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自从谈朋友后,一直聚少离多,就是订婚了,也并不像外界传言中的那样恩爱,各忙各的。
偶尔八卦杂志上两个人亲密相偎的画面,那只是深夜的昙花而已。
有时连向风也有些恍惚,她真的和商裴迪订婚了吗?
再转念一想,那些每每被八卦媒体曝光的豪门亲热,除了吸引眼球,哗众取宠外,有几个是本人真正相处状态的真实写照?
就好比,她和商裴迪前几天去京郊的潭柘寺烧香许愿,被狗仔队拍到,在八卦报纸上被大肆渲染,认为是其两个人去烧香祈福,就是为了求取黄道吉日,或许不久,两个人即将喜结连理等等。
但是,又有谁知道,他们之前其实已经有半个月未见。
去潭柘寺,也只是两个人去捐献香火钱而已。
这次见面,也只不过是聚会吃顿午餐,相处不过两个小时而已。
向风唇角浮起一丝苦涩的笑容,脚下油门一踩,红色跑车的敞篷慢慢合上,如同一道红色的火焰,瞬间消失在郊区通往市区的公路上。
她选择的,怎么可能会错?
——
目睹向风红色的跑车消失在平坦又曲折的道路上,商裴迪回身,淡淡开腔,“去查一下,她和谁一起去的?”
图哥称是后转身离开。
不用说,老板肯定看到画面上刚才走的老板的女人的弟弟了。
心里不免叹道,但愿那只是个巧合,不然,舒小姐的太平日子可是悲催地到头了。
而自己,刚去执行任务回来,刚消停没两天,还没完全休息过来,可千万别再有事了。
而且,这种事可不是自己的强项,不比打打杀杀。
每次一看到这个面目酷似老板每次去探望的那个墓碑上的女人的时候,他的心里就一阵阵发毛。
人死当然不可能复生,他也不迷信。
但是,隐隐约约地,总觉得老板会和这个女人之间发生点什么。
——
从s市回来的近一个礼拜的时间里,商裴迪可谓诸事缠身。
一是他所经营的地下产业,闻名京城的蓝宫夜总会前天晚上居然被查出有毒品交易。
当晚,警察就包围了蓝宫夜总会。
每晚歌舞升平、一直平安无事的京城著名娱乐场所的停车场里突然间警灯闪烁,持枪警察出出进进、神色凝重。
虽然有人惊讶,但刚开始大家以为只不过是例行的突击检查,并没有往心里去,都还是各玩各的。
因为谁都知道蓝宫夜总会的幕后老板手眼通天,警察来一下或许只是走走过场而已,于是,也都配合着警察。
但是,显然,这次警察突击来袭是目标明确,既不是例行检查,更不是无的放矢,甚至此前,蓝宫夜总会的高层都没有得到消息。
而且,很快地,警察在一间包厢里,搜出了他们要找的东西。
整个过程时间不过前后十分钟而已。
当晚,蓝宫夜总会不得不提前歇业。
商裴迪听到在里面搜到毒品的时候,并没有惊慌。
这样的场所,鱼龙混杂,高额的利益必然有极高的风险,偶然混进来几个不识时务或者砸场子的,在所难免。
很快,他也得到了内部消息。
虽然此次警方查获的战利品并不丰厚,甚至有些寒碜,也就是十几粒yáo_tóu_wán从一个小混混的口袋进了另外一个小混混的口袋,但是,在性质上却是不容小觑。
此事可大可小,定罪可轻可重。
两个小混混罪责难逃,但是,事发场地也有连带责任,这一点蓝宫夜总会是不可推卸的。
商裴迪并没有太当回事,处理这样的小事,根本用不着他亲自动手。
但是,图哥带回来的信息却是有些出乎意料。
这次和他们一直长线联系的公安局的主管副局长委婉谢绝了他们的“意思”,并暗示他们这次是“上面有人”要清理娱乐行业。
商裴迪听后,冷冷一笑,“这只不过是一个警告而已,或者说是一种挑衅,真正要清理可不是这样了……”
随即,他做了一下安排。
果然如他所料,只不过是同行之间的竞争而已。
商裴迪随即亲自出马,到副局长的府上一叙。
当十根约三指宽的瑞士金条一字摆在副局长的眼前时,晃花了他倏然睁大的眼睛。
当然,让他眼花的还不仅是这个,而是,和商裴迪同行的人。
当那个鼻青脸肿已经看不出原样的人双手反剪被商裴迪随行的人随手掼到地上的时候,副局长还一愣,“什么意思?这是谁?”
直到来人被踢了一脚,漏风的牙齿瑟缩着说明自己是谁的时候,副局长手里正在欣赏的金条差点掉到地上。
他吃惊,这不是本城唯一可以和蓝宫夜总会抗衡的老板吗?而且,就在前些日子,他们才密切接触过……
副局长的脸色一下苍白。
商裴迪冲副局长礼貌地笑笑,“让您受惊了,今天来就是特意说明此事……”
“无关!绝对和贵处无关!”副局长恍然惊悚,额上汗出如浆!
商裴迪点点头,起身,意味深长,“娱乐场所本就是是非之地,我一直守法经营,希望局长明察秋毫,给蓝宫一个合适的交待……”
“一定,一定……”
副局长点头如捣蒜。
棍棒加金元的对策让事件很快平息,可以说,甚至连小范围的传播都算不上,这件事已经被消灭于无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