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甜当即表示赞同,“没问题,那就在京城吧,上哪儿打啊?”
岑思源歪头想了想,“不如在香山顶上怎么样?这年头也不能真去故宫打,破坏文物的罪名可大了,再说靠近中南海,万一怀疑我们意图不轨,把我们当场拿枪突突了怎么办?”
唔,别说,这位逗逼大师兄考虑得还挺周详。
冯甜又说:“是不是得请京城法师圈里的同道来做个见证啊,不好只有我们两方吧!”
岑思源一拍胸口,“没问题,到了京城我们横剑派是地主,请人的事情我们负责,放心,我把请柬洒遍,保证来的都是京城法师圈里的头面人物。请柬就这么写,你看怎么样啊,月圆之夜,香山之巅……”
冯甜毫不客气地打断他,“你还是直接写横剑派岑思源与阴阳道苏岭将于六月十三日在香山顶峰生死决斗比较好,这样大家都能看明白!”
“太白,太浅,一点文艺性都没有!”岑思源连连摇头,“我们这场决战注定是要成为今年京城法师圈的一件大事,怎么也得选个响亮的口号吧!”
冯甜毫不客气地回答:“要不这么写我们就不去了,决战免谈!”
岑思源对着自家师弟虽然翻脸比翻书还快,但对冯甜却是好脾气的,被连着两次打断也不着恼,点头说:“好吧,决战重要,那就用这句吧。呃,你们是阴阳道的弟子?这个就这么写?”
他这话问出来,冯甜眉头微挑,歪头盯盯看着岑思源,眼神里满是探究的表情,但语气却是非常坚决,“就这么写!”
“好,好,那周四的时候,我就在香山顶上等着你们两位到场了,就依古法,一人主战,一人辅战,可先各起法坛祭礼!走了!”
岑思源心满意足,哈哈大笑,潇洒地转身走人,可惜他刚走了两步就一拍脑袋停下了,转过来对我说,“差点让你们给绕沟里去,快把我的小三还给我,不然的话,就不跟你们决斗了!”
我一听大喜,正好我不想打呢,你们两个哇啦哇啦地把什么事情都安排完了也想不起征求一下我的意见,我才是要跟你决斗的正主儿好不好!
今天这ipad是说什么也不能给他了!
我想法挺好,可奈何冯甜她不配合,一把抢过我手里的ipad随手扔了过去,“拿回去吧,瞧你那小气巴拉的样子!”
岑思源赶紧抬手接住,爱惜地擦了擦屏幕,“我是修心的,不能让外物所扰,求了师傅好久他才同意让我买的,当然不能随随便便送人了!”
收好ipad,他就走了,挥一挥手,没带走云彩,也没带走他的几个同门。
罗师弟几个人站在那里,都是一脸气愤,尤其是罗师弟本人,脸色铁青,看着岑思源的目光恶狠狠的,这要是本事足够的话,大概能把岑思源生吃了。
看他刚出场的时候,呵斥大师兄,派头气场那个足,岑思源也配合地乖乖去捡骨头,一副小受架势,谁知道转眼岑思源翻脸不认人,这位罗师弟摆出来的派头架势登时就被戳破了,里子面子全都丢得精光,简直要被虐成狗了!简直让人同情啊!
冯甜却没什么同情心,看着岑思源走了,冷冷地对罗师弟等人说:“你们几个什么意思?是想再跟我们打一场,还是想把康永泰的尸体抢走?我们和你们大师兄可是已经定下约战日期了,难道你们想违约动手?”
“你们两个不要太得意了,岑思源糊涂,我们却是眼里不揉沙子!你们杀害我横剑派弟子,这件事情终究要有个说法!”罗师弟放了狠话,一甩胳膊,也带着几个兄弟走了。其实我看他是想甩袖子的,奈何现在没袖子,只能甩胳膊甩手了!
世界清静了。
横剑派这帮人来得突兀,打得莫名其妙,走得也是稀里糊涂,本来挺明白一件事情,全都被他们那位奇葩的大师兄给搅得乱七八糟。
看横剑派的人都走没影了,我这才打电话给吕志伟,让他带人过来收拾现场,正好把康永泰逃狱的案子结了。
接电话的时候,吕志伟的声音里还带着困倦,想是已经睡下了,但听说我遭到康永泰伏击,立刻吓精神了,连声问我有没有受伤冯甜有没有受伤,还问用不用叫救护车,简直紧张得不能再紧张了。
我只得先给他宽心,又告诉他康永泰已经被我们反杀了,让他赶紧过来收拾现场。
挂了电话,我和冯甜一时也不能走,就坐路边等吕志伟过来。
乘这工夫,我才问:“师姐,为什么要答应跟岑思源决斗?完全没有必要嘛!”
冯甜瞪了我一眼,“什么叫没有必要,是非常有必要!岑思源那是在帮我们呢!外门弟子也是弟子,你杀了康永泰,尤其还是咒杀,让他受尽痛苦折磨,横剑派要是不出来替他讨还公道,那脸面可就丢光了。别看那姓罗的现在说得好听,什么不能节外生枝,其实是在盘算着过后找场子,指不定会使什么手段搞偷袭围攻之类的,而且只要不达到目的就不会停止!”
我不服气地说:“康永泰作恶多端,他们门派也有责任,凭什么还敢来找我报复?”
“这是法师圈,康永泰再作恶也是横剑派弟子,人家有门规的,可以自己处置,但你一个外人却没有资格下手,否则就是对整个门派的挑衅!”冯甜叹气说,“法师的世界从来都是门规最高,道义次之,至于世俗的法律,对于多数法师而言,根本连废纸都不如!修行时间长了,有了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