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肆已经被里三层外三层的被复州卫镇府司的兵士围住,壁垒森严,杀气腾腾。【..】
明中叶,军事素质还没有彻底败坏,尤其是辽东这种边镇所在。
就是一个卫城镇府司的官兵,都有一定得战斗力的。
村子的居民,都躲在自家的院子里,趴在墙头上看热闹,只有保甲一个人跟在一个百户的身后,不知道在哀求着什么。
平日,官兵没事不许入乡,一个保甲这般人物,就是这里的天了。可惜,如今,来到酒肆的都是大人物,是居民们平日里都不敢想象的几乎天上神仙一般的所在。
钦差,辽东掌印都司,等等等等,平日,这些人能有一个出现在这等小地方,都是奇迹,而如今却以其来到了这里。
“看,那个就是朝阳公主,她身边的就是她的徒弟,号称盖州卫财神爷的那个小吏,还别说,这二位站在一起,郎才女貌的还真是般配。”
一旁,自有人揭短:“切!外道了不是,人家可是师徒关系,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把人家师徒弄成狗男女了。”
那人自然不服气:“你知道什么?这二人虽然师徒关系,嘿嘿,到了夜里就成了恩爱夫妻了。”
一个老成的中年人闷哼一声“
不放屁就会死人咋的?人家都是什么人,吹口气都会把咱们毁了,你小子就消停一会吧,记住,祸从口出!”
这些村民自以为说的小声,但李慧何等听力,自然都一字一句的听个明白,气得小脸阴晴变幻,要不是这种场合,没准儿要发飙了。
身后的张居正呵呵冷笑:“要小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二位今后可要小心了。”
刚才,张居正被刘睿挤兑的够呛,这会儿终于找到报复的机会了。
刘睿手下按了按李慧要暴怒的手,也冷冷而笑:“是啊,太岳兄可真的要小心了,别的叫宛如嫂子被他人惦记着啊。”
“谁敢打奴的主意?真是活腻了!”
宛如平日就养成了不吃亏的脾气,听到这话儿自然要反击,一副母老虎的架势。
张居正却恨恨的蹬了刘睿一眼,自然知道刘睿话里话外的味道。
心道:有这个宛如在身边,这辈子也别想在这个混蛋面前抬起头来了,可要是真的放弃宛如,张居正就觉得心里酸酸的,实在是舍不得啊。
张居正才不过十八岁,长到这么大,宛如是他第一个心动的女子,之前,家族严格的培训,整日的苦读圣贤书,在这方面,绝地是一个梦一般的纯情少年。
纵然张居正日后如何阴狠绝辣,狠毒无情,但如今还没有踏进官场这个大染缸,心儿还没有被彻底熏黑。
到了酒肆门口,一个百户上来:“掌印等都在里面,几位请接受在下的检查搜身,职责所在,只有得罪了。”
检查的很仔细,每个人身上带的东西都被集中保管起来。
“这些东西,事后会原封不动的还给各位,这会就请进去吧。”
百户例行公事的样子,也不怕得罪贵人,反正有里面的人顶着。
这也是惯例几个人都心安理得,唯有宛如脸儿青一阵红一阵的很是不甘心。
刘睿早就冷眼看见,宛如贴身的那个小香囊也被兵士们搜身,和其他东西一起放进了一个箱子,带走了。
看宛如如此神态,刘睿自然明白,那个香囊里面放的一定就是白莲教的信物!
张居正也发现了宛如的变化,也看见了那个香囊,一颗心搅动的更厉害了。
一定要毁了这个香囊!
张居正心里暗暗地发誓。
进了酒肆,发现,前院平时摆放餐桌吃饭的地方已经搭起了临时高台,木料就是拆卸酒肆的房子来的,酒肆一家人都被杀了,这间酒肆就成了没主的产业,镇府司自然省了力气在别处陶弄木料了。
前会儿,那个保甲追着百户哀求,恐怕也是为了这个,可惜,他也就能和百户说上话,能解决什么问题。
台上,两个钦差分左右坐在主座,左后卫,是辽东掌印都司常玉来,接下来就是都司佥使张鹏,其他的诸如复州卫都司按照品位一次排位。
右手位陶忠文居首,其次金辉,接下来都是本地贵绅的代表。
刘睿可看见,那个马怀仁也堂堂正正的坐在贵绅的席位上,看来,对这件事感兴趣的不仅仅是本地贵绅了。
复州卫镇府司镇府在台下对上面行礼:“本案的嫌疑犯刘睿二人带到,请钦差和各位大人开始审案吧。”
“威武!、、、”
台下两侧,两排镇府司的兵士充当了皂隶,用手里的兵器做水火棍,噼噼啪啪的敲打着地面,喊着堂威。
虽然是嫌疑犯,因为刘睿李慧身份特殊,却没有被五花大绑的绑着上来,只不过是被搜去了身上的东西。
刘睿和刘睿上前,来到台下,不过是对着台上行礼,没有争辩什么,很是坦然。
台上,掌印都司常玉来大喝一声:“身为官府公务人员,不但擅离职守,还跑到其他的卫所下面的坞堡行凶杀人,难道,你刘睿就不知道王法吗?”
刘睿依然恭恭敬敬的给掌印行礼,还是没有言语,只不过眼睛扫了一下常玉来,就望向了两个钦差。
钦差黄锦本是闭着眼,状似闭目养神的架势,却能感觉到刘睿望向他的眼光,同时睁开了眼睛,好像自言自语的说道:
“据说,杀人的是倭寇,用的是东瀛倭寇的刀法,身材十分高大,杂家看这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