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滚,你还愣着打算领赏啊?”江云骂道。
“大帅,令旗您没有给我。”周青软对抗的样子,大有你不签字,老子连城外都不想去的态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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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云猛的跳起来,抬起手想扇他。
然后,周青又乖乖的跪在地上等着被打。他就这德行,他觉得最好被江云打伤了,好养病,不论发生什么,反正都在养病。
江云最终拿他没有办法,打他有个鸟用,看他皮糙肉厚的一个胡子,他会怕鞭子?他只怕担责任。他脸皮厚,但是肩膀薄。
“妈的拿着令旗给老子滚,以后最好少让老子看到你,少让老子听到你说话,滚!”江云给他令旗,一脚把他踢飞了。
其后,书记官小美女起身,弱弱的道:“大帅,要不要把刚刚的过程记录?”
“记录吧。你不记录,出事周青绝对绕不了你,你真以为他那么乖,他这是在摄像头下面和本帅打太极,以便将来可以说清楚。”江云泄气的道。
“摄像头是什么?太极又是何种神通?”书记官问道,“要写上去吗?”
江云道:“额,这两句就不要写了。但是不要为难周青,把刚刚的细节记录就行。周青他没有坏透。倘若最终本帅出事了,留下这么一个家伙在中南,也坏不到哪去,他连好事都不敢做,他当然更不敢做坏事了。”
书记官和小魏夫人不禁愣了愣,觉得江云的理论很新奇,也很有道理。
的确,做好事需要的勇气,其实比做坏事低多了。有一些滑头看着坏,其实真的,他连好事都不敢做,他是不会去做坏事的。这就是大滑头的好处。理论上,九境天下如果都是这种人,那么不用治理,就天下平安了。
所以,这就是江云可以容忍周青的理由。他不算个军人,但是他也不算坏人。特别将来把他撤职了,不做官,他绝对是个一等良民……
次日,黄忠所部也到了。
风尘仆仆,却依旧腰身笔直,有儒将风范的黄忠一进帐就道:“末将黄忠,参见经略相爷。城外流民何在,发生了什么?为何周青所部的一半军阵,会放弃维持省内防务,于城外驻防?这……这二十七具尸体,看来形容憔悴,饿得很瘦,明显是流民,却不是冻死饿死,从伤口看,绝不是死于大熊的袭击……伤口深浅不一,出自随意,且不是一人所为,又是同一种风格,末将没有看错的话,应该是死于训练有素的军阵虐杀?末将的下属,经常以这种方式杀熊为乐,所以末将绝对不会看错。大帅,到底发生了什么?刘全作为经略使行营禁卫,怎么不在?他所部的精锐,又在何处?”
连珠炮一样。
江云和小魏夫人相视一眼。
小魏夫人道:“我没说错吧,他必然是这个反应,黄忠就是黄忠,还是当年那个黄忠。”
“原来是张……额,小魏夫人,一别多年不见,小魏夫人近来可好?”黄忠随意的问了一句,眼睛却始终盯着那二十七具尸体。
江云微微点头。然后小魏夫人道:“叙旧暂缓,我来给你说说目下形势。”
说了许久,很详细也很有逻辑,其后,黄忠反复追问其中的细节处。于某个时候,黄忠也显得有些微微的手抖,始终抬着江云递给的茶水却不喝,在思考。
许久之后,他放下茶碗,叹息一声道:“云经略……你是否已经决定了?”
“基本决定了,只等刘全的最后汇报,若没有变数,就决定了。”江云道,“如今只问,将军之部队,可敢随本帅一起打硬仗?你不敢我不怪你,那么你就防卫唐河主城,叛军由本帅亲自带灵城营和唐河军帐解决?”
黄忠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抬起茶碗一口喝光了,离席跪地道:“于此国家危难之际,妖孽横行。丧心病狂已经到了极致。好在,还有经略大人敢于此时担当。既然大帅敢承担,末将所部两万精锐,誓死追随大帅斩妖除魔!但必须有刘全将军的最后确认,否则,很难说明一整只部队都烂了,那么末将不敢跟随大帅诛杀他们全军。草率行事的话,我族之黄荐琪相爷是不会放过我的。”
“行。忠将军就留下,咱们一起等候刘全的消息。”江云道。
黄忠人坐在这里,却眉头始终没有舒展过……
突刺所部是最近的,当时就在帅帐第一批知道了,所以不用担心。时间过去这许久,不出意外,钟泰所部也就快到了。然而刘全还没有消息,江云也越来越着急,背负着手,于帐中走来走去的。
丰香和夏玉红都不在,他们主持疏散流民至远方一些的位置,不会那么快回来,流民人数太多,那才是最大的工作量所在。
又到晚间了,已经有消息来报,钟泰所部也正在急行军,不出意外明日清早到达唐河城。
更晚一些的时候,刘全终于进帐了,蛮脸的风雪,脸色铁青,眼睛发红。
从葫芦之中,放出了一些东西,全部是尸体,各种各样的尸体,多达七十六具。同样,都是低修为的灾民尸体,伤口就是一样的。
“大帅,基本和你给的那些关于剿匪的凑报,都对上号了,时间地点都差不多吻合,人数吻合,年龄上有些出入,因为这其中涉及有一些小孩子,而他们不会奏报小孩子为土匪。”刘全低声道,“只是,末将始终没弄明白,他们这是做的什么孽,杀这些人干什么?不是抢钱,他们做什么孽呢?”
黄忠叹息一声道:“娱乐。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