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弘象理解的点了点头,“南道友,你是一定要杀秋斩楼了?”
“姚道友,如有人杀你师妹,你是否一笑泯恩仇?”南帆渡反问道。
姚弘象微笑,他师妹成千上万,哪能认个全,只能认个亲厚者,不过话自然不能这样说,“谁杀我师妹,我杀他全家。”
来采庚莞尔一笑,“姚道友,你却是个好师兄。”
南帆渡一笑,“姚道友,既然你都这般想,为何还强人所难,要南某弃了这段恩怨,除非秋斩楼低首认错,自废神通,南某或会念他诚心,给他改过机会。”
这话中之意,明显不给别家借青剑湖,插手的余地,众人听了,并不觉得意外。
姚弘象无奈,把眼掠过来采庚。
来采庚与他们这些人都不同,因太乙观不少下派,靠近乾沦海,对莽山弈象宗看的很重,是宁愿它毁了,也不愿让别人得到。
可如今,诸派放眼弈象宗,怎会容太乙观轻易毁了,更别说,有两个门派,已经把手伸到锅里,就看能捞出什么了,更不会允许被毁。
既然不能毁去,那便要竭力扶持一家,间接控制弈象宗,再而图谋后事,要么把无量两家在此宗的势力蚕食掉,要么许出代价,把弈象宗要过来。
而这一切,皆要太乙观,先入住弈象宗,才可完善余下后事。
南帆渡不让步,来采庚也不指望他让步,略略一思,心里定下一事,“南道友有情有义,来某赞赏,在此祝南道友早日寻到秋斩楼,诛他性命。”
诸人不免诧异,按他们所想,来采庚应最为反对才是,不承想,居然不来帮秋斩楼说话。
来采庚拿定主意,秋斩楼任南帆渡去杀,青剑湖不是还有个秋斩月么,一样可以掌控。
南帆渡瞧他一眼,闪过诸般念头,忽而心思一动,有了新想法,立刻道:“秋斩楼如不愿向南某悔过,那南某只能拿此府上下,来祭奠我师妹亡魂。”
来采庚微微怔然,暗道南帆渡跟屠夫一般,下刀极准,他方才所想,立即被南帆渡破灭,忙道:“不妥,秋斩楼纵然有错,也与青剑湖无关,南道友此言,有失偏颇。”
邓九章抚剑不语,看着众人斗心,你来我往,好不热闹,他轻一摇头,再说又能如何,到关键时刻,还不是要刀剑来争。
南帆渡淡言道:“我意已决,来道友不必相劝。”
来采庚无法,他与青剑湖非亲非故,再劝也拿不出道理,只道:“既然南道友决意如此,来某无话可说,不过青剑湖但凡稍有认错意向,却需接纳。”
“理当如此。”南帆渡正然道。
寇心准道:“适才我曾问孙掌门来此因由,孙掌门却未回答我。”
孙伯长也不嫌脸皮厚,直接就道:“近来我得到消息,我先祖曾遗留神仙园在虚空中,这次特地过来看看。”
“这孙伯长,真是混账。”
包括越长信在内,皆是暗斥孙伯长不要脸,神仙园来历,他们虽不清楚,但知道绝不是弈象宗的。
想到这,他们不由瞧着南帆渡,这南帆渡拿着孙伯长的脸皮,要好处要到这来了。
神仙园,看起来是有来历的,指不定就有什么利事,他们五家在这,本想分了此园,谁知孙伯长突来一句,不问可知,这话必是南帆渡交代的。
南帆渡正色道:“孙掌门,此园即是贵派所遗,那定是无假,不过听闻有青剑湖弟子在此出入,这秋斩楼我势要见个真章,不如由我先进去看看。”
孙伯长还没回答,除越长信外,其他四人齐齐道:“不可。”
真让南帆渡进去,里面老鼠屎估计都留不下一颗,哪能应了。
孙伯长心里苦笑,硬着头皮,道:“诸位,这是我先祖所遗,你们怎能帮我做决定。”
“孙掌门,你好歹也是掌门,维持些体面可否?”便是以邓九章的性子,也忍不住发声指责。
寇心准真恨不得给自己一嘴巴子,好端端,问孙伯长来意作甚,摇了摇头,好笑道:“孙掌门既说是贵派所遗,那暂且当是真的。”
孙伯长一喜,急忙道:“本来就是真的。”
寇心准一笑,“是暂且,孙掌门莫听岔了,如果你能破开阵法,就能证明,你所言真真儿确凿。”
孙伯长道:“惭愧,我先祖法门,孙某暂未修习……”
不等说完,寇心准断言道:“那就不是。”
南帆渡知道孙伯长不可能把神仙园要过来,有此一说,也是为他铺路,毕竟他来晚了,直接参与,却不好看,“是与不是,有待分说,南某既然来了,便与诸位一起看看,分辨分辨。”
越长信笑道:“这神仙园禁阵,颇为不凡,南道友即来分辨,想来应有办法?”
南帆渡点点头,“我有一只碧眼狐,此兽穴居地底,依附地脉而生,生来可感应气脉走向,对于气机掌握,分外灵敏。”
越长信左右看看,“有此异兽,也可帮上忙,诸位意下如何?”
诸人对视一眼,那禁阵时隔久远,虽则残破,可紧要处却甚是严密,一时间也破不得。
这碧眼狐的声名,他们也听说过,也很有能耐,想了想,也都一一应了。
又谈片刻,约定破阵时间后,诸事落定,七人起身相互一礼,各自作别。
来采庚步出峰顶,怀有心事,不疾不徐往自家太乙观居所行去。
来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