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州卫南十几里,就是急水河,从千山山脉发源,途径辽阳海州盖州,最后归于大海,虽然途径不长只有百多里,还是一条季节河,但也是两岸生灵赖以为生的依靠。
如今已经过了春汛,春旱已经慢慢到来,河水明显已经小了很多,却也依然是流量不小的河,之所以被称作急水河,那也是水量多,流水湍急的缘故。
夕阳西下,倚在西天海天一线的彩云上,把流水bō_bō粼光辉映出几分绚烂,点点异彩随波流转,丝丝含情,仿若那美人儿动情时间或的一笑,最是迷人。
掕花儿就坐在岸边,长长的群脚都已经探进水里,用它那艳丽带着主人幽香的不懈,调戏着涌上来想一亲芳泽的鱼儿。
一只沉重而沧桑的歌儿,从远处芦苇丛中悠扬的流淌在河水之上,渺渺轻烟之内,仿佛就是歌者的不甘和期待:“金缕晓风残,素雪晴翻,为谁飞上玉雕栏?可惜章台新雨后,踏入沙间。、、、、、、”
正是暮春,杨絮飞舞如雪,歌声如醉,偏有几分无奈。
正是一首吟诵杨絮的词儿,却从一个河中小舟上一个渔夫口中传来,掕花儿一时间神为歌动,看着氤氲如雾的河上,淼淼歌声如浪,一波追着一波划过,不由心生波澜,人儿忽的飞起,轻轻越到一个河畔深入水中几米之处的鹅卵石上,手搭凉棚,也对着伯伯远处的歌声回应起来:“沾惹太无端,青鸟空衔;一帘幽梦绿屏闲;暗处销魂罗袖薄,与泪轻弹!”
这歌声细密而高扬,辗转盘旋,入骨之音却偏偏带着几分哀怨,直把李凤鸣的魂儿勾到了九霄云端,更把河上飞翔的鸟儿迷醉,盘旋芦苇枝头叽叽喳喳的唱和,把夕阳羞红,心甘情愿的把白日让给了春夜,中间月儿欢舞,星星迷离。
“好歌儿,更是经过美人儿醇酒一般的歌喉,听着叫我这个老粗都忍不住喝彩!”
岸上不远,是依然雄赳赳气势威武的李凤鸣,为了讨好美人儿,还真的附庸高雅的弄出一句雅词儿,最少,他李凤鸣自认为是自己这辈子说出的最高雅的话儿。
歌声顿歇,就在袅袅语音流淌的瞬间,掕花儿鸟儿一般的飞了一来,向着李凤鸣而去。咯咯欢笑着:“将军可以去科考拿个状元了,果然好文采!”
李凤鸣如何会放过这般一亲芳泽的好机会,也是哈哈笑着,身子跃起,应着空中的掕花儿而去,嘴里关心的大喊着:“心肝儿可要小心,万一摔了可会把哥哥心痛死了!”
不想那掕花儿果然调皮,竟然在手中早就藏着一根儿飞绳,看着李凤鸣飞起,就急忙飞出手中的飞绳,牵住河畔的一棵水柳树,身子借劲儿围着水柳转了一圈,依然能轻松地娇笑:“将军一身臭汗,到水里洗个澡也是正好。”
却见那李凤鸣也不含糊,咋也是功勋世家出身习武几十年,也是精准的踏了一下掕花儿曾经踏住的鹅卵石,身子也迅速的飞回岸边,看着掕花儿本想斥责,可一望见美人儿那含娇带羞,风情万种的媚态,马上就如一滴水落入火海,顿时化作烈焰升腾,升腾的就是李凤鸣越发不能苦熬的冲动的心儿。
看得见听的晕,却摸不着动不得,又是如此无双妙人儿,李凤鸣总觉得比对着千军万马都要来的辛苦。
就见掕花儿轻盈的跳跃着,比围着她盘旋的彩蝶还要轻盈,飞越过几块山石,几颗水柳,就坐在李凤鸣身旁,笋嫩白皙的手儿成莲花状,托着叫人看着就心热的粉腮红唇,娇滴滴的对着李凤鸣一笑:“将军也太心急了,嘿嘿,你看那飞翔的鸟儿多自在,凭的叫奴羡慕,奴就想能多几日自有自在的,等奴家玩够了,就做将军的金丝雀如何?”
李凤鸣抓耳挠腮的几乎呻吟着:“我的个小心肝宝贝啊,你是不是想熬死哥哥啊,这般先去,没等你自由自在的玩够,哥哥怕是先玩完了!我的心肝啊,我已经却不按照你的吩咐做了,你还想叫我给你做什么?请尽快给个准话,好歹叫哥哥有个熬头,这般一冷一热的怕是要被你折腾死了,不信你看看哥哥这里,都急的弄湿了。”
掕花儿瞥眼看见李凤鸣的胯下果然湿湿的一片,显然是被自己连番挑逗弄出来的,忽然抿着嘴一笑:“将军请自重,你的护卫过来了。”
李凤鸣论修为自然在掕花儿之上,可这会儿神魂颠倒的早就十成去了八成,剩下的就微不足道了。
堂堂振东候,二品总兵,咋也不能在手下面前丢份儿。
李凤鸣一整仪容,就坐在鹅卵石上,把上衣前襟搭在跨上,也好遮丑,才一本正经的对着心腹护卫问道:“没见本将军正忙着,何事急着过来打搅?”
护卫紧忙跪下行礼,张开口想说什么,却看看掕花儿没有言语。
掕花儿见机就笑道:“将军就忙着正事吧,奴回去休息了。”
好不容易拉着出来私会,如何能轻易放这个尤物离开,没准儿花前月下的一时迷醉,或许还有得偿心愿的机会。
李凤鸣哈哈大笑:“心肝儿如何还把自己当做外人,从今天起,本将军的事情就是心肝儿你的事情,绝没有瞒着你的道理,那谁,你有啥事就说!”
护卫应诺,才小心的说道:“适才,建昌觉昌安派人送来一个消息,说是.”
没等护卫说完,李凤鸣就暴跳如雷的蹦了起来:“这帮喂不足的饿狼,本将军一向忍着他们,好歹给他们留下一条活路。可倒好,变本加厉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