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罡气的最高一步,名曰“清罡”,它衍生而出清气一脉的万千之气。
当然,这是假设,并非真的名为清罡,亦或最高。
但理却是这个理,而修士求真,便是一步步,将自身之气,逐渐蜕变,逆推本来,直至气的‘真源’演化之点,
且不说怎么修炼上去,能不能达成这一境界,单说这个修炼过程,就是一种自我升华,内气为点,以点及面,终至圆满。
而现在青丘老丈将自己身体坏了,炼成了类似法器的东西,这一过程,是不可逆转的,以后也改不过来。
故而,这个点已经坏了,是有缺损的烂点,基础已坏,日后成就可想而知。
正因如此,宁舟一看就知道,这四者都是走的野路子。
不过,也不是说舒胖子等辈,祭练的躯体就一无是处了,就好比现在,宁舟的封宝碧如意,就不能对付这样的异宝。
舒胖子身有油光庇护,两极流沙一时也不可尽纳,但只要给宁舟时间,拿下舒胖子也是早晚之事。
此时青丘老丈却不会给他这个时间,尾光倒柱,似神柱崩倒,犹如一根狼牙大‘棒’,狠狠锤下。
宁舟大笑一声,将流沙拖拽,朝大‘棒’迎去,而自身却顺势一滑,掠空而过。
这一手出乎众‘精’意料之外,舒胖子已是骇的魂飞天外,青丘老丈也暗道不好。
但是晚了,青丘老丈势在必杀,出手毫不容情,已是全力出手,正所谓泼水难收,此时收力已是来之不及。
但见那尾柱击下,顿时将舒胖子击得油光‘乱’晃,浑身一颤,此等时机,宁舟焉能不把握好。
两极流沙松开一线,舒胖子在外推内粘之下,不由自主的跌落进了流沙之中,生死不知。
流沙星河环环一绕,如是飘带般的垂在宁舟脚下,洒下‘蒙’‘蒙’银辉,目视过去,着实道韵风华,卓尔不群。
但长鸣都尉、青丘老丈还有网中仙三者,无不心中一寒。
相识多年的道友,就此去了,虽是不知生死,但料想也落不到什么好。
他们虽则关系不甚亲厚,甚至还互相利用,但‘唇’亡齿寒这个道理,他们活了百多载,焉能不懂。
舒胖子一去,他们还能抵挡几时?
这时他们更是痛恨白鹤仙,若非他胡‘乱’攀亲戚,怎会闹出这种事。
可他们却忘了,倘不是他们心生贪念,仗着人多势众,以为能随意拿捏宁舟,又怎会招惹到宁舟。
此时他们心情无比复杂,心中无奈。
他们与宁舟之间,不仅无冤无仇,之前也从未见过,可此时偏偏要打生打死,着实是无奈。
无奈的心,无奈的选择,展开一场无奈之战。
这是一场,无奈的生死之争,胜败存亡,无有半分侥幸。
修士都是求长生的,一般都很惜命,不会轻易打生打死,但是一旦动手了,就要竭尽全力生死了断,下手比谁都狠。
这道理也很简单,打人是要结仇的,而杀人却是不会。
人死了,只要旁人不知道,仇恨自然是无有的。
再者,修士动手,绝不会留情,盖因你留情,他人却不一定会留情,一旦开打,那你便死了。
睡下可起,为生,不可起,为死,如此,是大恐怖,无人想死,那便无人敢于赌博,故而动手绝不留情。
自己不想死,那就打死别人,
所以修士动手,什么善心柔情,最是要不得,有这种心态的人,一般都死的早。
不过再是无奈,动手了,就是结仇了,半分后悔都是要亲命的,故而,誓杀到底。
生死存亡,两方之人,一定要有一方彻底倒下,才可终结这场生死悲剧。
却说宁舟脱出重围,将指月分化,只见白光飞腾,光影,霎时间跳出十三残月来,虹光一照,须臾间便绕住长鸣都尉三者。
网中仙一看,心死若灰,“十三个,这还怎么打?”
先前宁舟被围,还需留手照顾自身安危,但此刻打破缺口,合围之势‘荡’然无存,他也无需再有顾忌,将指月道蛊,一一分化而出。
宁舟遍查全场,见网中仙心生怯意,不由微微一晒。
怯者惧也!
如若不败,那就真无天理了。
无有二话,四只指月环绕网中仙,来回击打,它们躯壳比之金铁更硬,躯似柳叶弯月,狭长锋利,相较飞刀也不逞多让,连连击打之下,将网中仙吐出的巨网,切得七零八落,指月一突,虹光抹过,无声无息恍若一梦间,网中仙险些被一斩两半。
虽则网中仙斗法经验丰富,最后关头躲过一劫,但是小半个身子都被劈开了,如此重伤,必死无疑。
即便现下不死,可被指月道蛊伤到后,将会被污秽躯壳,坏人法力,网中仙再是能耐,也活不了多久了。
网中仙本是为利而来,哪想到自己会死,此刻躲过一劫,心气彻底被破,散的点滴无存,吓得大叫一声就要逃跑。
宁舟冷芒一闪,骈指一点,指月飞闪而过,从网中仙脑后贯穿,此物欢鸣一声,滴溜溜一转,再度飞向青丘老丈。
青丘老丈的心,一沉再沉,网中仙一死,他安能苟活?
“罢了,事到如今,再大代价也要舍去了。”青丘老丈还没绝望,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