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鬼看似凶怖,实则也是脆弱不堪,宁舟功力一催,周身绕起一阵火气,将飞来之剑,全数炼去一空。 。
同时中玄古锋左劈右斩,将这些小鬼斩的支离破碎。
对此宗无涯也不意外,这神锋握胜,非是靠力取胜,全是依托庞大的数量,这剑中鬼物,多不可数,他将剑一摇,又有千数小鬼飞了出来,呜呜咽咽,‘欲’要择人而噬。
宁舟摇头,对方若想凭此法来胜过他,未免太过异想天开了。
此剑鬼物无穷,论耗力自家是耗不过不假,可对方也不可凭此灭杀他,待自家气力不济时,大可退了开去。
便在这时,宗无涯望了过来,讥讽一笑,似是看透了宁舟的想法,张嘴一吐,化出一张宝图来,此图出了口中,顿时化作一片‘蒙’‘蒙’灰气,瞬息布满空宇,囊括一地,宁舟只觉眼前一‘花’,就被罩了进去。
见宁舟入了灰气,宗无涯冷笑一声,道了声,“开!”旋即他身前出了一面‘门’户,踏步入内,直奔中心处,那处正好有一层法坛,坛也不高,一丈九层,画满咒文字符,歪歪扭扭,不似寻常文字,尽是赤红。
这一下诸人意料不及,纷纷诧异莫名,也就吴伯涵对此略有知晓,但里间具体如何,却是看不分明。
此番两方头脑已经战作一团,他们这些做手下,在此干看着,未免跌份儿,律香主排空众出,挥袖道:“诸君,随我斩却妖邪。”
吴伯涵、澹台逐英又岂是善类,纷纷狞笑,与律香主等人杀在一处。
却说宗无涯上了法坛,盘膝坐下,轻蔑一笑,“入我幻真图,唯有一死尔。”
这幻真图也是一桩宝贝,乃是太祖传下,被他所掌,但凡入了此图,除非寻到此处,破开身下法坛,否则绝无机会出去。
且这幻真图,里间种种情形,皆可由他一念改之,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纵是不敌宁舟,也可将宁舟困在此处,自身可保无虞。
此图唯有一桩不好,却是凭借宗无涯如今功力,也至多能祭出一个时辰,再多,就力有不逮了。
宗无涯轻抚剑身,“幻真图有此剑相配,真乃绝妙,一个时辰,也足以斩杀此人。”他声音从坛上传出,“宁道长,孤王念你修行不易,与孤王也无仇怨,故此道长只需入我帐下,投诚效命,孤王可放你一条生路。”
宁舟侧耳倾听,只闻声音渺渺,好似来自四面八方,却是听不出宗无涯身在何处,他闻言嗤笑,“番邦小王,也敢称孤,可笑。”
宗无涯听了这话也不着恼,只是轻飘飘道:“不识天数,不可救也,说不得孤王要将你打的灰灰了去,形神俱灭。”
宁舟却是没有回答,而是看着所处之地,啧啧称奇,他入目尽是灰气,脚下顶上亦是如此,他有心探寻,便架遁光而走。
他困入此地时看得真切,灰气也就覆盖百丈方圆,按理来说,他遁光一起,瞬息可出了灰气范围。
但事实上,数息之后,他还是身在灰气中,见此法不可取,他忖道:“此图有妙处,能‘迷’‘惑’身感。”
他站在原地,细观这灰气后,发现并不是一成不变,而是随他变动而变化,就像一江‘春’水,平平静静,目视过去没有任何变化,实则内里已在流动。
流动的气只有一团,但他不可能下次有机会,踏入同一个所在。
见此,他已经打消了从灰气规律中,‘摸’出‘门’路的打算来了。
“原来是由心御使。”宁舟此刻已然明了,这图定和宗无涯心神变动有关,如要破开此处,除非以强横绝力,震破此间,要么就要寻到宗无涯,杀了宝主。
宁舟的一切动作,都瞒不过宗无涯,他暗自一晒,既然无法收服,那他也非仁善之辈,杀心一起,顿时显出手段来。
“握胜。”默念一声,宗无涯坐的端端正正,一捏诀,神锋笔直竖在他面前,黑雾飘闪,飞出千余数小鬼,‘混’入灰气中,飞向宁舟。
有了灰气遮掩行迹,他的神锋握胜,就更添三分诡异了,来往无形,相当险恶,令人防不胜防。
小鬼散了开去,围绕宁舟,其中一道剑气,忽而一动,从宁舟脚下刺来,剑尖陡然裂开,却是诸多小鬼,合成了一张嘴巴,牙齿磨动,‘乱’咬一气。
宁舟脚底一寒,顿感不妙,登时做出应对,一脚踩下,迸出一地火星子,小鬼化作一团黑气,逐渐漂向远处,暗中的小鬼如闻美食,凑了上去,将那黑气吸了,自身隐隐壮大一圈。
宁舟一有动作,周边徘徊的小鬼,立时一股脑的钻了出来,缠住宁舟狠狠噬咬,尽管有火气阻了‘门’户,但这些小鬼却是浑不怕死,疯狂攻杀。
一旦有小鬼死掉,化去的黑气,便被周边的小鬼蚕食了,将自身壮大,如此一来,攻击愈显凶悍,犹如长江叠‘浪’,滚滚而起。
宗无涯暗中瞧得一笑,这才是他有底气,可以打杀宁舟的原因所在。
握胜神锋里间到底又多少小鬼,他自己也不知道,反正他得来时,问过那部落的人,说是此物传承久远,历年宰杀活人,祭练下来,恐是到了一个骇人的数目。
故而他有底气消耗,另外小鬼吞噬黑气,逐渐壮大,那么力量就越来越雄厚。
宁舟纵是再强,也抵不住这么多小鬼的连环攻击。
如在外头,宁舟还可脱身而去,但在幻真图中,等若是入了瓮中,不可脱离,只能一直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