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卫城的都司衙门和自己有些渊源,如今有了一种默契,更是从自己这里,直接的间接的得到了好处,辽阳那里的辽东都司衙门,却只有怨恨自己和师傅,那是嘉靖帝特意营造的一种格局。
嘉靖帝把辽东的盐场和漏泽园的补给全部归小青山调配,一方面是断了辽东各个势力,尤其是都司衙门的财路,认为的为刘睿设置了很多敌人。
平衡各种势力,在其间设置矛盾障碍,本就是帝王之术的一个具体手段。
既然,这一次,掌印都司自己上杆子把自己的脑袋送了进来,为了梳理都司衙门,打造自己在盖州的空间,那这个替死鬼是跑不掉了。
但都司衙门在辽东经营了一百多年了,盘根错节的,得罪了掌印一脉,真不知道就此结下了多少暗中的敌人。
就是对掌印出手,也绝不应该是自己。
刘睿计议已定,马上写了一封信,用东厂的渠道,连夜送往了广宁。
都指挥使坐镇辽阳,本应该是掌屯指挥使,也就是掌屯都司坐镇广宁的,但因为前一阵子辽东的变故,掌屯被撤职,暂由都指挥佥使张鹏代理,坐镇广宁,也就是张爽的父亲,此人算是和盖州卫都司衙门有渊源。
掌屯悬空,那么一旦掌印也出了事情,这个掌印都指挥使除了张鹏,还会有谁?
咋说,因为张鹏和盖州卫都司衙门来往过密,本就得罪了掌印,这一段一直被掌印抓住小辫子不放,更是把天子断了都司衙门财路的罪过,全部推到了张鹏的身上。
可以说,这也是一件双方一拍即合的买卖,更何况,刘睿用辽水大坝的好处做诱饵,无论是名声还是切实的利益,都会叫这张鹏无法拒绝了。
有了这个背后致命的一击,那掌印内外交困,就是在都司衙门有根深的脉络,一时间也没有人敢出头如何了。
事后就是如何,也找不到咱刘睿。
“人家饿了,死刘睿还不快给奴弄好吃的,哼,一天光和你的小师傅藏在屋子里不出来,哼!奴总觉得你们不是在传授朝阳宫秘技,而是做别的事情!”
小鱼儿不可能发现刘睿和李慧之间的秘密,不过是刘睿总是留在李慧那里,耽误了和她在一起的时间,自然满肚子不高兴罢了。
说着无意听者有心,李慧立刻不干了:“按说,本宫也是你的长辈,说话可要有分寸。”
这话儿带着威力。
小鱼儿已经以刘睿的未婚妻自居,自然在李慧面前成了晚辈。
却也调皮:“那就请小师傅开恩,放睿哥儿跟着小鱼儿出去弄海鲜,到时候自然也有小师傅一份的。”
论对海鲜的贪婪,李慧绝不在小鱼儿之下,更舍不得刘睿离开自己的眼前,自然嘟嘟囔囔的说道:“用不着你给留,我的徒儿如何会忘了师傅的。”
两个丫头年岁一般,身份都金贵,在一起不甘示弱的斗着嘴皮子,刘睿夹在当中,其中的滋味绝对五味杂陈。
却说那马忠奎,醉后一场酣睡,一早起来,想起昨晚的事情,心里左右不是滋味。
那刘睿师徒巧设明目,欺诈天子,侵吞急水河两岸的贵绅粮食是不争的事实,在小青山也存在诸多不合规矩的事情。
自己身为布政使,秉公办案,何怕她一个外姓公主!
正巧,洪涛也一肚子怨气的进了屋子,二人一合计,就准备去找朝阳公主解释这件事情。
地方大吏处理当地的事情,皇室一般的没有权利插手过问的,那李慧昨晚的一通威胁,如今想来倒是回击朝阳公主的有效证据。
可是,张居正进来说道:“那朝阳公主昨晚连夜就离开了小青山,不知去向。”
马忠奎望着洪涛得意的狂笑:“果然是虚张声势,知道咱们今天不会放过她,自己把自己吓跑了。
也罢,怎说也是朝阳宫的千金,天子的义女,能不招惹也不错。“
放下了心事,就有了闲心:“还别说,刘睿的那几个女人真是一个赛一个水灵,如今,护着她们的朝阳公主走了,还有谁会替她们出头?
来人,多带几个身子利落的,去把院子里的那几个女人绑来!“
都一只脚踏进深渊了,这时候还不知死活的色心不死!
自己的心肝宝贝宛如就在那里,也被这两个混蛋当作了刘睿的女人,张居正如何会叫马忠奎如意。
马上上前说道:“如今,整个小青山三万居民人心浮荡,有个风吹草动的就有可能激起民变。
番台大人虽然不怕,但如今,掌印还没到,拍卖这里的土地,才是咱们最大的事情,其他的都是枝节,请大人多思量一下。“
张居正代表着裕王,马忠奎本就多了几分忌惮,如今也会所得在情在理。
再说,马忠奎硬是要派人去抓刘睿的女人,也多半儿是在手下面前,找回昨夜丢脸的面子,如今才起来,有很多是等着他,也不会真的这会儿对那几个女人如何的。
“太岳说的不错,本番台也不过是看着那几个女人年纪轻轻的就要陪着刘睿倒霉,起了不忍之心罢了,既然太岳说了,就暂时放过她们就是。”
望望窗外:马上就过了辰时了,咋的还没有掌印的消息?“
昨夜,父亲马怀仁就把小青山要暗中拍卖土地的事情传了出去,很快的,各地贵绅都会云集这里,这件事没有掌印出头,根本就不可能玩得转。
洪涛一旁说道:“放心吧,我已经派按察司的人四处打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