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中擅使剑丸者,首推三寸斜阳宗。。
此派人手一枚剑丸,缩之成丸,小如婴儿之拳,展之成剑,承三寸,形似掌中剑。
因此派名气太大,使剑丸‘精’妙之处,冠绝十州,来去潇洒,杀人往往只在一剑中,就这样,还被人创出一个新词,美名曰‘剑仙‘。
实则世上哪有剑仙,要较真来说,只有力仙和气仙,毕竟天下修士,都是修这两道,而三寸斜阳宗也不例外,只是飞剑跳丸之术,唯有他们才炉火纯青,方才得此美名。
模仿此派者甚多,但多是得其形,不得其神,加上未有正本道书,都不怎么样。
更有人企图以剑丸招摇撞骗,冒充三寸斜阳宗弟子。
起初三寸斜阳宗也不管,他们高傲无比,根本不理会这些冒充的宵小之辈,只是后来这些冒充者闹出了些大事,险些引起泼天大祸。
这才让三寸斜阳宗对这些人记恨上了,派出弟子在外,逐杀十载,但凡发现非本宗弟子,使用三寸剑丸者,一概格杀。
这一场好杀,惹起崇胜州十年风雨,人头滚滚,血流漂橹,最后杀的众人胆寒,小派‘色’变,散修吓得不敢出‘门’。
从此之后,再也无人敢使用三寸剑丸。
要练剑丸的,也多是炼的更大一些,别说跟三寸,就是跟九寸都扯不上关系。
反正寸这个字,是不敢沾染了。
而无量圣宗,身为玄‘门’巨派,威名远扬,有自家的功法传承,自然不会效仿他派,何况还是效仿,同为玄‘门’的三寸斜阳宗。
刘同宇此话一出,众人纷纷鄙视的看着戚‘春’霖,堂堂圣宗弟子,竟然用的是剑丸这样的法器,实在是丢人。
戚‘春’霖将嘴一闭,二话不说,运起剑丸一斩,将那‘荡’开三尺,当空一转,如同灵巧的雀儿一般,往刘同宇杀去,剑丸之速,形如流光,又是锋锐难当,刘同宇躲闪不及,神光好似纸糊的,一下便被斩了开去,他‘胸’口一闷,吐了口血跌在丈外。
他‘胸’前飘着一只白灼灼的光球,望之灵‘性’剔透,有丝丝缕缕剑气穿进穿出,细如蚕丝,利如刃气。
他心知,方才戚‘春’霖若不留手,他便会被一剑刺穿,想到这,深深望了戚‘春’霖一眼,拱拱手,不敢再纠缠,当即下了台去。
戚‘春’霖收了剑丸,对众人道:“诸位师兄弟,戚某使用剑丸,虽说有模仿之嫌,但在我看来,只要是好用的东西,拿来用用也无妨,无需上升到什么高度,说穿了这剑丸,就是一堆宝材打造的而已,它意味什么?三寸斜阳宗么?我看未必,只是此宗将剑丸发挥到了极致而已,而今我使用此物,是因为此物好用,别无他意,仅此而已。”
此话在理,剑丸再厉害,也是人用的,本身也属于法器一种,那么戚‘春’霖用用怎么了?
一时间众人沉默,也无有用鄙视的目光看戚‘春’霖了。
正在此时,有一人出言道:“戚师兄此话错了。”
戚‘春’霖循声一看,却见得一位形貌俱佳,背负法剑的修士,他拱手道:“这位师兄怎么称呼。”
卫东城淡淡道:“卫东城。”
戚‘春’霖打量卫东城一眼,“不知卫师兄有何高见?”
“戚师兄言重了。”卫东城道:“高见不敢说,只是说说我的看法。”
“哦,那戚某洗耳恭听了。”
卫东城道:“我圣宗妙法何其之多,不提三书四卷,便说玄籍阁藏书,说是多如繁星也不为过?如此多妙诀宝典,戚师兄却习练飞剑跳丸之术,岂不是灭自家威风,长他人志气?”
戚‘春’霖见卫东城来者不善,他也不再客气,“我用一用剑丸,就是长他人志气了?那我观卫师兄穿有衣物,那是否可以说,卫师兄亦是长他人志气呢?哼,不知长的哪个散修的志气,还是凡俗之流的志气。”
“散修凡俗之人,岂能与我做比?”卫东城脸‘色’一沉,“再者说到,衣物和剑丸,又岂能‘混’为一谈。”
戚‘春’霖哈哈一笑,“剑丸乃护道杀伐之物,紧要的很,而衣物也有遮羞御寒之效,其关键不在任何法器之下,为何不能一并谈起?”
卫东城抓住他话中漏‘洞’,冷笑道:“戚师兄莫非是草包不成?衣物怎会不在法器之下?布料所织,怎比得上宝材锻造的法器。”
戚‘春’霖笑了笑,“既然卫师兄认为,法器比衣物重要,那我用一件灵器,换你这一身衣物如何?”
卫东城眉头一拧,瞪着戚‘春’霖,“你敢羞辱我。”
戚‘春’霖摇了摇头,“师兄误会我了,我是以宝换劣,怎是羞辱呢?”
卫东城冷眉一挑,“那我不换呢?”
戚‘春’霖道:“在师兄眼中,法器比衣物重要,却不愿与我换,师兄可是顶真的蠢货了。”顿了顿又道:“一个蠢货也在这说看法,岂不是贻笑大方?如此之蠢,真是少见,依我看,卫师兄这是长蠢货志气,扬自己威风啊。”
他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这番话说着甚是响亮,远远传了出去,万人可闻。
听者无不脸‘色’一动,玩味不已,而支持戚‘春’霖的大声叫好,声势震天。
也有‘挺’卫东城一方的,对着对面喝骂。
霎时间,惊涛岩成了菜市场,双方闹哄哄的吵个不休。
庄青桐脸‘色’顿寒,冷声道:“要么给我打,要么给我走,休要辩个