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江云走之前,心里一阵难过,看着死去的小马许久,这次到底没有哭鼻子了,可就是心里难过。
伸手轻轻的摸了摸马头,江云如同个孩子一样的低声道:“小马儿啊,你比我还可怜。原本想救你一命,却是意料不到你才出狼口,又撞虎口。跟着我,只吃了一顿饱饭就死了……”
“你到底有完没完!”黄衣美女的声音又出现了,却比刚刚更加虚弱了。
如此让江云的心里牵动了一下,所以尽管对这个女妖怪不感冒,江云却真的不想她在开口说话了。
于是,江云起身,把小马的尸体抱了起来,背负在背脊上,回家了。
见他走都要带着一个没用的动物尸体,黄衣真是被气坏了,却是,她暂时拿这个小家伙毫无办法可言……
回到茅屋前,江云深深的挖了一个大坑,把小马的尸体埋了,此外江云还用简陋的木材,给它立碑,上面写道:“好朋友小马儿之幕。”
字写的歪歪斜斜,全然就是个孩子笔迹,但是对此,一向骄傲暴躁的黄衣也没有继续抱怨了,选择了沉默,这似乎是她第一次,真正了解到了江云的内心。
不能说女妖怪喜欢这种鸡毛蒜皮的事,而是,她尊敬这种对待朋友的情谊,这么想着,黄衣又不怎么讨厌这只婆婆妈妈的小白了……
江云靠在门前的青石上,从怀里拿出那个搜刮来的宝玉葫芦看看,也不知道这是几品法宝。
最近江云陆续听了几次讲座,见识多少有点了,知道这种葫芦,是一种天地所生的法宝,它已经认主了,别人就不能使用了,那只有两条路,一,杀了葫芦。二,炼化葫芦,抹去那个死鬼留在上面的精神印记。
杀了葫芦倒是简单,但是炼化葫芦那就要求非常恐怖了,真不是现在的江云可以做到了。
犹豫片刻,江云暂时舍不得杀葫芦。虽然知道那个弟子家大业大,难说里面有好东西。但是江云现在暂时不差钱,所以决定先等等。
但又不能随身携带“赃物”,所以老规矩,江云把葫芦埋藏在床下面。反正床下面的“死罪”已经很多,也不在乎多一个小葫芦,将来隐瞒不下去的时候,又再说。
搞定了这些较为心惊肉跳的事,江云赶着去药田了,回复了以往的平静。
不论如何,不论隐藏了多少大逆不道的秘密,日子依旧要过,生活还得继续。江云是这么觉得的……
继续两点一线的单调生活,种田,睡觉。
几天下来,江云对自己的身体更加惊讶了,现在不夸张的说,江云可以把自己的脑袋,放在自己的腰背上。
想象一下,身体的韧性到了何等惊人的程度,才能把自己的脑袋,放在自己的腰背上呢,不论往前还是往后,这都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极限。
并且,江云现在虽然没有修炼法诀,没有修为,但手巧的程度已经到了:可以随意抓获一只蚊子,在蚊子的翅膀上雕刻一排字,非常清晰,却不弄坏蚊子的翅膀。
不错,最近江云无聊的时候的确这么干过,但后来他觉得有点对不起蚊子,于是就不干了,尽管他对那只倒霉的蚊子道歉了,不过貌似蚊子也不大知道这家伙嘀咕什么,屁滚尿流的飞走了。
能做到这一切,似乎得益于,江云已经能看透部分第四层梦境。
比如前晚进入第四层梦境的时候,江云说了句:“咦,又是瀑布不真实。假的。”然后他还挠头道:“我为什么要说‘又’呢?”
在当时的梦境里,穿黄衣的刀锋美女神色古怪的看着他,一句话没说。她真的对这家伙没啥好说的。只能任由这只小白待在她的梦境之中了。
虽然暂时来说,江云未能安详的在第四层梦境跟着黄衣“入睡”,但是无疑,能这么短的时间,看破了部分第四层梦境的迷局,已经够让黄衣惊讶了。
既然不能在第四层梦境入睡,所以每晚,江云都维持那个睡真人的造型,却睡不着,只是楞楞的看着睡美人发呆。
江小白有时候的目光,隐隐约约的让极其骄傲的黄衣有些尴尬,所以,江云偶尔也会被黄衣一脚踢飞,离开梦境。
当然大部分时候,黄衣虽然脾气很坏,能不踢飞,也还是尽量不踢飞江小白的。
这些进展都是较为喜人的,但是也有不喜人的:江云的真武拳已经练到了尽头,无法再有新的领悟了,无法在有新的突破了。
论及心得和威力,始终未能超越当时江云和那个“有修为弟子”作战的时候。
有次在梦中,江云如同个小鸡婆似的,唧唧歪歪的问道:“黄衣,我的真武拳怎么了,是不是练到极限了?”
黄衣还是骄傲得很不靠谱,仰着美如刀锋的脸冷冷道:“你也配?就你那微薄的道行,也配说你把真武拳练到极限了?”
江云好奇、如同个充满向往的孩子一样的道:“真武拳练到极限能干什么?”
“能……把天杀个洞,至于是否能干掉老天这直娘贼,我估计……一半的一半吧。”黄衣语出惊人的道。
“啊!”江云被吓得跳起来:“真武拳不是二品拳诀吗?”
黄衣眨了眨魅力无匹的眼睛道:“谁告诉二品拳诀就不能干掉老天,有人就这么干过,并且险些成功了。”
“谁啊?”江云弱弱的道。
“你的祖师爷,玄机。”黄衣说到这句的时候神采有些黯然,有点伤感。
江云眼睛瞪得有铜铃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