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一会儿,从各自的院子里,呼啦啦跑出来一群人,男‘女’老少全有,都大声嚷嚷着“哪个冤大头要请咱全村子的刘姓?”
还有的挣口袋“拉一群拉下了一个,干脆,把全村子的人都清了吧!”
得,既然是冤大头,村子里的其他姓自然不能拉过。--
一个长得很壮实的年汉子,挥挥手大声喊着“别起哄!叫在下过去问个明白,哪里会有房梁掉馅饼的好事!”
那汉子来到李面前,打量着刘睿问“在下刘庆福,乃本村的里正,请问这个公子贵姓,为什么要这般请客?”
刘睿拱手“在下刘睿,从辽东来。”
里正哦了一声,紧忙追问“莫不是?你和这个村子的刘姓有渊源?”
渊源是有,前后五百多年的,恐怕根本也扯不到一起的。
“那啥,是这样,在下自小被人贩子带到辽东,只是留下自己的‘性’命,大概是山海卫的出身,其他的一无所知,所以、、、、、。”
里正频频点头“果然是了,公子今年贵庚几何?”
刘睿心里一哆嗦,不会这么巧吧,正好这个村子真有被拐卖到辽东的?
本是随口唐塞,要真是‘弄’出个父母在这里,可笑话大了去了。
“在下今年十六,二月出生的。”
里正回身大声喊着“三叔家的,你们的孩子是哪一年被拐走的,到如今要是活着,多大?”
那边一个老‘妇’人挪着小脚,踢踢踏踏的奔着这里走,边走边喊“要是活着,今年正好十六,喂,我说媳‘妇’,你儿子到底几月生的?”
一个年‘妇’人也往这里跑“正好是二月初八,快叫我看看,是不是真实我那苦命的儿啊。”
刘睿彻底晕菜,这下子,可如何收场,这个乌龙玩的太惨。
老夫人和那个年‘妇’‘女’都围着刘睿转悠,左看右‘摸’的啧啧连声“你看看他这身板,这眉眼,和咱家老二岂不是有七分像,还没准,真实咱们的孩子啊。”
里正一旁大喊着“三叔家的老二,快过来,大家仔细看看,是不是真的很像!”
劈了啪啦,又从人群里跑出来一个少年,大概十三四,但人高马大的刘睿也差半头,也是大身坯子大概一百三十多斤。
老二跑过来,和刘睿大眼瞪小眼,一旁村民啧啧连声“要说这二人不是亲兄弟,那真是没长眼睛啊。哈哈,快去柴火市牵牛买羊,这种大喜的好事,还不要全村一起庆贺!”
“可不,这位公子一看是有身份的,一张口请全村子吃酒吃饭,那是腰杆子粗啊,三叔家的这一次可要出息了。”
完蛋了,这‘门’亲戚算是要被赖了!
可是,这小子长的咋和我刘睿这么像啊,难道,这小子是自己五百多年前的祖宗,这会儿又要成了兄弟。
老夫人年‘妇’‘女’都来抱着刘睿嚎啕大哭,诉说着这多年的思念。
刘睿有一种晕晕的感觉,想解释出真相,可如今人家又如何能信?
哥俩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是兄弟能有这种巧事?
再说,这一家子八成是自己五百年前的祖宗,也不忍心伤害了他们。
刘睿挣脱开俩‘妇’人,从袖子里拿出钱袋子,对着里正说道“这里是白银一百多两,里正吩咐人去采买,都‘花’了一钱也不要剩下。”
心里想了一下,对里正补充说道“在城里宣扬一下这件事,也要叫在下的同伙能找到这里。”
光吃饭喝酒没什么,怕的是被拉着进祠堂拜祖宗认亲,那可麻烦大了。
估计这会儿,小道姑已经买好了海鲜,在整个卫城翻自己的。
虽然被小道姑抓回去没个好,但总也在这里现眼丢人强多了。
几乎整个村民大概六百多人,都跟着刘睿和里正呼啦啦的奔着河边而去。
村子里可没有这么大的地方摆六百多人的饭桌,河边空场正好。
再说,洗洗涮涮还方便。
这里的旱情没有辽东眼,石河水量虽然往年少,但依然还能满足两岸的庄稼。
刘睿被一群‘亲人围着,问东问西,问这多年是如何活过来的,如今从事什么行当,一下子毫不眨眼的扔出一百多年白银,这气度,绝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刘睿一边含糊其辞,一边紧张的望东边,急切的等着小道姑带着护卫杀到。
还好,在刘睿几乎被询问的要崩溃的时候,终于看见了希望的影子。
“该死的骗子,本姑娘要杀了你刘睿!拿命来!”
正是那骑术不‘精’的小道姑。
手里还挥舞着刀子,身子在马晃晃悠悠的都坐不稳,这样子还想拿刀子砍人?
一村子的眼睛都嬉笑着打量着刘睿,同时瞄着不远飞马而来的绝‘色’小道姑,心里都在暗笑刘家这小子还是个fēng_liú人物,肯定是昨夜把这个美貌的小道姑强睡了,这会儿,人家追到这里报仇来了。
“那啥,刘家大儿子,用不用咱们帮着你把这个小道姑拿下,在这里给你们闹‘洞’房成亲!”
看热闹哪有怕大的,这帮村民唯恐天下不‘乱’啊。
那边,小道姑听到这般讥讽,顿时气炸心肝肺,神智一恍惚在马飞了起来,在空翻滚着奔着刘睿而来。
难道这丫头是自己命的克星?为什么没见见面都是这个场面?
咋也不能把这个小道姑摔个好歹的,不然她后面跟着的护卫可要和自己玩命了。
刘睿一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