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帮修士来客,呼喊一声,挥动神光法器,真气‘乱’撒,却是五‘花’八‘门’,‘乱’打一通,不像是正经路子,反倒是一帮闲散之人,聚在一起的野路子。
不过饶是如此,他们也是有修为傍身,那帮凡人哪里敌得过,方一开始,便被杀的哭爹喊娘,而有的怯弱之辈,甚至跪倒在地,连呼神仙饶命。
本来诸人也不甚在意,可一观对方动手,诸人不禁眼神一寒,看着下方修士,如看死人。
无他,方才他们隔得远,看不真切,眼下那下方修士动了手,挥洒修为,却是发现,这些人竟是修的浊气,乃是灵‘门’一脉。
玄灵不两立!
这句话绝非虚言,自玄灵开宗立派以来,双方不知杀过对方多少人,彼此之间,有着千江之水,也洗刷不尽的矛盾,纵是无仇恨,也有大道争。
戚‘春’霖虽不服宁舟,但此刻对外,他却主动请缨,“我戚某愿做前驱,斩了这般灵‘门’宵小。”
卫东城淡淡道:“戚道令执掌内务之事,怎好劳烦你来出手。”他一转身看向宁舟,剑锋轻启,有火芒吞吐,“宁师兄,卫某愿以三尺青锋,扬我玄‘门’之威。”
卫东城灭灵之念甚重,这番话说来,杀气四溢,锵锵似铁,透着一股强烈意志。
刘同宇眼看不对,出来和稀泥,“在下以为,对方是灵‘门’宵小,我等无需讲什么客气,一并上了,快速了结此事。”
俞照却不同意,“区区几个宵小,我等齐上,传扬出去,岂不令人笑话我等以众欺寡?如此大失颜面之事,怎能做得?”
宁舟扫了他们一眼,颇感好笑,如让他们这般争论下去,恐是说到明日也没个定论。
而这一切,说到底有两个缘由,一来这是众人来这东宿州,遇上的头一桩敌人,这第一功,谁也不想让了出去≠来便是,他们对于宁舟,没有一个心服。
这事明面上需他定夺,可又何尝不是戚‘春’霖等人故意如此,摆出擂台你我喝唱,互相较力,展示己方实力。
宁舟如依刘同宇所说,如让他们同去,的确是有失颜面的事情,说出去不太好看。
而无论是派外修还是内修,皆会令没去者心生不满。
至于派宁舟自家心腹,满打满算,也就只有钱通了。
可钱通此人不善斗法,去了估计只能把命送掉。
此事无论如何,也不能人人都照顾到,但宁舟决断下的甚快,一摆手止住诸人言语,目视卫东城,“既然你有此心,那我便成全你,且去扬我无量之威。”
卫东城点了点头,转身就往下方杀去。
刘、戚二人对视一眼,颇有几分讶异。
宁舟之所以单点卫东城,只因卫东城自加入后,从未有过拉帮结派的举动。
却说灵‘门’修士,袭杀澹台灵府之人,正杀的痛快之时,忽有几道夭矫灵光冲天而起,斜刺里带起数蓬鲜血。
那魁梧修士一看,怒笑出声,“好啊,金忠台,你个老小子竟然乔装打扮成仆役,真是丢我等修士脸面。”
金忠台约莫六十来岁,身着大坎肩,手持铜锤,整个人浑如‘精’铁,肌‘肉’虬结,显得十分威风,他瞪目怒喝,顿时白须张扬,“尔等贼心恶行,竟然灭杀凡人,如此作为,妄称修士。”
魁梧修士哈哈大笑,“凡人?可笑可笑,你澹台家的皆是恶人,有何杀不得?”
“哼,老夫不与你废话,看锤。”金忠台虽则老迈,一身脾气却是火爆,话不投机,立马拿起大锤,咣咣两声敲过去。
那魁梧修士也不示弱,‘摸’出一颗拳大珠子抛出,此珠看起来不甚起眼,但是力大沉雄,眨眼间砸到金忠台额头上,叮的一声,发出金铁之音,敲得金忠台满眼金星。
不过金忠台却不甚在意,他乃力道修士,一口‘精’元不绝,便无有‘性’命之虞,晃了晃脑袋,喝了一声,又奔杀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