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直的军师钱通有点犹豫的问:“这么多军服,咱们可一时间凑不到啊。。”
王直一拍桌子,哈哈大笑:“亏你还是个军师,没有就不知道变通!
你这就去平壤府,把王将军请来,就说,我王直要送给他一份大礼。“
钱通脸‘色’一喜:“妙啊,就叫这个贪心的家伙出军服,在下这就去。”
那王亚峰,乃朝鲜左将军,位子不可谓不高,但一直驻守在平壤府一带,也算是朝鲜北方的重要人物了。
此人才高丽开国王王建的第二十一代子孙,算是高丽王族的血脉。
洪武年间,李成桂把高丽王赶下台,立了傀儡王,后来干脆废了这个傀儡,自己做了朝鲜的王,史称李氏朝鲜。
这王亚峰的祖先就在那时投奔了李成桂,对李成桂成就霸业,算是做出了不小的贡献。
这平壤,又是曾经高丽的王宫,为了安顿这些高丽的遗族,就叫王亚峰的祖先为左将军,驻守在平壤一带。
到了如今,就传到了王亚峰的头上。
此人早就忘了曾经的祖先高丽,对李氏朝鲜也算忠心,就是为人有点贪。
王直投其所好,把抢来的东西大方的给了王亚峰不少,慢慢的就被王直拉下水,成了王直在朝鲜的一个根基所在。
“我张家对你如何?”
张居正看着那个极像裕王的随从,还在犹豫,开始思想工作了。
“自然对在下一家恩重如山,从祖爷爷开始,在下一家都受到了主人的照顾,从来就没有受过灾难,更是对祖爷爷有救命之恩。”
张居正叹口气:“这些也没什么,你的祖先对我张家有过帮助,对你们世世代代的照顾,是祖上留下的话。既然你下不了这个决心。我就再想别的办法,绝不会为难你的,那样,就对不起我张家祖上留下的遗言了。”
这是‘欲’擒故纵之计,随从也是心思缜密之人,自然明白,一旦自己不答应。等待自己的家人是什么结局。
随从噗通跪下:“在下誓死为主人效力,绝不惜在下一条贱命。只是,在下是担心,死了咱一个下人没什么,怕是装的不像,叫王直的人看出破绽,坏了公子的大事,那般、、、。”
张居正笑容可掬的扶起来随从:“你的聪明,我很清楚,放心吧。绝不会有事的,就几句台词,你一会儿就学会的,这多日你也模仿裕王的做派很用功了,已经有七分裕王的风姿了。
他王直又对裕王不熟悉,如何能分辨?“
还有,船上装的都是假货。不是真正朝贡的东西,丢了也不可惜。
还有,你也未必就会被王直的人擒住,嘿嘿,有刘睿那些人给你做挡箭牌,你的生存机会很大的。“
“在下就听公子的吩咐。绝不会马虎。“
随从终于下定了决心,被几个婆子开始打扮起来。
离朝贡的时间还有两天,一切都要开始准备了。
王直能上当,放弃海船的优势登岸,那就万事大吉,要是万一不上岸,这里也没什么损失。再用刘睿那些虾兵蟹将对王直一纠缠,朝贡可以趁机进行。
等王直灭了刘睿那些人,再有这个假裕王吸引王直,把王直再一次往岸上引,想那王直对朱家恨之入骨的心,上当的可能‘性’是很大的。
就是全部失败了,也不过损失了刘睿和那些海盗,朝贡安全完成,那王直又不敢上岸,熬到一定时候,等他没了补给,自然滚回老窝去。
这般,朝鲜执行完满结束,自己也算是功名成就了。
至于今后王直是否卷土从来,那就不是张居正的事情了。
张居正想到此,总算‘露’出了笑脸。
自从和刘睿较上劲,每一次都被他‘弄’得灰头土脸,这一次算是连本带利的都回来了。
“但愿刘睿能讨回一条小命,真的没了这个对手,这辈子还真的很寂寞的。
还有,没有了刘睿,修建辽水大坝就是一场空。
咱张居正虽然设计了这个局面,可也是‘逼’不得已啊,不然丢了皇家的脸面,咱张居正算是完了,裕王担保我做了这个副钦差,也会跟着吃瓜老的。
总之是没办法,刘睿你能否脱身,就看天意了。
张居正出了密室,问心腹:“刘睿的船队按照计划出海了嘛?”
“心腹小心的搭话:”据细作传来的消息,刘睿的船队,分两批出海,第一批大多是朝鲜的水军,第二批才是刘睿的真正水军,不过,看着是奔着旅顺口而去。“
张居正呵呵一笑:“这个鬼家伙还留着小心眼,知道先用朝鲜人去塔路,做替死鬼。也好,这般,刘睿大概能有活路了,也算不幸中的大幸。“
君子的仁义,向来都是仁慈无双,就如张居正现在这般。
入秋了,风向变化多端,船队像南行驶,遇到的顶风,或者偏顶风很多。
这给船队的速度就降了下来,尽管最大努力的调整风帆,也是很难加快速度了。
刘睿算计着时间,心里忧虑异常!
一定要在朝贡之日前,把这个郁葱拿下,然后联合细川晴元的军队,里应外合的伏击从旅顺口返回的王直船队。
虽然王直返回,也需要同样的时间,但虽知道攻占郁葱岛能否顺利?
要是纠缠时间过多,到时候,就不知自己伏击人家王直,而是被岛上和赶来的王直船队合击了。
毕竟,刘睿前世,也就在影视和书籍中,知道些现场指挥作战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