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我看还是把他们夫妇放了吧,你们折磨他们也够多了!”
“我们的妻儿老小都在城里呢,如果是这水漫进了城里,哪里会有一个能活!”
眼见那恶海之水,纵然是城墙也能腐蚀,若是沾到人身上,哪个又能受得了?因此便都跪下纷纷各严索乞求。
严索自然不会相信天谴之说,但是眼下他还真的难以解释其中道理。本就心里烦恶,看到这些军兵求饶,更加让他心里火起,叫道:“你们是在为那对老不死夫妇求情么!”
推手出去,一声龙吟,一道龙影划过,那些跪地的守军便都个个横尸当场。其他的守军虽然想救自己的家人,却哪里还敢求情,眼看那水要漫上城来,便都纷纷叫着,下城去了。
“回来,回来!”严索高叫数声,哪有一个肯听他的,再一道狂龙影迹追去,连连击杀了数十人,但是却也震慑不住剩下的冠军,便有一口气在,连滚带爬地,向城下而去,想要带着家人,快些离开这个危险之地。
虽然严索想要阻挡军兵溃逃,但是突然发现,即使在城墙之上,也守不住什么,因为眼看那城墙也快要被淹没了,即使是自己城墙上,也难有半dian作用,因为自己制止不住这城墙被腐蚀。
突然感觉脚下一阵凉意,低头去看,只见水已经漫到了自己脚下,虽然严索自侍有九龙之力,但是也不敢挑战这水的腐蚀性,急急一挥,推出一条龙来,飘身骑上去,回头又去看叶芽芽,只见她仍然手扶垛口,向不远处去看,似乎是眼下的一切都和她没有关系,纵然是城墙下陷,把她推入水里,也没有任何关系。
自然严索然道她的心,恶声叫道:“你这贱人,看到戴天就不想走了么!”叶芽芽只是转头茫然看一眼,又转过头来,向横约人群中去看。
严索气急,猛喝一声,催龙而前,拱翻了城楼,伸手把叶芽芽抓了来,按在龙背之上,叶芽芽也没有反抗,也没有躲闪,只似是没有魂儿的人一般,幽幽向戴天那里望几眼,再转过头去,被飞龙载着飞走了。
严索刚刚离开,大水便已经漫过城头,“吱吱”乱响之下,连垛带残破的城楼,都在水中消失了。没有了城墙,那水也没有了阻碍,向城里直涌,所过之处,冲倒了房舍,有些逃得慢的人,也被卷入水中,但是不管是什么东西,只要落入水中,过不了多长时间,就被腐蚀得没有了。
蔺壮哉道:“我们也随着杀过去!”
戴天dian头,所有的横约弟子,魔魂御体,飞在大水之上,向前而去。待看到城内一片狼藉之时,戴天叫道:“二秀,不要,不能这么杀人!”
连连唤了多声,便听得水中一个女子声音叹道:“唉c傻的戴天哥哥,你都在为别人着想,却谁为你着想了!当初,把逐你出小西国时,也见不到他们的善良,而且他们看到你父母受罪,却没有一个人解救,这里的人都该死!”
应着声音之时,便见那水涌来的力量更大了,顺着大街直灌,混乱人群难以躲得及,也都被卷入水中,呛叫了几声便也都化作一缕青烟。
自然这恶海倒灌,并不是自然之力,而是陆习习。
自从上一次,在纵天门陆习习出手,伤得拜平门之后,便离开了,又重新归于水中,这些天来,因为他得到了拜平门的戾水元水,这些天来,先是熟悉了戾水的控制,经过他一翻摸索练习,竟然能把戾和自己的弱水相融合在一起。一时心下甚喜。
便又用水感知的能力,感知戴天的位置,戴天一路的行程,也都在她的感知之中,只是见戴天没有什么危险,也没有什么让他生气的地方,自然也是戴天所在的地方离水源极远,便也只是隐在水中,而这一次,严索的一番话,却把这个小丫头给惹怒了,西芝蒙城又在恶海之滨,因此,陆习习便驱恶海之水,直淹西蒙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