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十余日的精心调养,静休身体已恢复了六七成。这日他正在外殿打盹,突然突然听见急促的脚步声传了过来,睁眼一看,竟是小兰。只见她快步跑进了公主的寝卫,静休心想:“这小兰,一个儿女家,嘴上不饶人,性子又总是这么急匆匆的,将来指定嫁不出去。”稍许,静休正欲继续打盹,突然又听到小兰急促的脚步声,一看,小兰跑到大门外,吼道:“武将军,公主有请,你快快进来吧。”静休一听,“武将军,这是何人?”于是探出了脑袋悄悄往门外瞧了一眼,只见一年轻男子徐步从门外走了进来,这可把静休吓了一跳,这不是别人,正是圣白罗的徒弟武渊。
武渊跟着小兰,走进了公主的寝卫,静休为了探明武渊的来历和底细,也悄跟在了后面,藏在门外偷听。诗雅公主见武渊来到,面露喜色,道:“武将军,你不是在边疆助我父皇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武渊右手捂住左胸弯腰行了个礼,道:“回禀公主,是家师命我回南诏处理一些教务,所以我才提前赶了回来。数月不见,武渊挂念公主安否,因此特来探望,不知是否打搅了公主。”诗雅道:“武将军哪里的话,我们两个是从小一起长大,我虽未正式拜圣白罗教主为师,但他曾经也教过我一些武功,因此我两也算是同门师兄妹了。而且你是父皇特封的靖武将军,是他的得力助手,我们就如一家人一般,又何须跟我如此客套。”武渊一听这些暖心的话,一向冷峻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道:“多谢公主厚爱,为皇上为国家效力是我武渊的福分。”诗雅问道:“对了,武将军,圣教主他老人家去年随杨将军一起出使中原,后来便未见他一同回来,杨将军说他有事自行留在了中原,刚才听你说奉他命令回国,不知现在是何情况?”武渊道:“劳公主挂心,家师上月已经从中原回到了南诏,如今正在嶲州帮助皇帝陛下处理军务,待打败李唐援军,便会跟陛下一起班师回朝。”诗雅道:“那太好了,有圣教主帮忙,相信父皇也会助力不少。”谈话只见,武渊总是痴痴地看着诗雅的一举一动,仿佛被下了魔咒一般,神情呆滞,又有一丝羞涩,静休看在眼里,不免生出了一丝醋意,心想:“这个小子,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公主,想必是对公主有什么非分之想了。不过他是皇帝钦封的靖武将军,又是一表人才,倒跟公主甚为相配。我自己是个出家人,怎么生了这嫉妒之心?实在是罪过罪过,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
诗雅又问道:“武将军,不知这次你回来有何要事处理,难道是教内出了什么变故?”武渊道:“教内倒是一切如常,这次师傅命我押解一名重要的人犯回阳苴,岂料半路遇到了师叔玄蝠,他知晓此人对我师傅关系重大之后,便出手将此人打落下了悬崖,掉进了澜河,生死未卜。这几日我一直随着澜河沿路寻找此人,可是都没有结果,因此今日才得以来探望公主。”诗雅道:“没想到你师叔心里还是那么记恨你师傅啊,处处跟他作对。”武渊道:“是啊,当年师祖将玄阴教主位置传给了师傅,引起了师叔的不满,便对我师傅心生怨恨,一直以来处处为难。还好我师傅心里愧疚又念及同门之情,不与他计较,处处都让着他,躲着他,这才没有导致大的正面冲突。否则同门相残,实在让人不忍。”诗雅问道:“那人犯是何人物,如此重要,竟然要你亲自押解?”武渊道:“实不相瞒,此人乃是师傅从中原带回来的一名禅宗小和尚,因他习得心法洗髓经,可以治愈我师傅的面目,但他又不愿就范,因此被我师傅给带回了南诏,本来他是想亲自押解其回阳苴,可是正好遇到皇上攻取嶲州,又遇李唐大军,为了帮助陛下,这才命我将其押回。”诗雅一听,心中大惊,“武渊说的此人岂不就是静休?他是我从凤栖潭里救上来的,而凤栖潭上游乃是阿琪河,阿琪河的水又来自澜河,他说他是中原人,又是和尚,这就完全符合了。不过自己到底该不该把这件事告诉武渊呢?静休看起来也不像是坏人啊。”如此一来,诗雅心中万般纠结,默默不语。静休在门口一听二人对话,心中万般恐惧,心想:这下可完了,这诗雅公主跟武渊和圣白罗是一伙的,他铁定会把自己供出来的,现在自己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铁定不是武渊的对手,况且这里还是皇宫大内,高手无数啊,真是天要亡我。武渊见诗雅沉默不语,似有心事,便问道:“公主,公主,你这是怎么了?”诗雅情急之下,脱口而出道:“没什么,没什么。只是走走神而已。如今你把人质给丢了,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啊?”武渊叹道:“哎,事已至此,我也无能为力了,待我将教内一些教务处理处理后,我便赶往边疆向师傅领罪。”诗雅道:“你也无需太过自责,毕竟玄蝠是你师叔,轻功又那么厉害,败在他手下,想必圣教主也不会怪罪你的。”武渊道:“多谢公主宽慰,如此我就心安了许多了。”于是二人叙旧拉家常,聊了大半,半下午武渊方才离去。这半日里,静休可是吓了个 半死,幸好诗雅公主仁义,没有将自己供出来,算是虚惊一场了。
待武渊走后,静休来到公主面前,问道:“公主,你刚才为何不把我供出来?”诗雅道:“虽然我跟武渊是好朋友,也不愿看到他受罚。但是我从心里感觉你不是一个坏人,刚才情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