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子时,杨逍也亲自潜伏在军储库备荒粮仓之外,焦急的等待着。-..-·中·文·网·首·发
果然,子时刚过,就见从地上的一个井口,接连钻出来七八个人,有的人拎着油桶,有的拿着没有点燃的火把,二人分作一组,分别跑到四个备荒粮仓那里。
一个人往粮仓的透风窗口上浇油,一个人噼噼啪啪的撞击着火石,不一会儿,就烟熏火起,四个粮仓的窗口都着起火来。
杨逍被气炸了心肺!
果然有这般丧尽天良的‘混’蛋!
一挥手,轻声喊着:“动手,都抓了,留活口!我倒要看看谁敢如此疯狂!”
八个书办,二十五个军吏,对付八个没有提防,正准备逃走的防火者,轻而易举。
很快的,就把八个放火的绑了起来,都带到库大使的房间。
四个备荒仓库的火势因为才起,也很快的被扑灭了。
打开仓库的‘门’,进去一查看,天!
几乎就没有能吃的备荒粮食!
袋子里面装的除了沙土就是石灰,要不就是发霉发臭的已经变质的陈粮。
杨逍带着几个书办,刚要审讯那几个防火者。
就在这时候,军储库的大‘门’被哐当!砸开,从外面闯进来一群卫城镇抚司的人。
“有人在军储库行凶放火,尔等在场之人都是嫌疑人,都绑了带到镇抚司,连夜提审!”
“我们是、、、、”
那杨逍刚要解释,却被一脚踢翻,同时被塞住嘴巴五‘花’大绑起来。
不一会,就被扔上马车,带走了。
八个书办加上二十五个军吏都是一样的下场,同时还有那个库大使,八个放火的人。
被带到镇抚司,黄镇抚亲自审案。
轮到杨逍,黄镇抚讥笑着拍打着桌子:“呵呵,这不是户科试办杨逍吗?最近很风光啊!”
杨逍已经被去了绑绳,嘴里塞的东西也拿走了。
“不错,就是杨逍,大人为什么不分青红皂白的把我们户科的人也一起抓来?”
黄镇纲嘿冷笑:“大半夜的,你们都跑到备荒仓库,就是最大的嫌疑,也正是那时候,备荒库火起,本官能不怀疑你们吗?”
杨逍先是拿出核查军储库的排票,晃悠着:“这是核查备荒粮的排票,在下不是‘私’自夜闯军储库!请大人核实。”
说着又拿出一个字条,举着对黄镇抚说道:“在下半夜组织户科的人潜伏备荒库,那是暗中有人送来一个纸条,上面写着,有人在子时,在备荒库放火,请大人验证。”
“哦,还有这样的怪事?拿来我看看。”
军储库的事情,几乎和都司衙‘门’上层都有干连,火烧备荒库,也是大家一起合计出来的绝户计。
这件事本是极端隐秘,却事先有人放出风声,这会儿又冒出来个送信的神秘人物。
一个兵士从杨逍手里接过字条,递给了镇抚。
黄镇抚打开凑近油灯一看,顿时被气得哄然暴怒:“真是‘混’账东西,难道大半夜的特意来消遣本镇抚不成?”
说着,骂着,把那张字条扔给了杨逍。
杨逍从地上捡起字条,也凑到灯下一看,顿时傻眼。
字条上没有一个字!
可当时,上面明明有几个字的,就这一会儿,咋的变成了一张白纸?
杨逍觉得,自己正掉进一个深不可测的陷进,执法者忽然成了肇事者,这份打击,杨逍真的承受不了了,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河坝工地,热火朝天,五千多人还流浃背的忙碌着。
有军吏拎着冰镇杏子羹给每一个工人分发着,一人一杯,喝着透心凉。
“这是刘试办自己配制的,是钦差沈大人还有巡按特意给大家解热解渴的特意给大家解热解渴的。”
众人一边甜滋滋的喝着,一边感谢着:“果然都是青天大老爷啊,我们能为这般青天干活,就是累点也心甘。”
军吏心里偷着笑:一下子试办也跟着结果,变成青天大老爷了。
每天,沈坤和师傅都轮流查看工地,从没有离开过,晚上也都住在这里的帐篷里。
这么大的事情,丝毫马虎不得。
这会儿,刚跟着刘睿转了一大圈,才来到高处的一个林荫下喝着杏子羹,乘凉,下起了围棋。
刘睿则是躲到一边,偷偷听着小灵通汇报着昨夜军储库的情况。
心道:几个师伯果然心狠手辣,叫库大使定罪也就罢了,却又生生的把杨逍‘弄’了进去!
这一次,他杨逍不死也要被扒了一层皮,今后就是出来,在户科也抬不起头来了。
和我刘睿斗,你还差着一千里的道行!
回到师傅沈坤下棋的所在,忽然发现竟然多了一位儒雅俊朗的老者,定神一看,却是大宗师。
刘睿上前拜见:”见过大宗师,大热天的咋的跑到这里太阳?小灵通,快给大宗师倒一杯冰镇杏子羹!”
大宗师忽然给刘睿拱手:“老夫来此,是特意向子‘玉’请教来了。”
一旁正在下棋的沈坤和师傅,都惊讶的呀了一声!
大宗师乃一州的提学,三品的身价,更是有名的儒者,怎的会对一个十几岁的小小试办亲自行礼请教?
就听大宗师谦逊的说道:“老夫拜读子‘玉’写给老夫的断句和拼音,时有醍醐灌顶的感觉,受益匪浅,更知道,一旦这个东西真的推广开来,对我朝的文风鼎盛,实在是一种天大的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