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暗处,看见了整个院子的疯狂残杀,刘睿感觉到一种无可奈何的悲哀。【..】
人的疯狂竟然可以毫无征兆的被一切都去毁灭!
而这个疯狂偏偏又是自己在暗中一手策划的。
有些人或着该死,但那些儿老弱妇孺又是何等的无辜!
“都住手!”
刘睿再也人看着自己早就的惨烈再继续下去,从暗处冲了出去,声势力竭的喊着:“都停下!”
可是,无论是杀疯眼的前院总兵府的人,还是后院那些儿茅山信徒,没人听得见,没人停下手中挥舞的流着鲜血的刀子。
更多地血腥进一步刺激出他们的疯狂。
赵国忠也是披头散发的轮着刀子杀进人群,还有他身后那些儿身经百战的手下!
养尊处优的总兵府的五百官兵,立刻就落了气势,很快的就只有被追杀刀砍的份了。
眼看着,赵国忠手中疯狂的大刀就要把已经瘫软的李凤武拦腰两段,刘睿拼命地扑上去,大声喊着:
“刀下留人!”
“去死!谁也不能挡住赵某给自己的儿子报仇!”
飞起一脚就奔着刘睿的面门而来,同时就听咔嚓一声,只见那李凤武已经变成血肉模糊的两段。
刘睿就地十八滚闪过赵国忠的飞脚,才爬起来,就见赵国忠的正滴答着鲜血的大刀,已经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你是谁?为什么手里举着二叔的令牌?”
刘睿心里暗自叹气:要不是急中生智的举出这玩应,奶奶的,小爷这会也定然被你砍成两段了。
“盖州刘睿见过将军,只是,留着这个李凤鸣必死的有用多了,在下刚才才想阻止将军的。”
已经杀了李凤武,心里憋着的那股子愤怒,也就泄了,赵国忠才神智清醒了很多,看着一院子的惨象,还有几乎已经被杀光的总兵府的人,叹口气:
“大丈夫做事,哪有那么多的婆婆妈妈的,既然杀了,大不了本将军陪上一条命就是!”
刘睿狐疑的看着赵国忠:“将军的意思是、、、?”
赵国忠扔下刀子,神色黯然的望着满院子的一切:
“赵某粗人一个,能有几天,也就是为了这多亲人和兄弟,可如今,事情弄到这个地步,为了剩下的亲人和兄弟能安然活下去,就只有牺牲自己这条命了。
天一亮,赵某就自绑了自己,去总兵府请罪就是!”
倒是义气深重,只是这番儿,非但救不了你的亲人和兄弟,反而会把事情弄得不可收拾!
刘睿大声喊着:“将军不可!那样只能把本有希望周全的事情弄得无法挽回!”
“那又能如何?”
赵国忠拍打着自己的胸口:“大丈夫做事,一人做事一人当,这多人的死,只能我赵国忠承担!
一下子杀了总兵府五百亲兵,就是皇亲国戚也无法逃脱责任!”
就是钻牛角尖,不知道变通!
“那些人本就想把辽东的四年前的大案找一个替死鬼,你这般把自己送上门,岂不是更是混的要死!
四年前那个罪名任谁背上,都是诛灭九族的大罪,你还凭什么用你一条小命,救得你的亲人兄弟?”
“四年前,那场兵变!其中就有自己很多的好兄弟就那般死了,自己还不是只能夜里梦里流泪伤心。”
赵国忠终于泄气,噗通瘫软在地。
刘睿对着身旁一直默默无语的周坤说道:
“请伯伯帮着将军把这里安顿一下,立刻封锁整个义州卫城,决不能把这里的事情泄露出去。”
周坤看了赵国忠一眼:“这个还是要赵将军振作起来,如今,也只好先稳住义州卫,再想别的办法。”
既然总兵府的兵员来自卫所,其中自然就有很多周坤的古旧,虽然恼恨这个赵国忠,也只能替他遮掩一二了。
赵国忠一挥手,自己的副将出去做事安排了。
这时候,那张乔却从暗处出来了,望着赵国忠狞笑:
“如今,无论如何,你小子也是死罪,如今唯一的希望就是死里求生?”
赵国忠瞪了张乔一眼:“难道你要逼着本将军造反?要知道你可是东厂的人,如何会鼓动赵某做这种事情?”
张乔哈哈大笑:“造反?那还不时活腻了!
但除了造反,就没有其他周全的办法了?
你个混球啊,也就知道打打杀杀的的,终究粗鄙一个?”
能看着昔日的对手落魄成这般,张乔自然心中畅快。
赵国忠也是恼怒此人的样子,望向刘睿:
“都说你是七窍玲珑心,眼睛一眨就是一肚子鬼主意,如今这情景,你有什么办法周全?”
办法早就给你量身定制了。
刘睿心里叹气:就是没想的弄得这般惨烈。
“这义州卫自然是将军的天下,如今都司衙门也站在了将军一边,再有张乔大哥的暗中成全,这件事想掩盖过去,甚至得到意想不到的转机,却是大有可能的。”
刘睿望着依然迷迷糊糊的赵国忠接着说道:“还可以化坏事为好事,把将军推到辽东总兵的高位!”
赵国忠终于鼓起勇气,站起来问道:“既然有办法,谁还能眼看着自己的亲人兄弟陪着赵某去死!快讲?”
很多都是事关生死的机密话儿,如何在这里讲出。
刘睿看了看已经正被清理的院子,对着赵国忠一抱拳:“都后半夜了,咱们进去喝点酒解解渴,顺便说说下一步的事情。”
只有四个人进了偏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