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女人,放在京城任何一家欢场所在,都会立刻红火,成为花魁一般的佼佼者,却甘愿躲在这里,甚至还跑到西市这等下九流云集的坐在进行表演。
那么可以肯定的说,她这样做,绝不是为了钱。
张居正虽然年纪不大,但也算久经风月,一下子就被这个女人迷住,甘愿自贬身份,跑到西市,就是因为今夜,这个女人会出现在这里。
“现在,奴就开始表演,在场的任何一位,你可以拿出或者写出几千字,还可以在奴眼前露个脸,然后随意乔装,奴都是看一眼,然后背出你写的东西,或者在万千人群中找到那个曾经的你。”
不用凑近了,一亲芳泽,也不用揭开姑娘的面纱,就仅仅这勾心夺肺的声音,就会把你从地狱带进了天堂,麻酥的你的心儿立刻就要融化。
“天仙一般的美人儿,咱这里都是粗人,写不得东市那帮子酸文的东西,来点真格的吧,只要你揭开面纱,叫哥哥看一下,然后哥哥就是立刻死了,也心甘情愿了。”
一片附和之声,没有人觉得这个粗汉的粗鲁,因为每一个都一般的心思。
张居正身不由己的上前,拿出一张字,亲自上台,交给那个姑娘:“这是君正昨夜一睹芳颜,回去后特意为姑娘所做的念奴娇,请姑娘笑纳。”
这哪里是送上去字迹叫姑娘瞬间记住,考验人家的过目不忘的本事,明明是抛出自己一颗火热的心,叫姑娘品味。
那姑娘惊艳的眼神在张居正脸上扫了一下,娇声一笑:“原来是张公子,拿回去吧,奴已经看过了。”
张居正些许遗憾,叹口气收回那张纸。
本意是让你看出我的心,却不是那些字,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刘睿一捅身边的那个汉子,附耳:“这家伙还想在这里独占花魁,你们还愣着作甚?”
那汉子果然立刻炸锅,大声骂着:“混蛋的酸文,在东市装孙子也就罢了,今儿竟敢到这里调戏人家姑娘,老少爷们们,在这里,咱们能眼睁睁的看着这混蛋欺负咱们的魁娘子?”
“不能!滚回你的东市去,今儿,魁娘子是咱们西市的!”
月明星稀,灯影恍惚,影绰绰黑压压一片影子,除了台上那个奇女子,谁能记住这多人的面孔,自然不怕随后的报复。
没有忌惮的人们纷纷涌到张居正身边,好一通拳打脚踢!
等刘睿故意延迟片刻,杀进人群,护住倒在地上打滚的张居正,那群汉子竟然给刘睿一个诡异的眼神,嘻哈笑着,都瞬间散开。
刘睿扶起张居正,看这家伙,浑身哆嗦着,鼻不青脸不肿就是浑身大小包包,这是那帮汉子遵照吩咐特意如此的。
打人不打脸,也算留下一份余地。
再看张居正宽大的衣袖,早就成了碎片,**裸的露出两只白白净净的胳膊,显然性急抢走这家伙袖子里钱袋的那帮子汉子的杰作。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浑身发抖的张居正怕是被气的这般,但毕竟名士,更是有台上依然笑眯眯看热闹的奇女子,张居正自然要打肿脸充胖子,绝不会吐出半个脏字。
“快把张先生架回去,请个大夫好好看看!”
刘睿吩咐小灵通赵海生,二人心领神会的马上抱起张居正挤出了人群。
刘睿见好就收,也准备离开,不想台上的姑娘却说话了:“这位哥哥好手段,不动声色的就叫台下的各位兄长发了点小财,顺便出口恶气,奴这里请教一下高姓大名,也好日后报答!”
刘睿心里暗恨,这个姑娘果然不是好货色,这是唯恐天下不乱,也更是有要挟自己的意思。
刘睿诡异的笑着:“咱一个粗汉,哪里来的什么手段,倒是姑娘有心了,南橘北枳,不知道姑娘卖的是那种货色?”
明教分裂成两支,南面活动的就是白莲教,北直隶一带活动的依然叫明教,南橘北枳就是知情人对他们的称呼。
这女子神神秘秘,更是那神龙不见首尾的林三哥的表妹,刘睿才多少狐疑他们的身份了。
白莲教掌舵就姓林,加上这女子的奇特行径,刘睿心里开始狐疑,这时候趁机试探一下,果然有了效果。
那姑娘一愣神,然后两只惊艳的眼睛瞪了刘睿一下,娇声一笑:“奴没有本钱,哪一种都卖不起,不知道这位公子能给奴提供一些本钱嘛?不论南橘还是北枳,奴只要能养活自己就成。”
这话儿,透着叫人一听就心怜生软的味道,外行人自然心有戚戚,纷纷喊着:“姑娘,我这里还有几个大钱,都留给姑娘做本钱了。”
却不知,姑娘正在验证刘睿的身份:你又是哪一路的?咱们桥归桥路归路,谁也别挡住别人的去路。
刘睿则是神秘的一笑,一指天上的月牙儿:“姑娘乃天上的月,在下不过群星里最暗淡的一个,值不得姑娘操心了。”
这话儿,别人听着,兀自揪心,每一个都有同感,这般仙女一般的人物,就像天上的月,群星璀璨,也只能远远地献媚,从来没见过,有哪一颗星星能幸运地吻到月儿的心。
却不知,刘睿已经回答了姑娘的问题,我不过是知情者,只要不干系到咱刘睿,就不会管你们的事情。
粘上明教,那是先有如烟后有莲花,先后成了明教的圣女,自己没法子只能和他们周旋,但再招惹上白莲教,就纯属没事找麻烦。
因为这姑娘要是出身明教,这般奇女子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