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地抢先成立类似的法师管理机构,从表面上看似乎是好事儿,大家都比较积极求上进,想要紧跟中央意图。
但事实上呢?
鲁方岩可不是才有这个打算的,而是有了好久,但一直没有合适的人选来执行,直到看中了我。
别的地方这才么仓促的搞起来,他们去哪里找我这样政治上可靠,身家清白,而且又足够强力的执行者?就算是有一把手的大力支持,这个机构最终也有极可能落到当地主流法师势力手中,等到鲁方岩上位在全国开展这项工作,到时候各地方势力早就把本地机构经营得盘根错节了。
而按照政府一惯的传统,真在全国推开的时候,一般都是整合现有类似机构,而不是全部另起炉灶,一来是成本太高浪费太大,二来是有挫伤地方积极极性的考虑,如果地方不能配合,工作调子喊得再响,也很难稳妥开展下去。
真要把这些地方机构全盘整合进来,这项工作只怕在多数地方依旧会落得被当地法师架空的下场,轰轰列列搞一阵子之后,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可问题是,这在项工作上,上面没有明确的说法,你山南能搞,别的地方自然也能搞,这是在地方政府权限范围内的,不可能横加干涉,就不让人家搞,这在道理上也说不通。
我一时间感到有些烦燥。
咱可都是同维无敌的男人了,连高维生物都被我吓尿,可面对人间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时,竟然有种有心无力的感觉,要是看谁不顺眼都能一家伙轰过去灭掉就好了。
好吧,我终于明白啥叫红尘炼心了,就是要用水磨工夫学会解决这些糟心事儿的技巧,不能简单粗爆的搞暴力破解。
我压下烦燥情绪,打起精神,准备迎接这位海城王书记。
怎么准备我不懂,不过有顾容呢,具体事情她安排,我只需要出头露面保持微笑就好了。
没多大一会儿的工夫,王书记就带着一大帮人来了,身后跟着的,除了衣冠楚楚的官员,还有好几个光头和尚,都穿着大红袈裟,很正式很气派的样子。
这位王书记不过五十左右岁的年纪,瘦长脸膛,浓眉凤眼,鼻直口方,眉间有三道隐而不露的竖纹,从相理上来说,这是大权在握,杀伐果断之像,这种面相的人通常心思坚定,认准的事情,一百头牛也拉不回来。
一般来说,这种人很不好打交道。
不过他对着我倒没有摆什么架子,很平易地握手打招呼,而且开门见山就说:“小苏主任啊,我这次做了不请自来的上门恶客,还请你不要见怪。小苏主任的大名我是久仰了,办公室跟我说你要在这边举办个晚宴,我当时就说了一定得去见见小苏主任请他给我们指点一下迷津,就算没有邀请我们,我们也一定要去。看到没有,这几位是我们法事局的工作人员,我豁出去这张老脸带着他们向你取经,还望小苏主任不吝风赐教,帮助我们海城法事工作早日走上正轨啊!”
海城书记,那可是中央委员,算得上是国家级领导了,下一步再往上那是铁定要入京任职的,把姿态放得这么低,话说得这么客气,老实说,还真让我有种受宠若惊的赶脚。
虽然咱是打遍维等无敌手的男人,但王书记他不知道啊,在他能掌握的情报中,我还是那个山南老龄委参公事业编,最多也就知道我在法师圈里的名声不太好,但因为很有实力,所以大家都对我敢怒不敢言,对于他这种身份地位的人来说,不过就是好勇斗狠的江湖人士,根本就上不得台面。
可现在,他对我这个小人物居然如此和气亲近,不由得让我想起了那句老话,“黄鼠狼给鸡拜年不怀好意”!
老话说得好,礼下于人必有所求,你看他一口一个小苏主任,一口一个请求帮忙,这态度谦卑的,真是连老脸皮都不要。
我赶紧跟他客气了,我就是在鲁书记的亲自关怀下做了些事情,可到现在也没搞出什么名堂来,哪有什么可指教的,您要是有什么问题的话,咱们互相探讨,互相交流,在这方面我也是个刚入门的小学生,懂得还真就不多。”
“好,好,互相探讨,那就互相探讨一下。”王书记哈哈大笑,显得挺开心,就给我介绍随行的那一帮子官派实足的家伙和那几个光头和尚。
“这位是我们黄副市长,兼法事局局长,负责法事局的全面工作;这位是我们法事局的常务副局长柳声,负责法事局的日常事务;这位是我们特聘的法术专家,乔依然女士;这位是佛协副会长法能大师……”
我下意识看了一眼这位法能大师。
早闻其名,倒还是第一次看到真人活物。
这位法能大师特精神,红光满面,肥肥胖胖,脑袋和肚子都是溜圆,挺着肚子往那里一站,妥妥的成功人士派头,只是中气不是很足的样子,不像是有内涵的高手,倒是个明显着的花架子。
法能大师一听介绍到他,立刻一个箭步冲上来,紧紧握住我的手,真诚地盯着我的眼睛说:“久闻苏道友大名,本想着趁调查感业寺的时候去山南与道友会上一面,只是被事情绊住了手脚,未能得行。幸好先前通过电话,虽只闻声,但贫僧对道友的气度可谓久仰,这次能得到这个机会与道友见面,真是三生有幸,佛祖慈悲,阿弥陀佛!”
一边说一边还使劲摇晃我的手,连连感叹不已。
“大师客气了!”
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