不得私自离开。四个小时后你再去换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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