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阵雨,雷雨交加,噼里啪啦也就是两刻钟的光景,就云收雨歇,西南方向,却看见,两道彩虹架在空中,在漫天的云彩映衬下,意外的灿烂。(..首发)
崔元看着荒古里,已经清理出的河道,湖泊的位置,还有一些儿正在整理的沟渠,狐疑的打量着南面二百米左右的青石山。
“引水过山?你真当你是玄虚真君的传人,有着开天辟地的本事?”
刘睿和身边的朱六相互看了一眼,刘睿只是笑,没言语。
朱六却誓言旦旦:“主持引水的是巡按和下官,这刘睿不过是出个主意,将来要是出了任何纰漏,唯巡按和下官是问。”
青石山下,已经挖了一个深入山下一百多米的隧道,里面已经堆满了刘睿制作的神力炸药,只要一点燃引子,嘿嘿!
这个秘密,只有巡按锦衣卫有限的几个人知道,别人自然看着晕晕乎乎。
这也是,朱六能够支持刘睿的缘故,这些惊人之事,大把的好处名望,都归属了巡按和自己二人,一想到即将迎来的名利双收,朱六的心儿火热。
崔元瞥了一下朱六:
“你们鼓捣的那些东西,老朽也有耳闻,据说还能把一个小山包炸得无影无踪,只是,这个青石山都是青石,可不是土包,恐怕、、、。”
能不能引水,崔元本就是一旁看热闹的心态,可几天前刘睿的一番鼓动,却叫崔元动心了。
自己能够有几天的地位,不过是极力附和支持了天子的大礼仪,猜得到天子意外的恩宠的。
这也没什么,那首辅夏言,也不过七品的言官,也不是因此而跃居为当朝首辅吗?
但也知道,很多人背地里看不起自己,诽谤和讥讽自己。
能够做出惊天动地的大功劳,就一定会把那些对自己的诟病吞灭!
不用出资金,做一个名誉董事长,就可以分干股,最重要的成了这几万倾良田的支配者,更有着未来诸多希望,崔元要不心动,才叫怪事。
所以,这会儿就千方百计的关心起引水的事情了。
这是整个事情能否继续运行,能否成立的关键所在。
忽然,山谷的那片建议帐篷土房子的区域,忽然喧闹起来。
很多人在大喊大叫,在哭号,哀声震天。
“发生了什么事情?怎能对一帮子妇孺老弱这般无理!”
大明以孝治国,这般行为,身为太子太傅,又是即将的小青山股份公司的名誉董事长,崔元绝对不能冷眼旁观。
一个影子飞了过去,很快,就把一脸可怜相的肖海山拎了过来,被影子吧嗒仍在地上。
崔元怒瞪朱六:“又是你们锦衣卫做的臭事?难道,如此虐待妇孺老弱,也成了锦衣卫的营生?”
本就对锦衣卫没好印象,目前当面,崔元仍不住训斥起朱六来了。
朱六阴着脸对崔元行礼:
“我们锦衣卫也是良秀不齐,太傅可不要一竿子全打死,嘿嘿,是那个身背天子剑的沈坤掌印下的命令,别说这个还没上任的掌屯千户,就是下官也是无可奈何。”
却是那个号称清流的沈坤!
崔元心里诸多疑惑:那沈坤,乃首辅门生,生性高洁,做事检点,嫉恶如仇,深得首辅看重。
前不久,还不顾生死的揭发严嵩父子贪赃枉法的罪行,奏本内阁天子,怎么一转眼,到了辽东,就做出这种天怒人怨的事情?
崔元心底不信朱六等人,就把眼光询问着巡按田青:
“田大人你怎嘛看?”
同为清流人物,这田青和沈坤,都是一科的进士,按说都是主考官夏首辅的门生,崔元自然更相信田青的话儿。
田青一脸的遗憾:“下官与那沈大人虽然同科,却没有多少交际,更不清楚,这个人为什么才一到辽东,就会性情大变。”
崔元一挥手:“传本官的命令,马上安顿安抚这些难民,本就无家可归了,难道良心都被狗吃了!
不要怕,等那沈坤到此,就叫他找本官说话!”
毕竟,这崔元功勋武夫出身,几分血气还是有的,何况,做的又是伸张正义的事情。
西天的余晖还没有把最后一抹彩霞吞没,那沈坤带着五百锦衣卫北镇抚司的兵马,就气势汹汹的闯进了荒古!
看见肖海山一脸灰败的迎了上来,沈坤怒声问道:“那群老弱病残如今何在?可曾按照本官的吩咐,都掌控起来?”
肖海山给沈坤行礼:“本来,下官已经安排妥当了,可是,最后却被太傅给拦下了,更是把下官的人驱除出那里。”
沈坤脸色一变:怎的老太傅也和那群丧尽良心的贪官污吏穿着一条裤子?
一想起,临来,陆炳提督的话儿:“此次辽东之所以敢如此放肆,大概都是五军都督府给那个崔元太傅撑腰啊。”
这个沽名钓誉的人面兽性!
这一次,本官就是舍得一身剐,也要把你个老狐狸的假面具揭下来!
按照朝廷惯例,这个不过驸马身份的老家伙,根本就不应该介入朝堂的事情。
如今,不但介入了,更是成了辽东一群贪官污吏的保护伞或者就是其中的源头老大!
想到此,沈坤一震神色,高举起尚方宝剑,大声喊着:
“本官钦命到此,查问提审辽东漏泽园被驱赶的难民,任何人不得阻拦!否则杀无赦!”
“哦!杀无赦!”
身后,那些锦衣卫北镇抚司的人马,本就是横行霸道惯了,更是憋着劲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