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东边镇,自成体系,一百多年了,各个势力之间,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
也知道,那帮子本地贵绅,会经过各种关系,向自己施压的。
这不,头一个上来的,就是海盖参将的母亲,自己的干娘。
要说情的更是干娘的娘家,于情于礼,自己都没法子拒绝。
更知道,这个口子一旦开了,就再也收不住了,会马上涌出更多的说情者,或者是都司衙门,或者是总兵府的,更可能是东厂锦衣卫的,甚至还可能通过自己的家人师傅那里过来的关系。
到时候,刘睿敢得罪谁?
“娘,既然是自己实实在在的亲人,就更应该支持儿子的事情,而不是拆台,娘是儿子见过的最有见识的女人,自然明白儿子的苦衷。”
老夫人脸色有点阴沉:“这个,刚才娘不是说了吗,知道儿子会很为难的,可是,娘又如何能拒绝娘家的乞求,娘一旦不管,今后娘这个参将府在世人眼里成了什么所在?嗨,左右都是为难啊。”
一旁的参将大哥插话:“大哥在你那里也有三十万的股份,那可是真真格格的真金白银,可不像那些所谓的股东,光是用嘴巴入股。
大不了,大哥的红利不要了,只要兄弟能帮着母亲了却了姥姥家的事情就行了。”
刘睿拍拍参将大哥:“大哥的;姥姥还不是兄弟的姥姥,如何说出如此见外的话儿,这件事你们也明白,很多人瞄着咱们,只要想到开了这个口子,今后,会有更麻烦的事情接踵而来。”
没等大哥说话,刘睿看着老夫人安慰着:“请娘亲过去话儿,叫自己人帮着儿子这一次,等事情过去了,儿子加倍补偿他们,娘您觉得如何?”
老夫人叹口气:“也罢,娘就试试,为了能说服他们,儿子可否先说出,事后如何补偿他们?”
刘睿低声说道:“入秋,儿子准备在辽水上有修建拦河大坝,还有两岸的沟渠供水系统,知道这个工程弄成了,两岸凭空多了几万倾良田,到时候,肥水不流外人田,自家人自然先得到好处。”
辽水乃辽东第一条大河,全国的第七水系,可以说是辽东的母亲河。
可以想象,一旦拦河大坝还有供水系统建造完毕,势必把两岸的水田良田增加许多。
而古人对土地的追求是孜孜以求的,只有手里有了钱就买田置地。
老夫人和参将大哥都眼睛一亮,参将喊着:“这可是天大的喜讯,到时候可别忘了自家的大哥!”
刘睿对着老夫人说道:“娘可要嘱咐他们,一定不要声张,不然弄得沸沸扬扬的,到时候咱们就不好办了。”
老夫人频频点头:“娘明白这个道理。”
刘睿心里却是暗笑:没有不透风的墙!
老夫人的娘家求到他这里,估计也是那帮子本地贵绅捅咕的结果,是一次试探。
老夫人把辽水河坝的事情传过去,会立刻在本地贵绅中间传开。
刘睿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这就是挖坑的开始。
自然,如果那帮贵绅真心合作,拿出资金入股,联合开发辽水,刘睿也不会真的坑了他们,只会叫他们从中得到无穷无尽的好处。
可惜,占尽国家还有本地军户便宜的他们,又如何能甘心吐血!
离开了参将大哥这里,还没有进入自己那个雅间,就见肖海山凑了过来。
“走,到老哥那里喝几杯,奶奶的,这多日忙东忙西的,咱哥俩可真的没在一起好好坐坐喝点踏实的酒了。”
只是为了喝酒吗?
进了肖海山的雅间,看见六爷正抱着一个姑娘在那里调笑,看见刘睿进来,哈哈一笑:
“听说兄弟一千白银收购美女,这个姑娘六爷还没动过,这就换你一千银子可好?”
说着,就把那个姑娘推到了刘睿的怀里。
都是那没把儿的韩葵弄出来的好事。
刘睿小心的把那个姑娘放到软榻上,才对六爷行礼:“六爷的女人,兄弟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要的,再说,六爷还缺一千两银子吗?”
六爷摇头叹气:“不但缺,而是缺的要命啊,谁叫你六爷好色,忍不住在急水河那里找了一个大户的女儿做外室,还弄出来的带把儿的儿子。
如今可好了,她的娘家整日的堆在六爷的屋子里,哭哭啼啼的,说是你刘睿坑了他们几千石的粮食啊,好歹叫六爷找你要回去!
奶奶的,六爷还不知道你如今的情况,如何会做出这种背信弃义的勾当!
可也没法子,这不,正想法子筹集些银两,好歹买来几千石粮食给他们补上,也好堵住他们的嘴巴。”
话儿说的漂亮,可骨子里是什么味道,刘睿不用想也心知肚明。
看来,在事情发生之前,自己要尽快躲到铁厂,再也不能轻易露面了。
“六爷说笑了,这笔钱如何要六爷落下脸皮四处求借。”
六爷给鼻子就上脸:“哦,这么说,兄弟要替哥哥出这笔钱了,恩,也会死应该的,虽然小青山那里急需急水河两岸的粮食,但多少给自己人留点余地,也是为人的本分。”
刘睿苦着脸,抖着两只手:“六爷对小青山的事情心知肚明,兄弟如今两手空空,打死兄弟也拿不出几个大钱的。不过、、、、。”
朱六紧忙一欠身,抓住刘睿的手追问:“不过什么?知道你小子一肚子鬼主意,随便鼓捣出一个东西就金山银山的。快说说?”
刘睿把刚才对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