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丽楞了楞道:“大师姐的意思是?”
谭天纶淡淡的道:“本座没猜错的话,石龙关口的大决战有隐情,不出本座所料的话,‘浪’天行并未参与,他到达之际,江云应该已经拿下了石龙关,正因为什么‘浪’天行也没有拿到,念头不通达,才会如此反弹,如此的疯狂。--”
“什么!”许丽失声道,“怎么可能,兵临石龙关之际,江云所部伤的伤死的死,已经没有战力,他哪来的际遇拿下石龙关呢?”
谭天纶微微摇头,“这个我猜不出来,我不是神。我只知道江云际遇太大,但他对蜀山有所隐瞒,这会成为未来蜀山的一个隐患,对大家都不好。哎,这就是一个无解的局,我师父糊涂,对江云的忌讳越来越大,如此的际遇,恐最终导致江云这条孽龙成为蜀山将来的变数。这一局,我谭天纶也看不清楚,掌不住。”
许丽不服气的道:“不能怪江云隐瞒,咱们先得扪心自问,蜀山是如何对待他的?他率部于一线天为蜀山浴血作战的时候,蜀山,你师傅,为他做了什么?”
谭天纶摇头道:“我个人并无责怪江云的意思,我只是有点失落于造化‘弄’人,这会导致将来充满了变数。”
许丽看着是个风‘骚’的‘女’人,其实也是个八面玲珑有心思的人,到此冷下脸来道:“大师姐,你有否想过,继续这样下去蜀山会垮?您有否想过……在适合的时候快刀斩‘乱’麻,‘逼’你师傅退位,驱逐‘浪’天行,而后……”
“闭嘴!”谭天纶冷喝道,“欺师灭祖之事我谭天纶不敢也不会做。天道自有其命数,这等大逆不道的语言……以后再敢提及定杀不饶!”
许丽到此于心里暗暗叹息。
许丽修为不行,但是杂学丰富,是括来自世俗的王朝典籍也阅读了许多。
许丽知道有时候太忠孝是会坏事的,大师姐惊才绝‘艳’,才华横溢,但也始终跳不出这样的怪圈,被忠孝这条底线死死压制,所以在未来,和无底线的人的‘交’锋中,也会充满了变数。
到此,许丽冒死建言道:“大师姐,世俗王朝中有一雄主李氏,惊才绝‘艳’,却也被本家压制,郁郁不得志。其后,他发动了‘玄武‘门’之变’,‘逼’老爹退位,杀兄杀弟,以证天地之道,传为世俗佳话。也由此,才有了后来的贞观之治之开启。盛世开启,天下安泰,辖地之内百姓安居。这叫‘大仁不仁’。所谓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也正是释义了‘大仁不仁’。杀兄乃不仁,坑爹乃不仁,但若能惠及天下生灵,则杀兄是为‘证道’,此为真正的‘大仁’。”
即便大师姐也一阵不来气,无奈的道:“许丽啊许丽,你这张嘴,你迟早因为你这张嘴,闯下弥天大祸你知道吗。”
顿了顿谭天纶道:“我知道什么叫大仁不仁,无需你解释。我也知道什么叫做杀兄证道。我比任何都知道‘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这句,同时,关于世俗李唐的典故我比你更清楚。”
许丽老脸微红的道:“请大师姐指点。”
谭天纶道:“世俗之雄主李氏固然杀兄坑爹而证道,开启贞观盛世。但有一点你没说,也正因为他坑爹杀兄,触及天罚,坏了李氏一族运脉和际遇,由此开始,纵观整个李唐,皇室宗族内部血腥乃历史之最,兄弟相残,姊妹相残,‘性’格变态,外戚迫害皇族,这些从未停止过,险些断种断根。这就是代价,是天罚,做事是有代价的。这一切的来源因果就因为他杀兄证道,开了一个坏的先例。”
谭天纶再道:“杀兄证道,坑爹证道,固然彰显了李氏之雄才大略和杀伐决断,但也因此为他的子孙后人,增添了无穷变数。咱们祖师爷玄机,当年所向无敌,但也因为‘以杀证道’触犯了天怒,‘波’及蜀山生灵整整万年有余。江云此子际遇太大,论及骁勇善战和杀伐决断,甚至比当年的玄机犹有过之,但也因此会导致他一生坎坷,多灾多难,他会始终处于血与火中‘摸’索、前进,直至登顶或者死亡。所以他是蜀山的希望之星无疑,却同时也是变数,我师父才华有限这个不可否认,但于江云一事上,亦不能说明我师父完全错了。换我谭天纶上位,也不能在江云问题上处理的更好,其原因就是连我谭天纶,也驾驭不住江云这条孽龙。在这场时代的大变局中,包括昆仑派的红衣,也仅仅只是随‘波’逐流而已,任何人都不能为此而做点什么,只能静观其变。我谭天纶当时给了江云机会,造就了他,其实那时我就已经担心,我不知道自己是对是错,我‘逼’他发下永远忠于蜀山的誓言,我还让他将来不许提及是我谭天纶给他启‘蒙’,其实不过掩耳盗铃而已。到如今我依然不知道是对是错,我能看清很多东西,但是江云的身上,我什么也看不到,只能看到一条铁血之路,一个黑‘洞’。”
许丽哪怕杂学再丰富,也是及不上谭天纶之万一的,听闻到此不敢多说了……
只能停留休整一天,目下,江云带着残废了的珊瑚‘花’蕊等人,再次星夜启程,赶往蜀山复命。
依照一般的军事策略,一只队伍打下了重要阵地后,不会离开,会暂时驻扎一段时间。
江云也不想这个时候回山,一是观察大战过后的变化,一是为了依旧身在石龙秘境生死未卜的乌日列娜守‘门’。
石龙秘境没有其他出口了,就在一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