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睿望着老迈沧桑的大宗师,知道他因为儿子的被阉割,有可能市韩家失去了烟火承继,心里也是替他感到伤心。(..首发)
“在下知道,大宗师乃明理之人,在下所言,或者是一面之词,大宗师可以多问问一些目击者。”
刘睿叫女人给大宗师到了一杯冰镇梅子汤,继续安慰:
“发生这样的事情,在下很替大人难过,好在韩公子性命无忧,福兮祸所依,曾经司马迁能因祸得福,韩公子或许进过这件事,发愤图强,还能光宗耀祖,有一番作为的。”
大宗师叹口气:“你说的这些,老夫相信,很多是真的,但也有很多疑点,老夫自会调查核实。
嗨!家门不幸啊,中年得子,一直在外面漂泊,孩子扔在家中,被他的祖母惯坏了,如今发生这样的事情,是对老夫的报应啊。”
“大人想开一些,对身体有好处,晚辈也只能劝慰大人这多了,大人久经世事,看的自然比晚辈透彻。”
大宗师看看刘睿:“看你说话,也算知书达理,四书五经精通了几层,都入秋有把握过三关吗?”
刘睿惶恐的行礼:“晚辈正在苦读论语,尽最大努力就是,能不能天知道。不过是师傅的殷殷期盼,叫晚辈不忍放弃罢了。”
大宗师点点头:“你能这样说,也不枉巡按对你的看重,努力吧,什么事情只要努力去做,就会有希望的。
嗨!我这儿子,根本就不是读书的料子,他舅舅非得给他弄个举人身份,或许就因为这个,才害了他啊。”
他的舅舅,那就是锦衣卫提督陆炳了。
刘睿知道,大宗师还算明理之人,这件事最关键的就是韩坤的舅舅了。
“以晚辈看,韩公子也不是一无是处,最少对商务海运很有独钟,不如叫他专心这些,或许还有发展,踏入试图,韩公子真的不合适。”
大宗师长叹一声:“再说吧,儿子我带走了,多谢你出手相救,但这件事我自会和朝阳宫理论,至于外面那些锦衣卫,就不是老夫所能的,单凭天意吧。”
刘睿跟着冯琦把依然昏睡的韩坤抬到外面,放到车上,对大宗师行礼:
“晚辈从玄虚真君那里得到过一些拼音,断句的资料,放在晚辈这里,一时间也没啥用场,倒是大人要办书院,更是学识高深,晚辈就把这个送给大人吧。”
说着,把自己整理的拼音断句的资料袋递给了大宗师。
一来,是为了补救李慧对韩坤的伤害,另外就是借机给大宗师送一份厚礼,留下一份念性,也好入秋后能得到大宗师的帮助。
刘睿知道,凭着大宗师的学识,会很容易的掌握里面的东西的。
大宗师心思重重,也没有多问,就把东西塞进袖子里:“子玉有心了,它日有时间,老夫仔细拜读一下园园子道兄的大作。”
送走了大宗师,冯琦狐疑的问道:“那断句拼音是什么东西?看子玉很慎重的样子,应该很有价值。”
这也是书呆子,自然关系这东西。
刘睿大概解释一下:“就一本论语,从古到今就有太多不同的解释感悟,就是因为没有断句,后人很容易断章取义,有了断句,就解决的这个问题。
再有,人们识字,基本都是死记硬背,进展极慢,有了拼音,就容易多了,等有机会,兄弟会和冯兄细谈的。”
按照老狐狸冯裕的步步熏陶,这冯琦必然会慢慢地变成官场阴险之辈,这也是家族的需要。
能够叫他把精力放在学问上,或许能改变他的未来。
冯琦狐疑的打量着刘睿:“真人面前不说假话,玄虚真君之事根本就是子虚乌有,这些东西你到底从何而来?”
这个问题最头痛。
哄哄别人或许好办,可这个冯琦对朝阳宫的事情知根知底,用张三丰的借口根本就是个笑话。
“请冯兄海涵,这个秘密等咱们老了,兄弟或许会告诉你的。”
刘睿出门,对着百户喊着:“请百户吩咐几个兄弟,出去买一些海鲜酒肉,今晚左右都在这里,兄弟弄几道海鲜,叫兄弟们解馋。”
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一块银子,是十两的官银。
那百户立刻面带笑容:“都是知道睿哥儿有一手绝佳海鲜手艺,今日算是咱们有口福了。”
说着,接过银子扔给一个手下:“你带着几个人出去采买,麻溜的,没见天都黑了吗?”
回头对刘睿抱拳:“这件事不是老哥为难睿哥儿,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刘睿拍拍百户:“兄弟心里明白,大人能守在外面,让我们在里面很安逸,就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了,兄弟多谢了。”
虽然百户有颇多顾忌,才如此了,但话儿要这么说,自然叫百户脸上添彩。
百户果然心情好了很多:“叫我哥哥吧,或者程光,这般显得亲热舒坦。”
回身进了后宅,竟然发现那女人依然留在这里:“姐姐怎说也是韩坤的女人,如何不跟着大宗师而去?”
女人眼睛一红,呜咽着:“韩公子在外面有无数个奴这样的女人,大宗师根本就不承认,刚才就不叫姐姐跟着去的。”
如今,女人对韩坤已经没了用处,大宗师自然懒得收留她们了。
刘睿望着女人,心里也是些许的无奈,或者她水性杨花,但也是无奈的一种表现,人都得活下去,无论贵人和乞丐。
“那就先留在这里吧。”
怎说也和自己缠绵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