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黄衣曾经告诉江云的这个传说典故,江云不禁心神向往,一向对昆仑派毫无好感的江云,却对昆仑这个至情至‘性’的祖师爷,充满了无限的尊敬。。
唯能极于情,才能极于道!
这是江云对西妙的理解。
江云觉得,修界的人们真的错了,仙道真不是清心寡‘欲’,避开俗气的做活死人。世俗中的穷酸书生一句“只羡鸳鸯不羡仙”,却无法点醒世人。
西妙是个不折不扣的俗人,却最终唤醒定天图录,开创万世之基业,于九境天下中舍玄机外,谁与争锋?
她真的是个俗了不能在俗的‘女’人,但谁敢说她不仙?纵使玄机再临,也不敢说这句,那么谁有资格说?
江云这么思考的时候,虽然和仙人有仇,但是一向崇尚仙道的黄衣也陷入了疑‘惑’,于识海里喃喃寻思:难道……天上天下,世人都错了吗?玄机老‘奸’巨猾,以杀入道,口碑很差,行为恶劣,不能和西妙之名声相比。但是遥想当年,黄衣亦是觉得,玄机固然恶劣,但却样是大喜大悲,至情至‘性’,的确有些江云那句“生死之‘交’于瞬间,一怒拔剑于眨眼”的‘性’格。
但是黄衣才yy完毕,发现江云因为俗物吃多了,俗酒喝多了,此时正蹲在茅坑之中,臭气熏天。
于是识海里的黄衣捂着鼻子骂道:“五毒俱全的俗人,猪头阿三,老娘迟早有点拖着你一起去死!”
黄衣骄傲的觉得,对这家伙说过不离不弃,所以不是不能干掉江云,而是干掉他的同时必须陪着他一起去死,否则就显得不地道了。
土匪可做,爹可坑。却不能不地道。这是黄衣的座右铭……
一袭青衣素裳,赤着一对白皙的美足,文静,却不漂亮,这是韩秀云的招牌气质。
丁玲丁玲——
韩秀云赤着的脚上拴着一对脚铃,走路带起声音,非常的好听。
于山道间,韩秀云戴着平凡的草帽行走,间或她转身回头,看着英俊无匹,表情却有些呆傻的林东轻声道:“又是你,你跟着我许久了,又不说话,到底为了什么?”
林东眼睛里有着无比的炙热和崇拜,却还是显得有点呆傻的道:“子弟……我……”
“别紧张,想清楚说。”韩秀云微微一笑。
“是这样的,真传灵田院的师兄,有意请秀云师姐芳踪移架,一起学习‘交’流,探讨心得。”林东跟了整个下午,这才想起自己的使命来。要请韩秀云过去‘交’流心得。
这也正常,但凡和草原沾边的,和灵田沾边的人,都想和来自‘药’王谷的首席大师姐‘交’流学习。
韩秀云却很吝啬,傲然摇头道:“我不和种田白痴‘交’流,那些人在侮辱灵田和‘药’材。”
“啊!”林东想不到这个温和休养的‘女’人,也有这么骄傲的时候。
老实说,那些真传院的农民到底请不请得到韩秀云,不关林东的事,只是‘浪’天行暗下有这个安排,于是让林东来传话。林东只想有借口跟着这个‘女’人,闻着她的气息,就是马上死了也愿意。
“哈哈。”见林东呆傻的表情,韩秀云没有反感,捂着嘴巴笑了起来。
想了想韩秀云又道:“秀云我不是有意的让你难堪,算了,既来蜀山便是缘分。我可以去走走。但我不和‘药’材白痴‘交’流的誓言,却不会破。这样吧……”
她弯腰,拿起一块地上的普通泥土糅合,松开,再糅合,最后把泥巴递给林东道:“把这块泥巴悬在蜀山真传院的‘门’口。”
林东矿工出生,拿着泥巴愕然道:“这是什么意思?”
韩秀云道:“不要问我,等有人知道什么意思的时候,就有资格和我‘交’流,那么我韩秀云就驾临蜀山真传院,开堂讲经,不食言。”
……
蜀山真传院一时之间人山人海。
这里很高贵,平时人不多,但最近的两天,不但内‘门’弟子,就连外‘门’弟子也来了许多,聚集在这里,对一块干了的泥土评头论足。
期间也有各种各样的答案,以书简的形势,送到缥缈峰驿馆让韩秀云过目。
据说,韩秀云一句话也没说过,没说别人不对,但每次看,她灵秀气息浓厚的双眼中总是透出失望之‘色’。
实在想不到,‘药’王谷顶级才‘女’韩秀云的一块泥土,竟是难住了蜀山数十万弟子,无人知道其中之用意。
有些人更加倾倒更加疯狂,不眠不休的看着泥土发呆,要破解韩秀云这个才‘女’的谜题,成为请韩秀云开堂讲经的功臣。
而又有些人在暗下怀疑,韩秀云在故‘弄’玄虚,故意为难蜀山,挑战蜀山掌‘门’的权威。作为后辈来访蜀山,不说讲经,作为礼貌,与蜀山真传弟子‘交’流‘交’流其实是应该的,可她却使用这样的伎俩……
缥缈峰大殿之上。
一副娃娃脸,中思弘掌‘门’高坐上方,忧心忡忡的模样。
下方四巨头长老列坐。
“关于‘药’王谷才‘女’韩秀云,悬在真传院‘门’口的一块普通泥土,有进展吗?”中思弘皱着眉头问道。
“没。”掌刑美‘女’倌思情正‘色’摇头。
程思怡冷笑道:“就咱们掌‘门’师兄调教出来的那些庸才,要我看成功可行‘性’有,却和让掌‘门’师兄变成玄机转世的难度系数一样。”
“你……”中思弘一阵头疼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