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掌爪相交,一股极度强横的劲风席卷开来,这一下四重人丹境的年堂,竟然是和那壮硕身影一齐退了两步。
“嘿嘿,人院分院长,不过如此!”
一道低沉的的声音从那壮硕人影的口中传出,下一刻,这道人影却是再也没有理会年堂惊骇的脸色,直接是退后几步破窗而出。
哗啦!
壮硕身影破窗而出的声音终于是将年堂从失神之中拉了出来,感受着从破窗之中灌进来的冷风,年堂总算是明白以自己的实力,要留住这个诡异的家伙,恐怕有些不太可能。
“丰儿,你没事吧?”
盯着破窗怔怔出了一会儿神,年堂这才反应过来这房间之内还有着自己的宝贝孙子,当下便是发出一道有些忧急的呼声。
可是随着年堂这道呼声出口,那躺在床榻之上的年丰却是没有半丝回应,这让得年堂心中咯噔一下,暗叫不妙。
年丰受伤虽重,但修炼之人绝不可能在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之后还一无所知。所以年堂怀着极度忐忑的心情,几步抢到床榻之前,一把抓住了年丰的右腕。
当年堂一丝丹气透入年丰的右手腕脉之中时,一股凉气与悲怆瞬间从他脚底涌将上来,再也挥之不去。
因为年堂从年丰的腕脉之中,没有感应到哪怕一丝一毫的波动,继而发现的,则是年丰那已经没有了丝毫生机的气息。
“丰儿!丰儿!”
声嘶力竭的声音从年堂口中发出,他知道自己这个寄予最强期望的宝贝孙儿,已经是失去了性命,再也不可能活得过来了。
年丰表面上没有一丝伤痕,但抓住其手腕的年堂却已经感应到,年丰体内的五脏六腑都被生生震成了碎片,这种实力,除了刚才那恐怖的怪人还能是谁?
在这一刻,年堂不由悲痛与戾气冲脑,当他感觉到年丰再也不可能活过来叫自己一声爷爷的时候,口中陡然发出一道凄厉的嘶吼!
“到底是谁?到底是谁?我年堂发誓,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怒吼声没有丝毫掩饰,深夜之中的整个南火人院,都是听到了年堂这道蕴含着极至悲痛与杀意的嘶吼。
所有人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他们相信今天晚上一定是出了什么惊人变故,要不然身为南火人院分院长的年堂,绝不可能如此失态。
…………
南火地院,沈非所在的院落之中。
嗖!
一道壮硕的人影从高高的院墙之上一跃而下,而当这个壮硕人影在见到院落之中那个独臂身影时,顿时身形一滞,神情颇显尴尬。
站在院落之中的自然是沈非了,经过大半夜的修炼,他的伤势也恢复了几分,而他感应到几分不同寻常之后,便是出房戒备了起来。
不过看到从院墙之上落下的这个壮硕人影,居然是二虎之时,沈非刹那间便猜到了几分,肯定是二虎见得自己身受重伤,不忿之下,去找那年堂的麻烦了。
“怎么样?没吃亏吧?”
沈非也毫不拖泥带水,直接开门见山地问出这么一句,不过他也没有太过担心,二虎虽然只有二重人丹境的修为,但诡异的灵妖变异之毒体质,让得他的战斗力,绝对不会比四重人丹境的年堂低多少。
二虎刚跳下来时脸色尴尬,听得沈非没有责怪之意,倒是瞬间变得坦然起来,当即说道:“凭那老家伙,怎么可能伤得了我?”
沈非微笑道:“可是你想要为我报仇,也并非是那么容易的。”
“哼!”闻言二虎冷哼一声,而后说道:“老的我自然是奈何不了,不过那小的,已经被我宰了!”
“嗯?你是说……年丰?”听到二虎这话,沈非不由吃了一惊,他没有看到二虎的暗夜偷袭,自然想不到二虎是在避开了年堂之后才对年丰下的手。
沈非知道年丰对于年堂来说有多重要,这一下痛失爱孙,恐怕那人院分院长都要愤怒得发狂了吧?
当然,对于年丰的身死,沈非连一丝怜悯都不会有,这个家伙一直以来都想杀了他而后快,这样的敌人,白天的擂台之上,如果不是年堂突然出手,恐怕早就已经死在噬魔枪之下了。
二虎摸了摸脑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不过我在杀了年丰之后,和那年堂对了一掌,说不定他会从这一掌之中猜到一些什么。”
沈非眼中精光一闪,沉声道:“那也没什么,咱们双方本来就没有调和的余地,只要没被当场抓住,咱们来个死不承认,那老家伙又能拿咱们怎么样?”
听得沈非这话,二虎顿时大喜,他最怕的就是自己露了形迹会给沈非带来麻烦,现在见得沈非自己都满不在乎,那他自然也不会有半点担心了。
当下沈非再问了一些二虎今夜行动的一些细节,对那年堂表示了一些“关心”之后,便是各自回房休息了。
只不过今天晚上的南火人院,注定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因为那个南火人院分院长的嫡亲孙子,竟然被人击杀在了房间之中,这个消息一传开,无疑将会引起整个南火学院的震动。
一夜时间很快过去。
当第二天的曙光倾洒进院落的时候,沈非已经是推门而出,因为今天是这一次晋升大比前三名资格赛的最后一天,他可不想错过这样的好日子。
经过一晚上的修炼,虽然中途被二虎打断了一下,但沈非的伤势还是好了五六成,至于剩下的几成,相信对付几个最高不过二重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