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现在在酒店里,雪太大了,我准备先睡一觉,睡醒了以后再去羊城。”林奇把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尽管他还不知道该从何处着手,只能抱着撞大运的心态去走一趟,无论如何,行动起来总比坐吃等死强。
“那好吧,那我就不打扰你了,给你打电话,就是想知道你在哪儿,过得怎么样。”
“爸爸再见,么么。”
“再见,等我回去。”林奇挂了电话,快速洗好澡,拿浴巾擦干身子,早餐也没来得及吃,便一头扎进暖烘烘的鸭绒被里,呼呼睡了起来。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没有良好的体力和精神面貌,很难做成大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机铃音又一次响起,叨扰的嘈杂声中,林奇下意识地蒙了蒙被子,发现并不奏效后,又拿手指堵耳朵。
可那打电话的人,却分外的坚持,一个接一个,连续不停的打。
对峙无果的林奇,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从被窝里伸出一条肌肉线条优美的手臂,一把将手机抓到被窝里,眯着眼划下接听键,喷上了:“谁呀,烦不烦,我这儿睡得着着的,有什么事儿等我睡好再说不行吗?”
“大雪封天,重担压身,你还有闲心睡觉?”夏妮的娇喝声骤然传来,吓得林奇一激灵,直接挺起半截光溜溜的身子,道着:“你咋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你不是上省厅政治处报道去了吗?”
“报你妹的道,实话告诉你,姐姐我现在在铜城机场,你不想我冻死的话,就快点来接我,带上过冬的衣裳。”夏妮这一点跟林奇一样粗心,来之前根本就没关注当地的气候变化,而且这种华夏西南的边陲之地,她也是头一回来,值得庆幸的是,跟她一块搁浅的,还有好几个毫无经验的逗比。
所以像林奇那种遭遇强势围观的惨剧,并没有在夏妮这里上演,她只是有点小小的失落,给林奇打了十七个电话,这家伙竟然在睡大觉呢。
事不宜迟,穿好衣服的林奇,直接联系前台,从跟酒店对接的租车公司调来一辆越野,价值一百多万的路虎,四轮驱动,即使跑在雪地上,也有良好的稳定性。等见到人的时候,夏妮正猫在候机大厅里的空调口,手里攥着杯尚有余温的热饮,一个劲儿地打哆嗦。
“你咋来了?”林奇不由分说,把身上的大衣脱掉,直接披在她身上。
“看你这话问的,我咋不能来了?”夏妮却是根本不领情,直道着:“我跟家里人闹翻了,所以只能来投奔你。”
“傻。”林奇给了个一字评价,拉住她的冰凉小手,说:“我要没猜错的话,你现在就算回去,也没地方敢要你了。”
“有……有这么严重吗?”
“当然有,抗命是官场大忌,领导说的话你不听,就凭这一点,你就不算一名合格的人名警察,人如果想整你的话,是要被开除的。”林奇虽然没在警察队伍里混过,但规矩还是了解的,如果放在战场上,别说开除,枪毙都是有可能的。
“那你说怎么办,我都跑出来了。”夏妮不满地嘟起嘴巴:“再说了,我是为了你,才跟家里人闹掰的,你就不打算给我点补偿吗?”
“怎么补偿?我跟你们警界的人并不熟,隔行如隔山呐。”林奇无奈地笑,完事儿在夏妮的眼神注视下,一捏她娇俏的鹅蛋脸:“好了好了,我先带你买衣裳去,然后再请你吃一顿大餐,到时候你心里要是还不平衡,你就把屎盆子往我脑袋上扣,你就说是我骗你来的,咋样?”
“不咋样。”夏妮撇撇嘴,嘟囔着:“来前儿的飞机票谁给报了?”
做女人做到这份精打细算,也算得上是见习级别的贤妻良母了。
机场路一路向前,沿着公交站牌左转,随着建筑物逐渐增多,林奇根据导航仪的提示,驱车停在了一条购物步行街的街口。
“租这车,花了不少银子吧?”夏妮下了车,好奇地问道。
“别问,只管享受,来前儿不都说了嘛,一切按照五星级待遇。”林奇咧嘴一笑,胳膊一抬,让出一个环扣,意思再明显不过。
“德性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原来是挖煤的。”夏妮一边损着,一边配合地挽住土豪林的胳膊,漫步走在街头,倒真有点侣的意思。
雪已经停了,地上积着厚厚一层,踩上去吱呀吱呀的,一走一个坑,只是这么好的雪景,已经被扫雪车扫去了大半。
“真没想到呀林奇,咱们那边热的直流油,这边竟然是数九寒天,就跟做梦似的。”夏妮缩着脖子,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也是,几个小时的航程,夏天变成冬天,能不像做梦嘛。
“没出息,见过什么呀,回头我带你去南极玩玩,那边才叫好玩呢,一年四季都是冰期,就是景色有点单一,不像在城市里,没事儿还能看看美女。”林奇数落着她,其实哪儿有什么美女,就有美女,也被笨重的羽绒服和棉帽挡住了,偶有个穿风衣的大长腿路过,也是避之不及的大妈脸。
“臭男人,整天就知道美女,你自己说说,你要那两个媳妇有什么用,除了打仗还是打仗,还不够给你添乱的呢。”夏妮嗤之以鼻地道着。
“你懂个毛,男人可以没有钱,但是不能没女人,从心理学的角度出发,美女是大多数男人拼搏奋斗的动力,你敢说你费那么大劲考警校,不是为了将来给你妈领回去一个德智体全面发展的五好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