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被我刚才那一凶狠的不分敌我的一计杀手给吓到了,觉得精神病人不好惹,巴伐洛克猎手那边一阵骚动之后,又把那黑袍大光头给抬出来了。
这货果然就是祭司,这趟来要找的线索就都着落在他身上了。
可是,我只高兴了半截,等抬近了仔细一看,不由心凉了半截。
黑袍大光头脑袋碎了半边,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我不由勃然大怒,回脚就踢那大块头恶魔,“你怎么回事儿,下手就不能注意点?把他给摔死了我找谁问话去?”
大块头恶魔趴在地上直哆嗦,也不敢反抗,后面所有的恶魔士兵呼啦啦全都趴下了。
算了,回去再找杨微元琢磨把这货弄死,现在当场打死他,万一他的直属部下再搞暴动,或者其他恶魔兔死狐悲神马的,那我可就被动了。
又狠狠踢了两脚,我这才停下,转过来又问:“没有别的祭司吗?再来一个说话!”
抬着黑袍大光头的那些巴伐洛克猎手都低着头沉默不语。
呦,刚才装听不懂,现在装不会说,这是非暴力不合作啊,非逼我使点暴力才肯乖乖合作是怎么着?
我一挽袖子,正准备扁这几个家伙一顿,忽听旁边有一个有些沙哑的声音说道:“他们不会说话,请不要为难他们了。”
扭头一看,就见一个白花花的身影正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
这是刚才跟着黑袍大光头一起过来的白衣洁女中的一个,我还以为被我那一计太阳给搞死了,没想到还活着。
不仅她自己活着,跟她一起过来的其他白衣洁女也都活着,随着她这一声,都陆陆续续爬起来。
好家伙,白花花好大一片,养眼,醒目。
这可不是衣服白,她们的衣服一点防护效果都没有,已经被爆炸冲击波冲碎了,底下啥都没有,那个你懂的哈,真白啊,简直比她们穿的衣服都白。
最先说话的那个洁女身高腿长胸大,一头金发,长得漂亮,身材也好,想来挂掉的那个狗头给自己搞的后宫,都是按怎么漂亮怎么来的,完全可以理解。
我抓紧时间狠看了两眼,然后又踢了大块头恶魔一脚,“找几件衣服来给她们,怎么一点眼力劲都没有。”
大块头恶魔本来趴在那儿哆嗦呢,听到我的命令,如获大释,噌地跳起来就往后跑,沉重地脚步砸得地面忽通忽通直颤,连跑边喊:“找些衣服来,快,快!”
几个洁女聚在一起,猫着身子缩成一团,倒是刚才说话那个洁女坦坦荡荡地迎着我的目光站着,一点羞涩的意思都没有,“多谢您了。”
咳,她这么大方,弄得我都不好意思盯着猛看了,只好把目光往旁边挪挪,“你懂恶魔语?叫什么名字?”
“坦珊莉亚。”那个洁女坦然说,“平素在神宫中除了奉迎主神,无所事事,就跟祭司学了些东西。”
想想也是,啪啪啪虽然很让人向往,但天天除了啪啪啪就没别的事儿干,这绝对不是正常的智慧生物能忍受得了的,就算再好色再有瘾头,啪啪啪之外还得喝个小酒吃点美食炫个富神马的呢,物质生活固然重要,精神生活也不能放松嘛。
不过这跟我没有关系,有能交流的就最好。
我先指了指那些巴伐洛克猎手的战士,“能说就行,你别骗我啊,来之前我接触过他们中的一员,说话还是很顺溜的,怎么可能不会说话?”
坦珊莉亚解释道:“那是出任务之前由祭司施法解锁,赐予他们语言的功能,以方便执行任务时交流,平时他们的语言功能都是锁死的。主神喻旨,他们只是作战的战士,不需要口舌来纷争,思考对于他们来说也是多余的,只需要接受由祭司传达的主神命令就可以了。”
我就越来越觉得那个狗头创造的世界变态了,也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接着说:“行了,你们再找个祭司来说话。”
坦珊莉亚悲伤地说:“我们全族全世界只有这一个祭司,他是主神亲自选定开窍,负责传达主神的命令,维护主神的荣光,现在他死了,我们就再也没有祭司可以与主神联系,我们被主神抛弃了。”
我嗤笑了一声,“就算他不死,你们也联系不上主神了,他已经死得透透的了。”
“不,这不可能!”坦珊莉亚满脸都是不敢相信,“主神是永恒存在,不死不灭,哪怕形体完全毁灭,依旧能够在虚无中重生,谁能够杀死他?你不要胡说,刚才主神还显了雷霆神威,准备驱赶这些残暴的侵略者,保护他的孩子!”
“是这道吗?”我插在画上的那条信息线没拔呢,听她这么说,就又输了一道劫雷信息过去。
就见两道巨龙般的粗大闪电自门口冲出来,在空中游动闪烁,带起震天大响。
“这,这是你!”坦珊莉亚震惊地看着我,话都说不囫囵了,“是你杀死了主神?”
“不是,我过来的时候他就死透透的了,就捡个尸,跟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我赶紧摆手,“你想找凶手报仇也别找我。”
坦珊莉亚喃喃道:“早就死了吗?对啊,怪不得主神已经很久没有宠幸哪个洁女,我们这批洁女被选进神宫后,从来没有感受到过主神的神威,能见到的只有祭司,祭司的力量也不像传说中那么强大,反而很衰弱,施展一个很小的法术都必须很久才能恢复过来。怪不得我们的世界正在死去,原来庇护我的主神已经死去,我们也注定随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