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按指着躺在地上的沈坤:“无论如何,徒儿都要救下他的性命。【..】”
是,是师命大如天,但我又不是如来佛祖,如何能决定别人的生死?
“徒儿已经叫二哥去卫城了,一个人的生死有命,都是天意,徒儿纵然有一些手段,也不能逆反天理,沈大人是否能够熬过这一劫,就凭天意,如果老天不想夺走他的性命,两个时辰内就足够了。”
巡按看了看那些锦衣卫官兵,恨恨的说道:
“草菅人命,无外这些天子的家奴,但今天他们也救了很多人,为师就无法指责他们以往的过错了。
但这个沈大人却是同路人,更比为师执着,乃至情至性之人,如果可能,徒儿都应该救下沈大人。”
刘睿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悲哀,这多人,包括自己的师傅,都认为,自己本应该能做很多事,就是拿着架势不想做。
树大招风啊,无外如是。
“徒儿尽力就是。”
大概一个时辰过了一刻钟,二哥骑着马回来了,后面的备马马背上,竟然托着一大捆青竹。
“三弟,也不知道那根竹子有用,二哥把翡翠园里面所有的竹子都砍了,带到这里。”
砍了砍了,反正不是砍人而是救人!
刘睿吩咐小灵通等人,按照自己的吩咐,弄来精盐,还有河水,心里给沈坤祷告:蒸馏水没有,这清水反正绿色没污染,能不能救了你的命,就看你的造化了。”
刘睿把中空的细竹子连接在粗一些的竹子上,尖尖的竹头先扎在自己的静脉上,看着殷红的血色从另外一侧流了出来,才扎在沈坤的静脉上,喊着:
“海生,去杀两只老母鸡炖了。”
一旁的人,包括师傅,都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好一会,才听师傅书说道:
“好徒儿,都是师傅不好,搭上了徒儿一条性命,才能救了沈大人。”
这话儿,这神态,都是悲哀至极,知道是师傅无奈的追悔。
古人,如何能知道输血的奥妙,只有传说中的续血夺命,一命换一命!
恩师以为,自己愧疚过分,用自己的命去换沈坤的一条命。
纵然可以欺骗很多人,刘睿绝不敢欺骗自己的师傅:“师傅放心吧,徒儿得到过玄虚真君的传授,这般救了沈大人,也不过伤了元气,补一补休息几个月就没事了,却没有性命之忧。”
巡按终于放宽了心情:“但愿如此。”
大概半个时辰,刘睿开始觉得脑袋发晕了,也不知道给沈坤输了多少鲜血,反正知道,已经不能继继续了。
拔下二人的竹针,给沈坤包扎一下,刚要站起来吩咐人把沈坤带到屋子里修养,就觉得眼冒金星,噗呲倒在地上,天地不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什么时候,刘睿才清醒的睁开了眼睛,看见翠竹正拿着汤勺,望着自己:
“夫君终于醒了,真的把奴吓得够呛。阿弥托福,还好三哥醒了。”
刘睿挣扎着想坐起来,翠竹紧忙按住:“大夫说了,三哥亏空太大,决不能轻举妄动,不然就是玉皇大帝也就不了三哥了。”
玉皇大帝是咱三弟!敢给咱脸色?
刘睿想潇洒的挥挥手,忽然带来脑子的一阵子晕迷,不由泄气的想着:奶奶的,到底给那愣头青输血多少啊,也没个计量,弄得如今都身子发软。”
迷迷糊糊之中,好像自己的父母,师傅还有很多人,都在床边看着自己,跟自己的父母说着很多安慰的话儿。
就听那可恨的肖海山说道:“睿哥儿果然仗义之人,竟然用自己的一条命救了那个沈掌印,真是、、、。”
想抱怨,却在这场合如论如何都说不出口,想指责刘睿,却已经生死不知,肖海山就觉得眼前一片模糊,悲哀的想着:没有了兄弟,我那个所谓的家族使命,更是曲终人散了,为什么会这样?
躺在床上的刘睿,心里却在想着,这个肖海山虽然因为自己的背景,有很多瞒着自己的秘密,但还是义气之人,是个值得结交的兄弟。
而那个所谓的结拜大哥张乔,平时说的比唱的好听,一听说自己不行了,连个影子都在太阳下消失了。
接来下,会有很多大事,牵扯着辽东军政整个的局面。
而那个沈坤,因为自己的救治,还有不知道给他输了多少鲜血,据小灵通说,在自己昏迷的第二天,就没事人似的开始审理漏泽园的案子了。
奶奶的,金辉你个老混蛋,咋的还没有把事情办妥当?
刘睿心里骂着,也知道,为今之计,最好的办法就是躺在床上装死。
第四天夜晚,小灵通偷偷的告诉刘睿:”那沈坤已经把牌票都叫锦衣卫的人分发四方了。”
刘睿吃饱喝足了,叫翠竹伺候着躺下:
“明天继续打探,哦,算了,都很辛苦,明天就休息一天吧,最快的消息能返回来,也得后天了。”
“好的,三哥继续装死,兄弟们苦命的不死都劳累,真的想和三哥换换。”
小灵通抱怨着,看着刘睿身子一动,立刻慌张逃出了屋子。
你沈坤,伤势好了之后,就来过这里一次,知道自己晕迷,没说话就回去发号施令,准备审案了。
而金辉那里一直没有消息。
所有的是那个都是可以有很多变故的,刘睿之所以装作昏迷,就是防备着,一旦金辉那里的事情有了岔劈意外,自己凭着救了沈坤一条命的渊源,也能不会有不可收场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