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小店后,黄菲丫头不在,江云留下了一百丹‘药’,和她老娘告别,让她老娘把钱转‘交’丫头。--这样的告别方式难免有些惆怅,然而江云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帮人,永远也帮不完。
可怜的人,可恨的人,可爱的人,永远都有,到处都是,一切随缘了。
“阿布,静儿,小宝,娇娇,我们走。”
江云召唤一群班底的时候,多半都是有些紧张的状态,去见老山那种‘奸’商其实大多时候是毫无危险的,只有好处,然而现今是敏感时候,江云和他没有‘交’情,甚至有些独‘门’丹‘药’成为他的心病,又脱离了仙道‘门’派的保护,所以带上能够打硬战的班底总是好的。
不夸张的说,如今的江云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吴下阿‘蒙’了,九龙神火鼎在身边的时候,就算是遇到红妮,也不是不能一战……
进入回‘春’堂口的时候和平时没有什么不同,依旧是热闹的大堂,人来人往的,非常的嘈杂。
当时胖子言及老山乃是“秘密驾临”,所以江云也犯不上‘乱’来,通报的时候就说找胖子,进入了内堂,在那个往日华‘玉’子的驻地的时候,却没有见到胖子,只是有一个身穿青衣的人,背对着,也是个胖子。
他转过身来,携带着商人那种特有的和谐微笑,是个年轻人。
“是否是山长老?”江云抱拳道。
“正是,本座大青山,贤侄在这里可以放开说话。”大青山呵呵笑道。
“我不是你的贤侄。”江云文绉绉的说道。
“呵呵,贤侄乃太小心啦,我大青山虽然不是个好人,却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坏,不用如此,大可不用如此。”大青山笑道。
江云‘露’出了古怪的神‘色’,隐隐约约的有种感觉,这些天来,那个始终让自己如芒在背的诡异胖子,其实就是大青山假扮的。没有证据,这只是江云的一种感觉。
黄衣也曾经说过,有些易容丹,是能做到随心所‘欲’的表现出他想要的容貌、气息等等元素的,而想来,高品的易容丹能够难倒别人,应该难不到大青山此种绝世大老板的。
首次和这种算计天下,富家天下的绝世大老板面对着,江云说不上有什么太大的压力,但是始终就是觉得有些不舒服。甚至尚未有证据表明这个胖子是敌人,但是,从他以往的表现来看,这种人甚至比红妮还要可怕一些。江云是真的亲眼见过,蜀山派怎么被他一步一步的捏住了脖子的。
中思宏那个蠢货整天总言及活在昆仑山的‘阴’影之下,其实是活在‘药’王谷的‘阴’影下,在江云的记忆中,蜀山的财产其实已经都抵押给了‘药’王谷。只是说仙道的情况有些不同,第一仙道没那么讲规矩,必要时候翻脸赖账也就赖账了,而仙道同盟有昆仑山撑腰,‘药’王谷处于昆仑境之内,这变成了一种相互牵制的局面。
也就是说,仙道敢分分钟赖账回‘春’的。而回‘春’没有办法。但是同时,因为有毒及宗和绝宫这种存在,昆仑山也不敢随便的把‘药’王谷得罪到底,这是一个微妙的过程,也就是世俗之中那些诗人口里的政治,相互博弈,又相互妥协。
和仙道不同,绝宫也受制于回‘春’,但绝宫有规矩,不敢对回‘春’赖账。因为一但赖账不但内部大‘乱’,没有了回‘春’的支持,也就顶不住昆仑山的压力了。然而回‘春’也不敢随便的压制绝宫,因为回‘春’也不傻,没有绝宫那么一个存在,真让红衣腾出手来,‘药’王谷就真的睡不着了。所以,就行城了‘药’王谷必须扶持绝宫那么一个仙道的敌人。
于是,形成了现今的九境天下局势,暂时的平衡。
相互心有所思的这个时候,大青山道:“贤侄,想必你已经看穿了,那个前几日的华‘玉’子,乃是本座所假扮?”
江云微微点头:“没看穿,只是一种感觉。并且不肯定,是你自己承认的。”
大青山道:“贤侄莫怪,本座并非有意的要得罪你,要这么做。而是本座做事一向小心谨慎,不相信别人说什么,我甚至不相信秀云对你的评价,我需要亲眼观看你是个什么人,是否值得信任,是否值得合作。”
“结果呢?”江云问道。
“结果……”大青山若有所思的道:“有云兄这样的绝世奇才,其他人其实可以洗洗睡了。而看起来,你已然决定站在了绝宫的立场之上,决定于这片土地落地生根,我老山今日放话,只要给你二十年,只要绝宫真的启用你,则那时的绝宫便已天下无敌。”
江云道:“你对我动过杀机,还不止一次,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大青山也不隐藏,点点道:“正是,我老山何等人物,我不是刚愎自用的红衣,也不是脑子有病的红妮,我是个实际的人,我预感到了将来,你会是我徒韩秀云的克星,从各方面压制秀云,所以我动过杀你的念头,还不止一次。”
江云道:“那么是什么原因让你没动手?”
大青山眯起眼睛道:“想听真话吗?”
江云点点头。
大青山背负着手,紧缩着眉头走了几步道:“江云啊,你真的是个让人又爱又恨的搅屎棍,九境天下已然被你‘弄’得一团糟了。瀚海神宫一役,你打的不是季中来,而是天下!“
“?”江云挠头中。
大青山继续道:“瀚海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