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江云微微一笑道:“好吧,本帅是冲动了些,也不是不让你提意见。。 。那么太将军,你来告诉本帅,对现今的‘乱’局,怎么安抚流民,你有什么好办法?”
钟泰大声道:“这还用问,军人就是用来打战的,用来剿匪的,现在到处匪患严重,把土匪绞杀干净了,灾民不就高兴了吗,商人也不就高兴了吗,愿意做生意的人多了,灾民不是就获救了。”
江云不禁哭笑不得,竟是无法反驳他,因为江云也是这个理论。但是现在剿匪节点还没有到,时机不成熟,而且钟泰显然在故意胡搅蛮缠。
“那么泰将军,要不你告诉本帅,土匪在什么地方,本帅立即发兵?”江云问道。
“这……”钟泰想了想,哈哈大笑道:“这就是你的事了,否则要你这个主帅干什么!土匪不都是找出来的吗,不去找,经略你还指望他们来找你啊?哈哈哈!”
他就有那么爱笑。
江云微微一笑道:“原来泰将军还知道我江云是主帅啊?”
钟泰避开道:“云经略,不用迂回扯其他,大老远的把咱们调遣过来,让不让去剿匪,或者怎么做,给个痛快!”
江云迟疑片刻道:“那就……麻烦泰将军找到土匪的时候,通知本帅一声,我好去剿匪。”
“得令,末将不奉陪了,小的们,咱们走,跟着老子剿匪去!”钟泰嚣张的一挥手,带着一众麾下军官,离开了。
面对此景,儒将风范的黄忠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看着江云,等着他说话。
而上关行省提督周青,也觉得现在问题有些复杂,低着头,什么话也不说。他认为神仙打架,看看就算了,老周家可没有一个相爷在朝中,也没有皇后娘娘在朝中。当然下意识的,他还是觉得钟泰过分了些。
“经略大人……”黄忠想说话,却被江云抬手打住道:“我心里有数,他想剿匪,就让他去吧。强扭的瓜绝对不甜,他不重视流民,又有陷入为主的思想,强行命令他去,恐怕会和流民的摩擦严重,那反而不是好事。那么,数量即将达到峰值的流民次序,就摆脱各位了。”江云说完拱手。
似乎在观察江云的心态,以及做事的决心,片刻后黄忠这才恭敬的道:“遵云经略将令,末将将尽量的节制下属,配合朝廷处理流民问题。”
江云点点头,看着周青道:“青将军,你怎么说,还是你有几个相爷亲戚在京城,所以你不想动?”
“末将不敢!”周青面‘色’大面,急忙跪下。他也想不到江云这么衰败,刚刚不敢和钟泰冲突,现在柿子找软的捏,采用这么难听的办法“将军”?
“那就好。”江云点点头道,“本帅再次重申,流民越多,工作难度越大。民众身上无小事,不许尸位素餐,不许摆姿态,特别不许欺负流民,无故和流民发生摩擦者斩立决!这是底线,没有商量。不要以为本帅这是在危言耸听,所谓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挨饿受冻的人特别敏感,比平时更容易发作。上千万的流民聚集,责任重大,所以一个不小心引发民心不稳,则被腰斩十次也不为过。”
“是。”周青低着头。
黄忠微微‘色’变,显然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难怪江云哪怕掉面子,那么不高兴,也要故意放走钟泰。不是不可以给钟泰下令,也不是有个相爷亲戚,就真敢违反经略使将令,而是江云担心出问题,引发局势的变动,不得已才让钟泰外出机动剿匪。
因为用不好的时候最好别用,那相反添‘乱’,钟泰有戾气,真能撒在土匪的身上,倒也不是坏事。
“末将……尊经略大人之令。”想着,黄忠心悦诚服的低下头,寻思,江云名不虚传,并非一味的好永斗狠,粗中有细,处处彰显智慧,那么平定中南,还是有希望的。
江云的确算是粗中有细的,至少做到了对什么人,用什么手段,对于风头太劲的恶霸,不是说怕他,而是冲突了暂时不利,影响太多的工作,相反拖慢了进程。所以要让过第一‘波’锐气,至于周青这种狡猾的两‘门’派,不用迂回,直接以各种办法威胁,虎住他,不说他真的会效力,但是可以肯定,在江云明显落入下风之前,他会观望的,并且低调,至少不敢添‘乱’和犯错。让他如同‘门’神一样的布防也好,还是有震慑‘性’的。
那么当务之急,维持基层工作,就只有依靠突刺所部,以及黄忠所部了。黄忠是个细心的人,并且是个真正的国家军人。突刺还多少有点个人英雄的崇拜情绪,但是看得出来黄忠不是,他不会终于谁,只会在适当的时候,终于朝廷,这很好,国家之军人当然要忠于国家,这种人才是永远最靠得住的人,刘全和突刺,都只能算是靠得住的第二梯队。
当然了,在不同的时期,两种人的用处不同。非常时期是刘全和突刺那种更好用,因为只要不造反,哪怕违规他们也会跟着江云冲锋。所以非常时期行非常事,他们更好。遇到黄忠这样的人的话,他一但觉得主帅太过偏‘激’的话,他铁定软对抗,或者直接抱病不出,准能气死等着做事的你。
yy完毕,江云起身发给令旗,然后抱拳道:“拜托诸位了,不要求你们尊敬我,因为那没有什么卵用,我的钱也不会多起来。但是国家危难之际,办砸了事,那是要死人要流血的,咱们真的经不住折腾。”
黄忠重重的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