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正中脸色就有点怪怪的。
很显然他听懂了我话里的意思。
公安厅下属的一个领导小组和省委成立的领导小组完全是两个性质两个概念,这一点我还是昨晚听许克闲聊是解释的。
公安厅下属的领导小组,从对应级别来说,充其量撑死了也就是个厅级,到真正办事儿人这一层级别,十有八九也就是个处级,能量有限,出了公安系统都不好使。
而省委成立的领导小组,那至少也是个副省级,成立的主要目的是协调或是统一调度各相关单位,权限横跨诸多部门,往往能量巨大。
尤其是这个特别治安静件领导小组,那可是鲁方岩亲自挂帅,而是在他的亲自授意之下成立的,背后又有中央大领导的意图,那么从很大程度来说,这个小组已经具备了在山南省横着走的资格!
而小组办公室就是这个小组行使权力的具体代表,已经不用简单用级别来衡量了!
看孙正中没有说话,我就又接着说了一句,“我这人其实挺好说话的,可是我师姐那人脾气不好心眼还小,你懂得啊,要不然桂易成也不会躺床上了。我觉得玄静派这么大一名门正派也应该是讲道理的吧,当然了,大家都是文明人,都得讲道理不是?你看你回去跟你们掌门请示一下,看看能不能通融我们几天?”
“好,我回了这么一句,口气就有些虚,大概是又觉得面子上有些下来,便接着说,“你的底细我们查得很清楚,用不着在这儿跟我们装大瓣蒜,就算宽限,也就只能几天,赶紧准备好,等中考结束了,就把冯甜送过来,还有尽快筹钱!”
“好,好,等中考结束了再说。”我也不恼他。咱现在是国家干部了,得有涵养,当街跟他吵啊打啊的太掉架,等我从京城回来腾出手来的,我就不信他这玄静派真能在山南一手遮天,居然敢让我师姐去侍候桂易成,简直就是不知死字怎么写的!
不得不说,昨晚与许克的一席谈话,令我对自家目前这个身份信心大增,哪怕是对着玄静派这个庞然大物,也是毫不畏惧!
孙正中夹着皮包急匆匆走了,没等走远,就已经迫不及待地掏出手机来开始打电话,想必是在重新核实我的身份情况。
你说说,怎么也是名门大派,办事儿之前连情况都不调查清楚,这么莽撞,真不知道以前是怎么发展起来。
还碾死我们跟碾死两只蚂蚁一样简单呢,好大的口气!
回到车上,我先给冯甜打了个电话。
响了好一会儿她才接起来,还没正式上课,背景环境有些嘈杂,她催我有话快说,我就把玄静派孙正中找上门来的事情说了,原以为她听了会勃然大怒呢,谁知道她却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我知道了,你处理吧”,就把电话挂了。
看起来她也没把玄静派放在心上,真不晓得她的底气都是哪来的。
今天要忙的事情较多,我暂时先把这事儿放到脑后,驱车返回家中。
办公室的架子还没有搭起来,我的人事关系也在走程序,这些都不用我操心,在都办完之前,暂时我也用不着去上班点卯。
不过也就是这几天了,按郑英华的估计,最多到这个周五,前期准备就能完成,从下周起,我就得正式开始上班族的生活了。
虽然不用上班,但这周其实我也得不着闲,今天周二得去俞家,明天周三得给黄胖子解风水局,后天周四得跟鲁方岩进京汇报,周五回来准备准备,周六还得回家吃饭,周日休息一天,周一也就该上班了。
看看这日程安排得,简直是大忙人一个啊!
开车回到家,远远就看着门口站着一位,正是魏雯!
这回她的打扮变了,不再是精明强悍的女白领形象,而是穿了套运动用,头发也随便在脑后梳了个马尾巴,远远看去,仿佛是个还没毕业的女学生。
我开车过来,她没吭声也没转头,就盯盯看着院门,似乎在发呆,我按了按喇叭,她在如梦初醒般转过头,看到我,就迫不及待地走了过来,“苏先生,你好!”
她的神情颇为憔悴,没有画妆,黑眼圈明显,想是昨晚没睡好,而且眉狭间的黑云盖顶,两侧太阳穴有乌光闪烁,从面相上来说,属于流时不利,近期将要倒大霉的象征,而昨天她的脸上还没有这情况呢。
“魏小姐,不是让你晚上过来吗!”我把车停在道边,冲她打了声招呼,过去开院门。
魏雯紧跟在我身边,说:“苏先生,冯小姐不在吗?”
“我师姐上学去了,你要找她就得晚上过来,中午她在学校吃食堂,不回来!”我随口应付着,“我一会儿还有事儿,就不留你了,你有我电话,晚上过来之前,给我打个电话,看我们在不在,省得扑空。”
“我手头有三百万的现金!”魏雯低声说,“算预付款,只要你能保证我在三天之内平平安安的返回京城,我再许你百分之两百的投资利润,一年之内实现!”
“魏小姐,我说了,这不是钱的问题,跟你说老实话,我现在不缺钱,你听说过居伊。德。文森特吗?昨天早上我刚帮他处理了点事情,他付的是两千万美金,还送了我辆宾利,你觉得你这几百万对我算得了什么?还是说你觉得在金融投资方面你比文森特家族更强?现在的问题是你不信任我,你不用否认,你自己问问自己,心底是不是这么想的?让我猜猜你的想法,其实你是想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