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解道:“对上伏牛山是何意?”
“据我所知,伏牛山监兵台,与金雀台有约,助他们‘荡’平不息窟,和瀚中其余灵修。上回你们与监兵台对上,便是因为此约。你们大可拿此为借口,报复伏牛山,不与金雀台做正面之决。至于他人,却是不可为借口,瀚海中部,在尚清虚败后,定是监兵台一家为大。而不息窟立足西瀚后,不寻监兵台,又能寻谁?”
妶烽火明白,对上伏牛山乃是托词,真实本意是,不给宗无涯口实。
盟约共进退,说的是话,行动是血,以宗无涯之势大,肯定不息窟先把血流光。
与其和金雀台拼杀,不如做出与伏牛山一搏的样子,宗无涯也不能说什么。
而不息窟就可借此机会,养‘精’蓄锐。
申法良皱眉道:“温道友所言,看似美好,实则为坐而论道,须知世事有变数,温道友怎能确定,一切会依道友之言进行呢?”
“的确,世间变数无穷,所以温某任掌盟后,查缺补漏,将事情考量周全。”
申法良大有深意看了宁舟一眼,这番话好似在说,良策还有未尽之言。
不过他也知晓,宁舟不可能把所有打算都说出来,避免他们翻脸不认人。
申法良暗笑,就等你这样说,他道:“既然道友也承认,请恕申某不能放心温道友出任掌盟。”
季叔桐眼睛一亮,附声道:“老夫也认为还需考量。”
宁舟不语,看向妶烽火。
妶烽火只得硬着头皮,道:“温道友才智武功,大伙都见识到了,可凭此便想率领我等,纵是妶某服气,他人也不会服气。”
不少人纷纷点头。
为借宁舟之力,妶烽火再道:“因此妶某决定,请温道友入灵山三修,补吴道兄之位,之后依道友谋划行事,事成之后,lùn_gōng而定,妶某退位让贤,亲自请温道友任掌盟之位,不知温道友以为然否?”
季叔桐眼皮子一翻,‘欲’为自家孙儿争取灵山三修,还没张口,便瞥见妶烽火眼角冷光‘射’来,他略一犹豫,没有说出口。
宁舟故作不悦道:“如此也可,但温某不喜拘束,妶道友倘有疑难,飞书传给温某即可,温某再排布定计。”
“这……”妶烽火一时难住了,他略略一想,如此也好,宁舟不跟他们一起,也就没机会收拢人心。
反正他是掌盟,宁舟的计谋有利无利,可行不可行,还需他来点头,无论怎样也不会坏了不息窟,当下就答应了。
“妶道友既任掌盟,不息窟也需更名了,结得一盟,广纳灵修,温某以为,换名灵道窟,不知妶道友以为如何?”
“此名甚好,就依温道友所言!”妶烽火立即答应了,换名字没什么,反正不息窟也不是个正经‘门’派,而是各方散修汇聚的,并无道统更易,欺师灭祖的嫌疑。
就此,征战无已时,烽火燃不息的不息窟,在饮马塘更名灵道窟。
饮马塘之会,彻底改变了妶烽火等人的命运,也推动了宁舟的下一步筹谋的可行‘性’。
至此,宁舟此行已然圆满。
之后众人又商谈了灵道窟种种事宜,将隐‘门’废除,与不息窟原先之人,合并归拢,将季叔桐的权力,架空的一干二净。
季叔桐心都快烧起来了,但有灵山三修做主,他一个隐‘门’‘门’主,又能如何,最后憋屈的接受了事实
新的灵道窟,怎么看怎么充满希望。
灵道窟上下无不‘精’神振奋,似乎已经看到宁舟所描述的,居于顶峰的那一天。
此事一了,宁舟飘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