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欢你在胡说些什么?”
女人,不管什么身份,无论如何曾经的美艳,最怕的就是容颜不再,人老珠黄的无奈。(..首发)
这吴欢,也真幸运,果然被刘睿勾搭出这般合适绝妙的话儿,正是时候,那女人听了个真真切切。
刘睿冷眼一看,女人的脸儿已经阴阴的,双眼冒火。
吴欢身子一栽歪,紧忙扶着船舱站稳,瞪了刘睿一眼,紧忙给女人行礼赔笑:
“姑姑您老永远魅力无穷,小侄适才不过是被这个混蛋气疯了,才口不择言的,请姑姑不要见怪。”
女人闷哼一声,却马上安详温婉的一笑:
“女人过了三十就不值钱了,你说的也没错,刘睿兄弟,你说是不是这样啊?”
刘睿把脑袋摇成拨浪鼓,沿着搭在岸上的木板就上了岸,来到女人面前,打量着那张依然精致美艳的脸,嘴里啧啧连声:
“姐姐你真的过了三十?切!谁信,要是咱俩一起走在大街上,别人肯定以为你就是我的小妹子。
再说了,熟透的果子才有味道,小弟就喜欢吃熟透了的,就看姐姐喜不喜欢叫小弟吃了。”
要不是怕身后跟着上岸的嫣然踢翻醋坛子,刘睿这会儿肯定上前抱着女人,放肆起来。
就这样,依然听见嫣然在后面气哼哼的喘着粗气,要不是莲花暗中紧着拽住了她,怕早就冲上来质问了。
雨依然淅淅沥沥,但东方已现肚白,不远的林荫之中,偶尔会传出野鸡的晨鸣。
女人抿着嘴笑,看看刘睿,又看看刘睿身后几乎被莲花抱着的嫣然,摇摇头:
“明知道你再忽悠姐姐,却也听着舒服,算了,姐姐可不敢真的吃了你,至少现在,不然会有人找姐姐拼命地。”
然后一指东南朦胧雨中隐隐约约的闾山峰峦:
“这就要进山了,兄弟你说,朝阳宫的人今日能来人吗?”
凭会院的势力,昨晚那信交到朝阳宫人的手里,绝不是问题。
刘睿点点头:“此去骆驼岭不过五十里的山路,就是难行,怕是两日也足够了。”
刘睿凑近女人,附耳说道:
“虽然兄弟还不知道姐姐是如何打算,但骆驼岭那里的事情,怎也要三五日才会有大动作。
咱们这会儿,可不能冒然过去,还是先把事情弄清楚了,才是上策。”
女人点点头:“据消息,那里不但汇集了从各地赶过来的商队,更是暗中潜伏着各路人马,却是不能不小心行事了。”
然后对着身后的宦官心腹一挥手:“马上多派斥候四处打探,其他人就到十里外的杏花庵暂住。”
一共三百多人这就上路了,虽然雨中,却也没什么动静,只听见脚步踏击积水发出的轻微声响。
东厂的人都是从各地军伍精选出的精锐,又经过严格的培训,很有纪律素质的。
刘睿跟着女人行进,身边是两个气喘吁吁的丫头,身后是不离不弃的小灵通二人。
也无暇探求女人的秘密,只能暗暗记住走过的风景。
或许,没多久就是几个人拼命逃离的下场,能先一步了解这里的地形地貌也是好的。
等看见烟雨中朦胧的杏花庵的时候,大概是巳时末刻的光景了。
顾名思义,杏花庵是个尼姑庵,闾山山脉中,坐落着大小百多个寺院道场,这杏花庵不过其中一个很不显眼的寺庙了。
出门迎接女人一行的庵主是一个三十几许的尼姑,刘睿惊奇的发现,这个庵主长的和女人很像。
难道、、、、。
这女人胆敢带着三百人闯进这里,自然是有依仗的,看来这个杏花庵就是女人在这里的一个基地。
杏花庵不大,不过前后三进的院落,但后院就是山峰,有一个穿过半山腰的山洞,里面又能避雨又很干爽,女人的一行就都驻扎在这里了。
很多人在洗漱做饭,刘睿也从女人那里弄来一些粮食菜肴,叫小灵通等开始准备。
一个宦官走过来对刘睿一拱手:“主子叫你去前厅。”
刘睿摆摆手示意莲花等人留在这里等着,就跟着那宦官而去。
嫣然瞄着刘睿的背影撅着小嘴嘀嘀咕咕:“前厅都是女人,叫三哥去作甚?”
莲花拉着她劝阻:“出家人就没有男女之分了,三哥有正经的事情,妹子可不要跟着添乱了。”
嫣然兀自嘀嘀咕咕:“谁信?一路看见那女人总是不怀好意的瞄着三哥,肯定没好事!”
莲花心里叹气:岂止是不怀好意,更是早就真刀真枪得了。
刘睿进了前院的偏厅,看见女人正座,那庵主却坐在一旁的蒲团上手撵念珠嘀嘀咕咕,却也都是一脸的阴沉。
刘睿刚要拜见,女人挥挥手:“别客套了,有件事问问你。”
看女人一脸的凝重,刘睿心里一动,急忙问:“是不是前面发生了意外的事情?”
女人摇摇头:“那倒不是,刚才,竟然有镇城僧纲司的人来这里传令,说是今日午后,僧纲司要来本庵核对僧侣度牒。”
要论对天下僧道的管理,大明是最到位严格的。
太祖朱元璋把大明的僧人道人都定了级别,用僧纲司统一管辖。
每个道场寺庙都用度牒的审核发放严格的控制,更是身份证一般的出行标记。
但也只是明面上的东西,其实,每个寺庙道场,都会私下隐瞒很多没有度牒手续的僧道的。
这本是寺庙道场发财的一个途径。
尤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