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名声也就罢了,连功劳也没有,不少同‘门’,对此就颇有微词,认为他器部之人白吃白喝,‘浪’费监兵台的外物。
对此,他也无奈,器部所炼之物,宁舟严令,不可外泄。
宁舟见他神‘色’不佳,打趣道:“俞部主脸‘色’如此难看,莫非不愿见我?”
俞照大惊,“道令说笑了。”
“说吧,你有什么心事,如若我可解决,倒可助你一回。”
俞照想了想,委屈道:“近来不少同‘门’,认为我器部,‘浪’费监兵台外物,无有半分功绩,比不得丹部。”
宁舟哑然失笑,“我倒为何,原来是为此。”他笑道:“丹器二部,司职不同,怎可‘混’为一谈,丹部乃我监兵台,外物来源‘门’户,可助长我等修为。而器部,则是炼器御守,护道斩生,亦是重要万分。”
说到这,他声音一亮,“钱通,俞照,你二人炼丹炼器,为我监兵台贡献甚大,现今本令主,给你们各记三丙功,部属各自一丙功,望日\/后再接再厉,勿生怠慢之心。”
汗青庭功劳有分甲乙丙三种,三十丙为一乙,三十乙为一甲。
二人大喜。
俞照很是感动,他是世家子弟,宁舟却能不偏不倚,就事论事,实实在在给了功劳。自此,他算是绝了心思,与戚‘春’霖那点勾勾搭搭,彻底忘却。
有此功劳在手,同‘门’也不会说什么了,虽则功劳不多,但来\/日\/方长嘛。
“俞部主,你器部近来,炼得法器几何?”宁舟问道。
“回道令,护身宝旗十三杆,法剑九柄。”俞照有些尴尬,“不过品次皆低。”
“低些无所谓,瀚海修士,大多都没有法器。”宁舟不甚在意,器部所炼法器,全是粗炼,这样炼制也快些,不过弊端就是,品次低下,即便时常藴养,也极难使得法器成长。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盖因细心炼制一件法器,耗时十分长久,短则数月,长则数年,更甚者以千年计数。
当然,炼千年之器,不是俞照这个层次,可以接触的。
虽则只是粗糙的法器,但也可堪一用了,甚至比瀚海法器,还强一些,毕竟是圣宗弟子所练,用的手法,比瀚海高深许多。
而且瀚海修士穷的很,很多人都没法器,真打起来,就是拿菜刀砍血‘肉’之躯,终是有优势的。
“改日将法器分发下去,记住,缺少法器者优先,而后为功行深湛者,以后炼器宝材,尽管从库藏取,有多少炼多少,务必使得本台,攻守法器,人手两套,战时可做轮换,届时功劳少不了你的。”宁舟吩咐道。
人手一套,那就是四件,护身法器,攻杀法器各两件,宁舟这是要,把监兵台的同‘门’武装到牙齿。
俞照‘精’神大振,如若把法器练完,那自己得拿多少功劳?想想就‘激’动万分。
他虽是世家子弟,可是在族中不得看中,来了这穷乡僻壤的瀚海,才有用武之地,可一展拳脚,大声道:“遵令。”
便在此时,有清冷之声响起,“不知我可得多少功劳?”
宁舟循声看去,洒然一笑,“卫部主有何功劳?”
“斗部近来,斩杀灵修二十余人。”
宁舟闻声了然,难怪回山时,见得喊话的同‘门’,气质大为不同,想来都被卫东城这个斗部之主,带出去杀伐过。
“斗部杀伐辛苦,震慑宵小,全部上下,人人一丙功,外加上回征伐不息窟,记四丙功,合计五丙功。”宁舟道:“卫部主,可领十丙功。”
“这丙功,不知可换的什么?”
宁舟似笑非笑,“那不知卫部主,想换些什么?”
“我要的不多。”卫东城目光一抬,直视宁舟,“与宁师兄一战尔。”
卫东城求战甚切,恨不能亲自击败宁舟。
此点宁舟也是知晓的,之前不答应,是让卫东城怀有此念,跟他来东宿,可为他所用。
而今却不能再任其这样下去了,监兵台已经稳固,各项都走向正规,众弟子均已信服。
卫东城动不动就要一战,那么落在旁人眼中,自家不应战,岂非惧了卫东城?
如此一来,还有何面目,坐镇道令,主掌监兵台。
宁舟目光下移,凛然生威,“遂君之愿。”
卫东城微讶,没想到这次,宁舟答应痛苦,他豪气一笑,“请招了。”
“一招定胜负。”宁舟把剑一拍,中玄古锋乍然现芒,一出手便是‘逼’命之招,毫无试探之意,功力催至顶峰。
半扇仙屏当空一放,孔雀开屏般,剑气如山,轰然下落。
“正合我意。”卫东城坦然无惧,赤渊剑出鞘迎上,火芒耀空,顿时掀起一片火云,腾腾直上。
好在玄霄金阙广大,又有禁制镇压,倒也不惧破坏。
剑气一冲,赤‘色’连环崩裂,青气一闪而过,卫东城鬓发断落一丝,脸‘色’一变,收回赤渊剑,叹道:“宁师兄高明。”
倏尔他把头一抬,“但宁师兄胜在法剑,又是功力醇厚,若是剑意,却是几乎无有。”
“不错。”宁舟坦然承认,“它只是器具,我却是不会倾注心神。”
卫东城摇头一叹,“宁师兄谬矣,剑修重在一个剑字,若无剑意,只能得意一时,无法探得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